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點頭道:“是啊,!這就是說嗎!都想成全他們,可是就怕小道有個萬一,耽誤九月一輩子。”
袁瑜蓉憂心忡忡的:“我也是這個意思,就是這話說不出口,看到九月那樣,哪能說出口。”
方氏道:“叫大夫來問問唄。”
袁瑜蓉點點頭:“只能這樣了,問過大夫,要是可以,我就給他們把事辦了。”
方氏點頭:“你要用人,就把香菊叫去幫你……在等一個月,四弟妹身子好了,我就卸了這負擔子。”
“好。”袁瑜蓉鬆了口氣,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大嫂管煩了?”
“……還是四弟妹管著好,到底順手了,我這幾個月。忙的腳後跟打後腦勺,姓什麼都快忘了!”
兩人笑了起來。
袁瑜蓉找了大夫來,叫曲瀚文問他,大夫對曲瀚文道,小道的傷。內腑是不是全好了,今後會不會因為這個老傷的什麼毛病,這都不敢說。不過現在是看不出有什麼毛病了。腿上和手臂的傷,也是看恢復,能恢復好了。也有可能全好了。一點毛病落不下,不過很有可能腿或者胳膊不能好利索,那就可能會瘸了拐了,這都說不一定。
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動,一、兩年以後,能走動了,成親圓房都可以,子嗣那方面。這一次受傷並沒有傷到那裡。
大夫的話,九月在屋裡也聽著,袁瑜蓉叫她去聽聽。對於小道今後的情況,她能清清楚楚的知道。這樣如果還願意,便給他們辦喜事。
其實袁瑜蓉不用聽九月的回話,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二月二十八日,小道和九月的親事辦了。
將小道先送回了他自己的家,不過因為九月不放心,只提前了一天,成親前一天小道回家,第二天,九月從曲府出嫁,小道只有十歲的弟弟來迎的親。
三天後回門,十天後,袁瑜蓉和曲瀚文親自去了一趟小道的家。
小道將家裡歸置的很好。
一座紅磚青瓦的小院子,正房三間,東西兩廂,後院廚房、水井。
小道和九月的新房在東廂。
“應該是大兒和媳婦住大房子的……他們應該住在大房子裡……”小道的父親一看是個老實本分的人,身材瘦小,背有些佝僂,常年的勞作,叫他的頭髮都花白了,看著像是上了六十歲的人,怯怯的站在東廂房的門檻上,喃喃的自語著。
曲瀚文看他緊張的語無倫次,笑著站起來出去,小道的父親就佝僂的背跟在緊緊跟在後面。
“大叔,你是長輩,住正房是應該的。對了,小兒子書讀的怎麼樣?”
“讀書好……”
袁瑜蓉笑著看了一眼外面,轉過頭來看屋裡。
東廂房中間有面牆,將房間分成了裡外間,小道躺在裡間,袁瑜蓉此時坐在外間,九月紅著臉低著頭坐在旁邊。
“王大夫來過沒?”
“來過,已經來了兩趟了。”九月抬起頭,眼睛亮亮的,神采飛揚了許多:“大夫說,小道恢復的很好,要是照這樣下去,再有兩個月,就能下床了。”
袁瑜蓉點點頭:“那就好,不過彆著急,要慢慢來,不能指望一下子就和好人一樣的走路,慢慢的一點一點鍛鍊。”
九月用力的點點頭:“大夫也是這樣說的,說……準能好了!”
袁瑜蓉笑著道:“有你這樣的好媳婦,怎麼也要好了。”
九月紅著臉低下了頭。
“家裡有什麼需要?需要什麼只管說,千萬別不開口。”
九月紅著臉道:“不需要什麼……爺和奶奶的恩情,我們這輩子也忘不了,這段時間,吃人參就像是吃飯一樣,我們……心裡真不安。”
“別這麼說,小道受傷也是因為二爺,這些東西……就算是再多,也換不來小道的完好如初。”
“別這麼說奶奶,”九月反過來安慰她:“小道心甘情願,我也是心甘情願。能跟著奶奶和爺,都是我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只要……大夫也說了,小道年輕,今後就算是恢復的和從前一樣,也不是沒可能。”
袁瑜蓉嘆了口氣,笑著道:“反倒叫你來安慰我。”
曲瀚文走了進來,進去看了看小道,呆了片刻,出來笑著:“我們走吧?下回再來。”
袁瑜蓉便站起來,九月也不敢挽留,自己家畢竟不是能招待爺和奶奶的地方,一家三口將二爺二奶奶送出門,九月進屋,看到小道眼睛睜得大大看著屋頂,聽見聲音轉過頭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