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臨出門前,矇在鼓裡的趙恆遠對昨晚的爭吵似乎有點兒悔意:“我不是說你不能管嘟嘟的事,我也不打算這麼快讓嘟嘟見爺爺……”
“嗯,明白。是因為趙明明嘛。我懂的。”她很善解人意的點頭,小胖嘟也很善解人意的吃粥。
趙恆遠便自信心爆棚的回公司了。
自信心爆棚的趙總裁中午等了半小時,還沒等到兩母子送來的私房飯。家裡電話也不接,老黃不放心回家一趟,然後在電話那頭很憂慮的表示:“小鄭和小少爺,有沒有和恆少爺你提過外出旅遊的計劃?”
“外出旅遊?”
老黃預感到大事不妙:“小區保安說:一大早便看到她們出門了,而且提了大包小包。”
趙恆遠預計過無數的可能,就沒設想過這兩隻會跑路。不說小肥嘟有多喜歡粘他,就說鄭柔兒吧,既然能設局帶小嘟嘟來認親,目的沒達到,跑什麼路?
她設了這麼精巧的一個局,不圖財,也圖名,要不也得圖一下他趙恆遠的美色。就這麼跑了,不符合常理。
他雖然有9分相信,這是鄭柔兒欲擒故縱之計,但心底裡那一分微小的忐忑還是漸變得強烈。
他的眼前反覆的閃現那嘴饞的小肥嘟、和那好廚藝的小女人……
萬一真的跑了!
萬一真的不回來了!
一向沉穩淡定,雷厲風行、指點江山的趙總裁,難得的對自己的決策產生了懷疑。
找還是不找呢?
不找,她們不回來了咋辦呢?
找的話,又應該往哪裡找呢?
萬家祺的生日晚宴,算是宴盡城中名流。豪車雲集,名人薈萃。
云云站在牆角感嘆:“生日而已,搞得全城轟動,命好啊。”
“投胎是門技術活。”鄭柔兒細緻的在生日蛋糕上整藝術雕花。
云云:“其實你家小胖嘟投胎也投得好啊。恆和趙家的長子嫡孫,也算是咬著金鎖匙出生的。”
“金什麼?他老子這麼渣。哼……”鄭柔兒還是惱怒氣悶,云云笑笑:“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趙恆遠渣。”
“不渣?和萬家祺訂婚多年卻不娶她,背地裡又和舊情人眉來眼去,從前對玲姐又始亂終棄,真是渣到天下無敵。”
云云嘆氣:“你說他渣,那你現在報復人家的未來老婆是怎麼回事?”
“我和萬家祺純屬私人恩怨,和趙恆遠沒關係。”她很瀟灑的把手上的用具一扔,興奮的拍著手掌:“完美。”
望著這隻精美絕倫的巨大五層蛋糕,云云頗為同情萬家祺。壽星女今天也是活該倒黴。
萬家祺原來預訂的蛋糕,由酒店友情提供。
酒店的蛋糕大師傅和云云是舊識,她們請他喝了一頓小酒,拋了一公升的媚眼,終於說服大師傅,讓鄭柔兒參加蛋糕的製作。
名為偷師學藝的鄭柔兒,露的那一手做糕點的本事卻讓大師傅驚歎,更把雕花的工作交了給她全權負責。
而這隻蛋糕肯定有問題啦。
云云在蛋糕推出去之前,握著她的手問:“你怎麼肯定,萬家祺一定會吃“加料”的那一塊?”
“當然啦。”鄭柔兒輕輕拿開覆蓋的蛋糕盒子。
云云笑瘋了,舉好大拇指給她熱情點贊。
蛋糕面上的巧克力小人像,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絕的是這隻巧克力小人是個男人,還是萬家祺心中最愛的男人……趙恆遠!
萬家祺想吃趙恆遠的心,路人皆知。這麼個可口的“趙恆遠”在生日宴會上獻給她,她能忍住不一口咬下去?她會捨得讓人分一杯羹?
“哈哈哈,好戲開鑼了。”
酒宴過後,在遠遠的後臺,看著萬家祺甜蜜的把“趙恆遠”吃了下去,云云長嘆道:“豬油啊,你是憑什麼把趙恆遠雕得這麼帥?”
“憑記憶啊。”
“記憶中,你的恆少爺真是帥到天怒人怨啊。”云云望著她,心情複雜。
豬油其實有沒有不對勁呢?應不應該拍醒她呢?
云云還在糾結,圍聚在萬家祺身邊的圈子產生不尋常的搔動。萬家祺撓著臉,茫然而焦灼的望著大家:“我的臉,我的臉……”
萬家祺狼狽的在臉上抓抓撓撓,被她抓過的地方迅速升起一些浮凸的小斑點。
哈哈,起效還挺快的。
鄭柔兒心裡暗爽,云云趕緊拉著她跑啊跑:“走啊,你難道就沒有犯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