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原來不止是候府小姐,男人也能上二樓的啊!”
莫曦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讓他收回了目光。
那夥計有些不耐地看了她一眼,道:“開啟大門做生意,自然是你拿錢我賣貨。若是想上二樓,那也不是不行,只是二樓的物品都精貴著,要想上去啊,須得先交一萬兩的押金,防著有人手腳不穩,跌壞了東西卻沒錢賠償。”
原來如此,莫曦還當那二樓有多神秘,只能是身份高貴之人才能上去。剛好舅舅給的銀票在懷裡揣著呢,摸出兩張五千兩面額的銀票,拍在了夥計眼前。
“你看看,我們有沒有資格上去呢?”雙手抱胸,裝出一副闊少的派頭,語氣拽拽地問道。
裝大頭,打人臉什麼的,她演得可拿手呢。
那夥計沒想到她真能拿出錢來,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將那兩張銀票拿在手裡仔細查驗,又怕自己經驗不足被唬了眼,躬腰笑道:“這收訂金得須掌櫃的過目,公子您先去偏廳坐著喝杯茶,我這就去找掌櫃的錄帳!”
莫曦急著上樓去看戲,臉色不大好地催促道:“你快著點,小爺我就在這等著!”
夥計點頭哈腰地應聲去了。玲瓏一臉心疼地扯了扯莫曦的袖子,低聲說道:“姑娘,一萬兩呢!雖說舅爺給了不少銀票,可也得省著些花啊!”
玲瓏進候府不到兩月,就跟著莫曦到了莊子上,沒見識過什麼大世面。一萬兩銀子在她眼裡,被換算成一輩子都吃不完的糧食,穿不完的衣裳。沒想到竟被姑娘這麼隨便的就花用了,真的是肉疼的很。
莫曦知道她的性子,安慰著笑道:“我又不是花用了,只是交個押金,走的時候還會退還的。”
玲瓏有些不信,一萬兩呢,人家都拿到手了,還能捨得再退回來?只怕小姐是拿話搪塞她,轉頭又看章明,“真會退回來?”
章明也算是跟玲瓏一塊長大的,雖只比她大兩歲,卻常在外頭與打交道,知道的事也就多些。如意閣收萬兩押金的事,他以前也是聽說過的。對她道:“只要不損壞東西,走的時候會一文不少地退回來。”
玲瓏這才放心點了點頭,心裡想著呆會上去定要小心,千萬不能碰了什麼東西。
莫曦好笑,玲瓏竟然不信她這個主子,卻信阿明的話。眼看著這兩個的年紀都不小了,在這個時代像他們一般年歲的人大多已經成家生子,而且,他們也算得是青梅竹馬,若能湊成一對,也是樁良緣啊!
看來改日得探探他們的話,若是有意,她也來做一回媒人。上輩子什麼公主小姐、殺手刺客,甚至連風塵女子她都演過,只這媒人還真沒扮過。
夥計回來得很快,手裡還託著個一尺見方的楠木托盤,托盤正中是一塊巴掌大的雕花木牌。
“這是我們鋪子裡特製的如意牌,公子請收好了。兌回押金的時候,需以這如意牌為信物,若是丟了,押金恕不退回。公子若是有看中的物件,也可拿了這牌子直接匯帳。且有了這牌子,還能自己提供圖樣,由鋪子裡手藝精湛的師傅按圖打造京城裡獨一份的首飾。”
這不就是二十一世紀常見的貴賓卡嗎?真想不到古人也有這樣的大智慧。將那牌子拿在手中,看不出是什麼木質,不過入手溫潤隱有餘香,應該用的上等木料。牌子上以浮雕的手法刻了常見的山水圖案,圖案邊還有幾行看不懂的紋路,像是某種編號。看來是店家為防假冒做的防偽了。
除去這個夥計的服務態度,莫曦對這家鋪子的經營者還真是欽佩的很,連這種隱形銷售的法子都能想的出來。
如意閣的名號,在京城可是響噹噹的。能來這裡的客人也都是非富即貴,一萬兩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拿來換一塊如意閣的牌子,即方便自己置辦首飾,又能享受不一樣的待遇,無形之中滿足了他們的虛榮心。
佩服啊!想到自己如今是這鋪面的房東,心裡不由就打起了小九九。若是能以鋪參股,豈不比收死租子來錢快?
那邊夥計見她拿了牌子,客氣地招呼著幾人往二樓去。莫曦才想起還要上樓看戲,揣了牌子帶著玲瓏二人上了樓。
樓下寬敞明亮,只是普通店堂的擺設。樓上卻是別有洞天,並沒有擺設櫃檯,而是隔成了一間間雅室,每間雅室的門前都懸著一塊枯樸的木牌,上面寫著藍田、玉暖、珠圓、銀心等名字,讓人一看就知道雅室裡擺放的是哪類物品。
莫曦環視一圈,整個二樓大約有十來間雅室,沿四周一圈圍攏,中間空出一塊地來擺了圈椅茶几供人休息,圈椅後頭是整排的百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