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看曲瀚文在床前站著,臉卻不紅,反而有些發白,但是很明顯喝了不少。
香菊也徹底醒了,急忙的站起來和袁瑜蓉一起把曲瀚文扶的坐在床邊,袁瑜蓉埋怨道:“什麼事,大中午的喝這麼多?”
曲瀚文揮揮手,半天才嘟囔出來一句:“生意上的事……”
袁瑜蓉也知道,做生意的喝酒來往是少不了的。看他外面的長衫已經皺巴巴的了,就幫著他脫了,香菊端了盆水進來,袁瑜蓉吩咐她去廚房,叫廚房準備醒酒湯,自己伺候著他洗了臉,曲瀚文歪倒在床上就睡了。
一會兒醒酒湯來了,袁瑜蓉又把曲瀚文叫醒,給他喝了湯,這才放他去睡。
終於忙完了,香菊這才進來道:“外面有個張掌櫃的送七爺回來的,這會兒還在外面沒走。”
袁瑜蓉聽是張掌櫃的送回來的,想想自己不見也不好,於是整理了一下,出來到院門口。
張掌櫃的在院門候著,看到她過來急忙行禮:“七奶奶,今天七爺請客,招待茶行的幾位老前輩,不想喝多了,奶奶莫怪罪。”
袁瑜蓉離得挺遠就站住了,但還是能聞到他身上也是一股酒味,就笑著道:“怎麼會呢,還勞煩張掌櫃的送他回來,七爺已經躺下了,張掌櫃的也請回吧。”
張普作了揖道:“是。”
“對了,張掌櫃的,昨日我太失禮了,張掌櫃的莫怪。”袁瑜蓉笑道:“沒做過生意,見識短了些。”
張普慌忙道:“是在下的疏忽。”
袁瑜蓉笑道:“今後還請張掌櫃的多費心,也別因為昨天我的失禮就生了氣。”
“沒有沒有,奶奶太客氣了,東家今天已經說過了。”
兩人在客氣了幾句,袁瑜蓉看他站久了也有點不穩,就叫門外的小子一個人把他送回去,自己這才回來。
香雪來接香菊的班,才知道曲瀚文喝醉了,這會兒正在門口候著,見了她問道:“奶奶,今晚上有兩道菜不適合酒後的人吃呢,用不用改改?”
袁瑜蓉急忙點頭:“你去說說,改改唄……”突然想到了,就道:“我知道之前七爺這邊的廚房菜譜是早就定了的,但是有些菜我實在是不合胃口,能不能改些呢?”
香雪心裡想,那菜譜是二太太定的,按理說,七爺娶了親,就應該叫七奶奶按照自己的口味改改的,但是二太太一直沒發話,七奶奶也沒說過,這才都當不知道,現在七奶奶問到自己……
又一想,七爺對奶奶多好,!要是七爺知道了,必定會叫改的!自己做這個主,還能巴結七奶奶,若是二太太問,就說是七爺叫改的。
她笑著道:“奴婢一會兒就去把菜譜拿來!”
袁瑜蓉點點頭,進了屋。
一會兒,香雪不但是把菜譜拿了來,還端了一盆冰塊來,她將冰塊放在床的對面,又用扇子在後面扇著,扇出來的風經過冰塊,就變的涼爽一些,吹到床上睡覺的曲瀚文身上。
袁瑜蓉拿著菜譜改。之前這些事她都沒有當回事,主要還是因為沒有安那常住的心,現在麼……
看了看菜譜,改掉一些肉菜,多填了一些菜,水果,再加上一些粗糧,改好了叫香雪給廚房送去。
又找出這些天努力做得繡活,繼續蹂躪那方可憐的手絹。
曲瀚文掌燈時分才醒過來,冒了一身的汗,頭又痛,口又渴,連聲呻吟著坐起身。剛把手扶到頭上,袁瑜蓉已經端著一杯涼茶過來了,笑著遞給他。曲瀚文接過來一口氣喝了,又要了一杯再喝了,這才覺著心裡好受了一點。
袁瑜蓉道:“水也準備好了,你去洗洗吧。”
曲瀚文也覺著身上黏的難受,答應著進去沖涼,一會兒就出來了,衝了涼換了衣裳,人就精神抖擻的了,那迷糊的狀態早就飛的不知道哪裡去了。
“蓉妹妹,今天雲表妹她們幾個,你是怎麼說的?”曲瀚文立刻就問這件事。
袁瑜蓉笑著道:“吃飯吧,邊吃邊說。”
兩人去外間的堂屋吃飯,袁瑜蓉便道:“我什麼也沒說……呃,也不管。”
曲瀚文聽了急道:“她們是逼你……你若是不管,沒兩天就會傳出難聽的!”
袁瑜蓉點點頭:“我知道……”她也做好了準備,若是按照自己想的來,那麼,妒婦這個名聲,自己八成是要背上的,早背晚背一樣!
看曲瀚文著急的樣子,有心開個玩笑:要不你就去和她們圓房?但是這個念頭一閃就被她自己否決了,曲瀚文這個人品實在不足信,若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