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的臉色很不好,看起來挺鬱悶的。
活該吧,好好的有家不回,跑去陸家看木棉花,嘻嘻,差點被欺負了吧!
趙恆遠沉思也沉思得一臉歡欣的樣子,讓鄭柔兒很有上前揍他的衝動。
這個以英俊瀟灑、貴氣天成,外加睿智內斂而威名遠播的趙大總裁,現如今對上她,笑容總有一絲壞,壞得讓她手癢癢的,很想拿他當沙包打一打。
她雙手抱胸,握了握拳頭:“半夜三更來人家女孩子的房間,你不覺得有點兒無恥?”
“不覺得。”他坦然地脫鞋、脫衣服……
雖然只是脫外衣,但是趙總裁,你覺得這真的好嗎?脫完之後直接躺我床上,這難道也好嗎?
趙恆遠微抬頭,打了個呵欠:“你不是要睡覺嗎?”
“啊?”
“睡啊!”他眼睛微眯得相當的性感,輕輕的拍了拍側邊床褥:“別站那麼高,晃得我眼昏。”
她把抱在胸前的雙手交叉互搓,抿嘴瞪眼冷笑著:“你確定,你今晚一定要睡這裡?”
“嗯。”他翻了翻身,居然隨意就擺出個“S”線的造型。喲,那姿勢、那長腿、那頸窩間的線條……她吞了吞口水,又再吞了吞,繼續吞。
她因為正活動指骨打算修理他,所以望他便望得肆無忌憚,結果這突然而至的誘人男色毫無保留的撞進她的眼睛,是個人都會挺不住。
沒挺住的結果便是,只一恍神之間,便被“S”形美男子起身一扯,再翻身一搭,雙腳鉗住她的細腰,手臂環過來抱著她的肩膊:“睡吧!”
啊啊啊……如此自然,如此容易,如此方便的就佔了她的便宜啊,這種姿勢貌似是要把便宜繼續佔下去啊。
她稍稍清醒過來,感受著他的呼吸吹到臉上的氣息,挺起腰肢就打算起反抗。腮邊他的唇瓣輕輕擦過,惹得她一身雞皮疙瘩冷冷起,伴著他低沉而略啞的喉音:“乖,別動!動的話我就……”
動的話我就……這話沒說完,其實也沒太多直接表示,但她居然很聰明的聽明白了。
臭男人的意思是:亂動的話,他就,他就……要非禮她麼?
她覺得自己一定要爭氣,要他領教一下散打國手的徒弟的拳頭,但是,她卻聽著側邊的人傳來均勻深長的呼吸,漸漸的進入夢鄉。
熟睡的女人沒有看到:男人俊朗的臉上浮上的那抹得意的笑容。
切,散打國手又如何?武功高強又怎樣?
你捨得嗎?捨得打我?哈哈哈……
早上和云云一起吃早餐,鄭柔兒食慾不振。
她想不明白:今早天微亮,趙恆遠站在窗前凝視自己的臉。他那時的眼神,到底是什麼回事兒?
眼睛微紅,臉蛋也微紅,看她醒過來,他竟然神經質的轉過身躲避,然後腿兒撞到窗前的矮几,痛得咬牙咧嘴的,就是不正眼看她了。
她當時氣不過,扯著他的胳膊問他:“你幹嘛,看我一眼會死啊!”
“你……”他的臉憋得更紅:“正常男人都這樣。”
正常男人是哪樣?
云云正看著手機裡的吐槽貼笑得要死:“笑死了,哈哈哈。這男人晚上找了個美女回家,結果第二天醒來,女人的妝掉了,他給嚇屎了,撞破頭進醫院了,哈哈哈……”
“有這麼好笑嗎?”鄭柔兒扁嘴別過臉去,難道這就是趙恆遠說的“正常男人的反應”?
我又沒化妝,即使是睡相差得離譜,也不至於素顏嚇死人吧!
她被“正常男人”刺激得很苦悶,又收到小胖嘟牌奸細早早打來的電話。
趙嘟嘟:“其實爹哋知道的,知道你跟小馬哥哥學過武功。”
鄭柔兒拍桌而起:“你是說,趙恆遠他知道他不可能打得過我?”
“嗯。”
氣啊,氣死了啊!明知道她有武傍身,他居然還敢半夜上門輕薄。這男人,是傳說中的吃了熊心豹子膽?
看她心煩氣燥的,云云多口打聽:“你家恆少爺要上班的,嘟嘟誰帶?”
是啊,趙恆遠在自己房間睡了一夜,早上又去上班了,那小胖嘟呢。她對著電話問那邊的胖嘟:“嘟嘟,你爹哋上班,誰帶你?”
那邊的小胖嘟隔著電話就嚎起來:“媽咪,救我,雲姐姐救我!爹哋把我交給黑麵神哥哥,嘟嘟怕死了……嗚嗚嗚。”
不是吧,居然把我寶貝兒子留給黑麵神雷咖?
雷咖那個樣子,是帶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