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舒坦,我在佛前起了願要茹素,保佑皇上龍體康健,所以今日只能委屈你陪我吃素了。”
莫曦道:“皇上病了嗎,怎麼沒聽說呢?”
淑嬪替她挾了菜,“也沒什麼大礙,皇上年輕時落下的病根,胃不太舒服。有太醫調養著,過段日子就能好了。”
莫曦點點頭,看來淑嬪對皇上還是很有感情的。只是她既然這麼關心,怎麼不去皇上身邊侍候呢。
淑嬪像是看出了莫曦的不解,笑了笑,道:“皇上身邊有貴妃照料著,衣食湯藥都由她親手侍候,我去了也是幫不上什麼忙。”
說這些話的時候,淑嬪臉上有些落寞。莫曦識趣地沒有再問,吃完飯蕭淵就來接她了。安樂也許久沒有見到四哥了,摟著他的胳膊不讓走。兩人只能陪著她玩了一陣,等她累的睡著了才向淑嬪告辭出宮。
路上蕭淵反常的沒有跟她說話,莫曦看他眉頭緊鎖著像是在思考什麼,也沒有打擾他。兩人一路無話回到府裡,卻發現蕭恆來了。
他們有事要談,莫曦跟蕭恆行了個禮就回曦園了。
蕭淵領著蕭恆到了書房,小林子上了茶水後就退了出去。
“三哥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蕭恆也不繞彎子,問他:“父皇胃疾又犯了,你可知道?”
“知道,太醫不是說沒大礙嗎,怎麼了?”
蕭恆啜了口茶,道:“是無大礙,可貴妃卻以侍疾為由,在清和殿住了三天了。父皇除了上朝,其餘時間都在清和殿。若是貴妃趁此機會和父皇說些什麼……”
蕭淵不語,沉默了一會才道:“三哥是指今日朝中所議的事?”
“沒錯,北地大旱,百姓的生活還未恢復秩序。靖寧候又突然被撤了兵權,現在北地駐軍群龍無首,胡國趁此機會起兵,恐怕是有備而來。今日在朝中百官上奏懇請父皇點將出徵,支援靖寧候的呼聲最高。貴妃極有可能會趁此機會勸說父皇。”
蕭淵想了相,“我看靖寧候再掌兵權的可能性不大,你別忘了他當初是怎麼被撤的。不過是因為治下不嚴就被父皇收了兵權。這樣的懲罰也太重了些,我倒認為父皇只是找了個藉口。即便沒有倒賣軍糧一事,他也會因為別的事被撤。”
蕭恆聽了,思索一會後表示贊同。“那你認為父皇會派誰出征?”
蕭淵笑笑,“這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蕭恆也笑了,“其實靖寧候的確是最佳人選,他在北地這麼久,對當地的情況與胡國的將領最為熟悉。父皇若是將兵權交還給他,是最合適不過的。”
蕭淵附和,“的確是。”
他心裡明白蕭恆此行的目的,不過是擔心兵權回到靖寧候手中,對老二蕭晏又是一大助力。自己如今也是靖寧候的女婿,與老二的關係近了一層。蕭恆這是擔心自己會站到老二一邊,於他不利?
蕭淵接著道:“派誰出征,父皇心裡肯定有打算的。你我在這猜測也是枉然。戰事緊急,估計明日答案就會揭曉,到時自會知道。”
蕭恆點頭,做為皇子,哪有不對那個位置動心的。他知道這個弟弟也是有野心的,只是他生母出身不顯,沒有母族的支援,有心也是無用。所以想極力將他爭取到自己的陣營來,原以為會是水到渠成的事,可今天看老四這態度,顯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如此,多說也無益了。
“聽說弟妹今天去宮裡見母妃了?”
蕭淵見他岔開話題,點頭道:“母妃這陣子為了父皇的身體一直擔憂,剛好曦兒在府裡無事也悶的慌,所以就讓她進宮去陪陪母妃。”
蕭恆啜了口茶,“你三嫂在府中也悶的很,改日跟弟妹說說讓她們多走動走動,也算有個伴打發時間。”
兩人又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蕭恆便告辭離開了。莫曦送他到大門外,看著他上了馬車才轉身回來。往曦園走的路上,想著今日下朝後父皇單獨對他說的話。
父皇竟然要將兵權交給他,這的確是讓他很意外。
作者有話要說:
☆、出征
回到曦園,莫曦已經沐浴更衣,正在燈下看書。蕭淵湊過去一看,才發現她看的是帳本。果然是財迷!
屋裡侍候的人都被莫曦支了出去,所以見他回來就放了手裡的帳本,侍候他淨手擦臉,又叫了外頭的珍珠準備熱水給他沐浴。
往常他沐浴都是不用人侍候的,親力親為。可今天卻像是使小性的孩子,非要她幫他洗。雖然兩人已經是夫妻,但每次袒裎相對都是滅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