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常客,是除了蕭淵之外玲瓏唯一認識的權貴之人了。“那也是你聰明,否則章明也不認識寧玉堂,怎麼會想起去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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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所居的正院離莊壽堂並不遠,沒走多遠,便聽到一陣哭鬧聲傳來
“娘,娘你不能死啊!娘你快把刀放下!”年輕女子的嗓音在一片嘈雜中格外清晰。
莫曦進院子時,兩位姨娘,以及莫婉莫琴和莫容都在了,院子外頭本來還圍著一群探頭探腦的下人,老太太來時將他們都喝散了。
只見院子當中,跪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婦人,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面板黝黑、身高體壯。婦人手中還握著一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臉上神情絕決。在她旁邊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正哭著勸她將刀放下。
玲瓏仔細看了看,驚道:“那不是廚房的龔嫂子嗎,她這是怎麼了?”
莫曦示意她別出聲,跟著長公主後頭進了屋。
老太太臉色鐵青,若不是顧忌著長公主在這,她早將院子中那母女兩人拖下去打殺了。
屋裡除了秦氏和她身邊的兩個大丫頭,其餘的下人早都退出去了。長公主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上座,老太太只能坐在她的下首。秦氏本是在裡間慌得有些六神無主,畢竟與人通女幹這樣的事,不論真假只要傳了出去,就能毀了她一輩子。
見到長公主她只能強自鎮定著給行了禮,又給老太太請了安。可她心裡又恨著,這種時候是誰把長公主招來的?!
長公主叫了免禮,關切地問道:“夫人這是怎麼了,外頭那是怎麼回事。”
其實長公主心裡都笑開花了,她來只是想幫莫曦一把的,沒想到竟然還碰上了這麼一場好戲,一向愛熱鬧的她又怎麼能放過。
秦氏臉上難堪,支支吾吾地沒答話。一旁的盧氏見狀,嘴快的道:“長公主有所不知,外頭那個婦人是我們府裡廚房聘的廚子,人稱龔嫂子。這人慣來潑辣,是個母老虎的性子。他家男人整日遊手好閒,什麼事也不做,就靠他媳婦養著。可沒曾想……”
盧氏說著看了秦氏一眼,見她正恨恨地盯著自己,心裡越發痛快。“可沒曾想今日一早,卻有人看見那龔嫂子的男人從……從正院出來了。那龔嫂子性子烈,這會兒頂著自己一條命,要來和夫人討個公道呢!”
“夠了!你給我住嘴!”秦氏過去就要往盧氏臉上掌摑,被盧氏輕巧地讓開。
“哎呀,夫人你這是做什麼啊?我只是如實回長公主的話罷了。再說,任誰都看得出來夫人你是被誣陷的,夫人你怎麼可能和那樣一個下三流的男人有什麼牽連呢?”
盧氏這麼一說,再加上秦氏的反應,即便是真的沒有什麼,也人叫人心裡存了個疙瘩了。
老太太適時地咳了起來,蘭心忙拿了茶給她潤嗓子。“你在長公主面前胡咧什麼?給我出去!”
盧氏縮了縮脖子,聽話的退了出去,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從老夫人壽辰以後,她就藉口孃家母親身子不適,跟秦氏告了假帶著五姑娘回孃家住了。這次老夫人病了她才回來的,只是為了躲懶不去侍疾,一直窩在自己的院子裡沒露臉。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她就從一個小丫頭嘴裡知道了秦氏院子裡出了男人的事。興匆匆地就趕來看戲了,順便推波助瀾了一把。
老太太瞪了眼秦氏,想要罵她,可長公主還在呢。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一個下人,在正院裡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你就不會叫人將她押下去?!”
老太太的意思,不管怎麼回事,先把人弄走了別在長公主面前丟人現眼。可秦氏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早在龔氏剛進來時,她就吩咐人將她拖下去了。只是那龔氏生得粗壯,連男人都未必是她對手,何況後院的這些丫頭婆子們。而且她手裡拿著刀呢,明擺著不要命也要討公道,下人們哪敢隨意上前,只能任她在那跪著。
誰知道就就這麼湊巧,讓長公主遇上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醜事
要說秦氏,這回真是自做自受。那龔嫂子的男人,正是昨夜在柴房裡意圖對莫曦不軌的男子。趁著夜黑風高,莫曦與莫容一起將他抬到了正院,在文月的幫助下,將人丟在了正屋外頭的角落裡。文月掐著時辰,按排了小丫頭湊巧撞見了衣衫不整的男人慌慌張張從院裡跑了出去。這小丫頭是正院裡負責灑掃的,年紀不大一張嘴卻是最愛八卦,巧的是這個男人還是她認識的。所以龔氏、盧氏甚至府裡大半的下人很快就知道了夫人的屋裡出來個男人,而這男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