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完美的外表,沒人能猜到他身上有多少疤,這些本應該是他榮耀的勳章,他卻問她,是不是更怕他了。
白小梨心裡苦巴巴的,又掏出一包溼巾,抓起他的手,從男人粗糲的虎口擦起。
“周凜冬……”她沒有抬頭,聲音低低的,“是不是個子大一點,你工作的時候就能安全一些?”
周凜冬沒有回答。
酥癢的電流感從她握住的部位傳至腦髓,他不敢說,他半邊身子都麻了。
如果他現在張嘴,一定會發出奇怪的動靜。
白小梨嘗試掀起他的袖子,但周凜冬按住了那裡,不允許她碰。
“不要看。”他不自然地將雙手揹回身後,“會嚇到你。”
再談下去也沒有意義,周凜冬嘆了聲氣:“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他們以後應該不會見面了,如她所願。
他心煩意亂,走路的步伐比平時更匆忙,已經接近於小跑。
穿越一個小廣場,有位小姑娘找不到媽媽了,哭得震天撼地,周凜冬凝眉,領小女孩去了附近的公安亭。
公安亭三面窗戶落地,屋裡開著冷氣,周凜冬登記著自己的資訊,沒注意後面有人悄悄推門進來。
小女孩趴在他的肩頭,和那人大眼瞪小眼。
“這位女士,你什麼事?”民警抬起頭,看向那人不斷繞動的腳踝,“你受傷了嗎?我們這裡有應急藥品,需要嗎?”
“不、不用……”
周凜冬筆尖一頓,愣愣回頭。
白小梨侷促地擺著手,垂下了腦袋。
“周凜冬……我話還沒說完……你走那麼快乾什麼……”
她追了他三公里。
這男人腿太長了,她一路跑著才趕上他。
不知是不是太累,她說話比以往更慢了。
周凜冬放下筆,轉身走向她。
山一般的陰影剎那籠罩了她,白小梨先是退了一步,又趕緊回來,扯著他的袖子搖晃。
她指指外面,意思是出去說話。
“等我一會。”
“嗯……”
她皺著臉出去了,站在太陽下等他。
周凜冬潦潦草草填完表格,心不在焉地站定,表情明顯遲疑:“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白小梨歪了歪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