熱情的笑著道:“這是今年秋天才收的棉花紡出來的。每匹布里都多放了有一斤棉花!”
那個人伸手摸了摸,笑著問:“怎麼賣的?”
“您是要一匹還是要多少?我這兒最少論匹賣。幾尺幾尺的可不賣。”
那個人瞪大眼:“一買就要一匹?誰家能買那麼多?”
曲瀚文就搖頭了:“散開不賣。”
那個人就很不高興,嘀咕著走了。
袁瑜蓉有點著急,著曲瀚文的胳膊悄聲道:“要不散開一匹兩匹的賣唄,賣一點是一點,!”
曲瀚文笑著搖搖頭:“那樣賣到猴年馬月去?你不用急,今天賣不了沒關係,多站兩天,總有買的多的人來。若是拆開了,那就真的成了尺寸布頭,更不好賣了。”
袁瑜蓉心裡著急,但是又覺著曲瀚文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只能不說話了。
那幫子城管又回來了,曲瀚文急忙的說道:“你讓開一點,要麼裝成買東西的。”
袁瑜蓉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可能是害怕知道自己和他是一家子,真的調戲?感覺小商小販就是捏在他們手中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於是趕緊的讓開了一點,假裝的看旁邊賣針線的攤子。
城管們有些扛著架子,有些手裡拿著別人的貨物,還有一個居然挑了一單子的菜,看來是收穫頗豐。幾個人說笑著往回走。
路過曲瀚文的布攤,好像忘了這回事一樣,走了過去。然後一個人突然想了起來,叫了一聲:“哎!你怎麼還沒去?”
袁瑜蓉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那賣針線的小貨郎低聲道:“可千萬別去!去了不把你剝層皮下來不算完!”他對袁瑜蓉說著:“就我這小攤子,一個月收我五兩銀子!我這些東西攏共加起來也不值五兩!要不是他們,我還能在這兒?早回去過年了!”
曲瀚文在那邊笑著跟那個衝他喊得人說話,聲音壓得很低,那個城管不知道聽了什麼,反正臉色慢慢的在變好。最後甚至還點了點頭,對曲瀚文招呼一聲走了。
袁瑜蓉奇怪之極,看那幫子人真的走遠了,這才過去問曲瀚文:“你剛剛和那個人說什麼?”
曲瀚文笑著低聲道:“我說……要是去了衙門,銀子是跑到當官的那兒去了。老哥哪裡撈得到?不如每天到我這裡來逛逛。”
袁瑜蓉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苦笑道:“沒想到……還有你這樣請他們來的?”
“那也沒辦法,總比去衙門被盤剝的強!咱們現在是小本經營。進去可就出不來了!”曲瀚文道。
袁瑜蓉瞟了一眼那個哭喪著臉的針線貨郎,點了點頭。
又有兩個人過來詢問棉布的價錢,一個還是一聽不零散賣就走了,另一個倒是問了整匹的價錢。曲瀚文報了八百文,那個人沒說話就走了。
天越發的陰了起來。曲瀚文仰臉看了一下,道:“今晚上有可能下雪。”
袁瑜蓉卻在想別的,悄聲問道:“那價格……不能便宜點嗎?薄利多銷就是了。”
曲瀚文聽了她的話還挑挑眉,笑著道:“薄利多銷,那是長久生意,咱們這是一錘子的買賣,那樣就沒意思了,何況,咱們也沒那麼多的時間,過年前要是賣不掉這些棉布。只能放著等明年過年了!”
袁瑜蓉想想也是,棉布也不是吃的那種東西,放放就壞了。真要是賣不了,就留著明年賣好了。兩個人手裡的銀子,還不至於這單子買賣賠了就吃不上飯了。
想到了這裡,心也寬了一些。
再陪他站了一會兒,就覺著腳凍得不行了,她身上穿的很多,一件套一件的,但是腳上卻不能一雙套一雙,就穿了雙棉布繡花鞋,這會兒已經沒知覺了,只能雙腳跳著驅寒。
曲瀚文立刻就輕聲對她道:“你回去吧,站著多冷。”
袁瑜蓉也站不住了,點點頭,拿上買的東西,對他道:“天一昏你就回來吧。”
曲瀚文也點點頭,看著她裹得臃腫的身體慢悠悠的往回走,摸了摸臉,這才發現自己的嘴巴一直咧著,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袁瑜蓉開了院門進去,返身先把院門拴上,這才進了屋,三間房是各自單開門的,正中間的是睡覺的房間,左邊的是廂房,放雜物的,右邊的是廚房,袁瑜蓉將東西放進廚房,提著新買的水桶去院裡的水井打水。
袁瑜蓉雖然是沒幹過這些活,不過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雖然磕磕絆絆的,還是提了一桶水上來,急忙的拎回去倒進鍋裡,再將柴火放進灶中點燃,水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