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個小孩和村裡人了嗎?”商寧左右瞅瞅,看到好幾個跟阿大差不多的小孩,趴在地上用手刨泥土,想挖出一點草根或者爛葉子吃。
連年乾旱讓土地比石頭更硬,小孩指甲都挖斷了,滲出的鮮血立刻被泥土吸收,稀碎的土渣糊在傷口處,看著就疼。他們還繼續挖,拼命找尋一點點能吃的東西。
“唉。”遲歸凜終究於心不忍,把身上所有冥鈔和紙紮的玩意都拿出來,擺在他們能夠拿到的地方。
素涼薄卻連頭也沒有回,近乎冷漠的理智,“它們餓了八百年,給那麼一點東西有什麼用?”
“學長,你這個人……”
遲歸凜:“他說得沒錯,想要它們解脫,必須快點平息這裡的怨念。”
“哎。”阿大怯生生開口,叫住素涼薄。
他還記得,剛剛他被兩個惡棍欺負,是素涼薄第一個出手相救。
“你們這樣是上不去的,先來我家吧。阿玉知道怎麼上山,她太爺爺死前告訴了她。”
聽到這話,商寧和遲歸凜同時看向素涼薄。
“好。”素涼薄身體早已經超過極限,也需要找個地方緩緩。
阿大抱著黃狗走在前面,黃狗傷得很重,卻神奇的沒有斷氣。
回到阿大口中的‘家’,只是一個用石頭堵住門的洞,裡面只有一些土和木頭做的簡陋傢俱。
“這個時代的人好慘,飢寒交迫,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商寧感慨著往裡面走,順嘴問了句,“學長,你肯定沒經歷過忍飢挨餓吧?”
素涼薄只是掃了一眼,雲淡風輕地說,“小時候,每天都經歷。”
“啥?你明明那麼有錢!”
“商寧,你可閉嘴吧!”遲歸凜從後面用力捂住他的破嘴。
遲歸凜聽人說起過,素涼薄並非一出生就大富大貴。他生活在以前的家裡,沒少遭受繼母和傻比哥哥的迫害,動輒打罵,不給飯吃是常有的事。
尤其是六歲那年,繼母讓素涼薄握住冰塊,在積雪茫茫的院子裡呆了四個小時。送到醫院時,已經凍休克了,心臟一度停止跳動,搶救了好幾天才撿回一條命。
也不知道後來的素涼薄,如何爬到現在的地位。
——眾人眼裡高高在上的大佬,也有自己的地獄。
商寧想起這件事,臉色大變,被捂著嘴模模糊糊道歉,結果又揭了一遍傷疤。
遲歸凜咬牙:豬隊友,帶不動。
素涼薄涼颼颼誇獎他,“商寧,像你這種語言天才,全世界只有千分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