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荷馬上道:“那是啊,咱們這些小戶人家出來的,大字都不識得一個。怎麼能和人家比!”
雨荷笑著道:“我倒是沒想過和表嫂比,我有自知之明呢!”
雪荷也笑著道:“是啊,就怕那沒有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真的碰了釘子撞了南牆。才想起要回頭呢!”
姐妹倆一唱一和,把雲綺妍氣得累個半死,!
話不投機半句多,雲綺妍再也不肯說話,兩姐妹也沒趣,站起來告辭了,她們前腳一走,雲綺妍在後面就摔了一隻花瓶,哭著道:“什麼狗啊貓啊的也來踩我!你們等著,總有一天叫表哥眼裡只有我!別說你們這些摸不著表哥的衣帶,就是那七奶奶,我也爬到她的頭上去!看你們這些人還敢眼裡沒我!”
罵了兩句,又撲到被子上痛哭起來。
卻不想這些話叫香椿聽了,馬上就跑到主院跟香梅稟報了。
香梅聽了都氣得冷笑,叫她先回去,這話別再跟別人說了,也不要在姨娘面前顯出來,香椿答應著去了。
香梅因著天也晚了,奶奶和爺雖然還沒睡,但是兩人在屋裡說話,丫鬟們這會兒也不好進去,只能把這話先壓下,等第二天再跟袁瑜蓉說。
袁瑜蓉一起來就聽了個這樣的話,心裡能好受嗎?!雲綺妍嚷嚷著要爬到自己頭上,踩自己呢!心裡冷笑,半天才道:“雲姨娘有這個志氣,也是個有上進心的人!”
香梅比較穩重,聽她話裡的意思,也是諷刺呢,就沒有在火上澆油,奶奶心裡有數了,香梅心裡也想著今後自己要多注意了,這就行了!
曲瀚文一早就換了裝出了門。他這一次自己裝成個窮人,穿了件皺巴巴的長衫,渾身上下玉佩荷包什麼的全都拆了下來,袁瑜蓉給他縫的貼身藏著,頭髮綰成的髻又給亂糟糟揉了兩把,這就去另一家酒樓。
昨天的那一家可能會認出他來,他也不敢大意。
上了酒樓掏出銅板來,叫上酒和花生米,又再要茶,那夥計也就給他上了一壺劣等茶。
這開酒樓的,掙的是菜錢酒菜,不掙那茶錢,因此,古時候的酒樓、書館等地,茶都是不要錢的。
只不過酒樓會看客人來上不同的茶,一般就是三檔,最尊貴的客人自然是上最好的茶,一般的就上中等茶,要是窮人或者賭徒等等的這些人,難得上一次酒樓的。就給下等茶。
曲瀚文端了那壺茶,裝成個窮酸,不喝完就好像是吃虧一樣,抱著茶壺喝,其實是在觀察裡面的茶葉,但是看了半響,還是沒有看出名堂來。在看小二給那些只點一個菜的人全都上的這種茶,顯然,這茶上的掌櫃是一點不心疼!
曲瀚文就納悶了!這樣難道要賠錢?酒樓在茶葉上賠錢!這叫他這個生意人都想不通了!
再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小二給穿的好一點的客人上的茶。茶壺和自己這個不一樣。
按理說不一樣也是正常,他們必定是在後廚將次一等和好一點的茶葉先倒進茶壺,等前面來了什麼樣的客人,就把開水衝進去然後端出來,又快又利索!那自然是要茶壺不同來區別不一樣的茶。不然豈不是搞混了?!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那穿的好一點的人喝茶用的茶壺就是普通的紫砂壺,但這給窮人喝茶的茶壺。卻是青花茶壺,從紋路上看,顯然比那紫砂茶壺要好一點!
這就奇怪了!那好的茶壺裡面裝著劣等茶,次一點的茶壺裡卻裝著好茶!
為什麼?!掌櫃的不會不懂分辨茶壺吧?這就是個普通百姓也能知道一二!何況是做茶點飯菜生意的掌櫃!
曲瀚文現在已經肯定。是這茶壺有問題!他立刻也做了個決定!
將所有的銅板仍在桌上,曲瀚文懶洋洋的喊:“小二?小二!”
店小二急忙跑過來收錢。數了數,笑著道:“客官,多了三個錢。”說著把多的錢要退給他,曲瀚文就道:“再給我裝一斤酒,!剩下的給你好了!”
一斤酒兩個錢,剩下就一個錢了,店小二心裡實在是看不上他這一個錢!不過誰叫人家是客人呢!店小二笑著點頭道:“多謝客官!您稍等片刻!”
把錢往櫃上一交,自己去後面打酒。曲瀚文將那茶壺往腋下一藏,起身就往外走去。那櫃上的夥計閃眼看他走了,剛剛的店小二已經交了他那一桌的錢了,因此也沒管。曲瀚文很順利的就把人家的茶壺順走了。
出來了就趕緊上了外面等著的在家的車,也沒有回鋪子,直接回家了。這兩天他去鋪子勤了些。不想叫宋憲博覺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