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陣風一樣的過去了,雖然很勁爆,但是因為心狠手辣的曲二爺行事風格把大家都嚇住了,誰也沒敢背地裡議論,
孫嬤嬤在十月走了之後,又是一番凌厲的整頓,漿洗房的幾個婆子一個沒剩全都被趕走了。整個府裡籠罩在一片陰霾下面。丫鬟、婆子、小廝下人全都小心翼翼謹言慎行,生怕下一個輪到的就是自己。
再說十月,昏頭昏腦的被竹媽拖著去扔給了牙婆。牙婆問是怎麼回事?竹媽惡聲惡氣的將她的行為說了,牙婆還問。是不是讓賣到青樓去?
竹媽搖著頭道:“奶奶只說賣了……”她瞪著十月道:“奶奶還是看在伺候了一場的份上!不然,這樣誅心的人,當場就打死了!”
牙婆聽了搖頭,把十月上下打量了一番,主子沒說賣到哪裡,那就她說了算,看十月的樣子,應該還是個雛兒。這樣的,要是往常賣到青樓那是能賣個好價錢的,不過……算這個丫頭運氣好!正好有一家買人的,說了要是女身,能多給些銀子。
牙婆將十月帶到一家門裡,給婆子看了,說了還是女身,婆子很滿意的留下了,當天晚上就送到了男主子的床上。
這是城裡的一個人家,雖然不能和曲府的豪門大宅相比,但也算是個家境不錯的。
這一家的男主子姓方,叫方成德,四十來歲,五短身材,卻足有一百**十斤重,是個胖的站著低頭看不到自己腳尖的人,在城裡開了一家古玩鋪子,正室孫氏,是個軟綿綿的性子。
方家過幾天要把在鄉下的老爺子和老太太接來,因此這段時間陸陸續續都在買人。十月來了幾天才發現,六月竟然也在這裡!婦人的打扮,低著頭跟在夫人的身後。
十月在這裡看到了六月,就好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總想著什麼時候能和她單獨的說說話。可是奇怪的是,六月好像就在躲她,看到她也不大愛搭理,
她們兩個,尤其是十月,在新來的幾個丫鬟中算是拔尖的,模樣很好,身段兒也長溜,又是個粉嫩嫩的年紀,方成德格外的喜歡,連著十幾天,夜夜都是抓著她來伺候自己,只有一晚上,把六月也給提溜了進來一塊玩兒。
十月雖然也覺著實在是委屈的很,這個方成德沒一樣能比得上曲二爺的,除了沒有曲二爺心狠。十月到了現在,也只能認命了,但是到底年紀不大,心機也不深,方成德這樣的喜歡,卻也叫她生了些傲氣,覺著自己在這裡能成了姨娘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很快,她看出來不對了。
這個方成德竟是個色中餓鬼,內院所有的丫鬟媳婦,竟沒有一個能逃脫他的魔掌,全都被他淫了個遍的。
而他身邊的姨娘,卻只有兩位,一個姓張,一個姓王,再加上個正室孫氏,三人對方成德的舉動毫無辦法,全都睜隻眼閉隻眼任他胡作非為。
玩了十幾天,方成德這一晚頭一次沒派人來叫十月,十月坐在自己的耳房中,又氣又急又無奈,另外還有些慶幸。那方成德胖的像頭豬一樣,壓在身上幾乎就要把她壓斷了氣,每一次她都跟受刑一樣……
外面已經響起了二更天的梆子,按照這些天的習慣,方成德應該已經開始在誰身上忙活了,十月這才懶洋洋的起身,準備收拾了睡覺。
這邊的耳房很小,還是四個人住一間,是個大通鋪,屋裡在沒有什麼地方,連洗臉盆都是摞在一塊兒的,更別說擺什麼箱子了。
十月剛站起來,就看見門外六月走了過去,她急忙叫了一聲:“六……哎!”趕了出去。
六月聽見了她的叫聲,也沒搭理,一直往前走了,十月攆在後面,邊跑邊叫著:“六月!六月!等等,我說句話……”
終於將六月趕上了,六月只能站住,冷著眼看著她:“我現在叫小翠,你最好別叫錯了!小荷!”
十月只能點著頭答應著:“是是,小……翠,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突然的……我們在府裡都擔心你!”
六月瞪著眼看著她,半天才冷聲道:“讓開!”
十月奇怪的大聲道:“你怎麼這樣對我?奶奶賣了你都沒和我們說,我還找了你好些天!”
六月充耳不聞的走了。
十月瞪著她的背影半天,才恨恨的道:“算我白替你擔心了!”
氣呼呼的回到自己的耳房。那三個丫鬟厭煩十月這幾天的趾高氣昂,對她也是惡聲惡氣的,連個正眼也不給,此時兩個人將炕兩邊一佔,還有一個往中間一躺,十月睡覺的地方只剩下一小條空地方。
十月看的心頭火氣,咬著牙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