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扯,鄭柔兒晃來晃去的身子再也挺不住,一邊向後倒,一邊“譁”的狂嘔,把隔夜膽汁都嘔了出來,有一半直噴在趙恆遠和趙明明的身上。
船艙空間小,瞬間便充滿了嘔吐物難聞的味道。大家都捂著鼻子往後退,趙明明奮不顧身的上前,用紙巾往趙恆遠的身上抹:“恆少,都髒了……”
趙恆遠卻惱怒的把她往外推:“滾!”
重重的推力把趙明明推得撞向側邊的桌子,撫著撞痛的腰板,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來,她對他思念、愛慕久久不忘,但他對她從來都克己守禮,從無越矩。所做所想,甚至一言一行都如訓練過一樣的完美。
她以為,那是他天生的貴氣和後天的修養造成,所以,他對自己進退有度,周到從容。但是如今的這個他……
他把還在嘔吐的女人抱在懷裡,不理自己身上被噴到的汙濁,抱起她時卻又生怕自己汙染的上衣碰到她。他小心的把她摟在懷裡,眼神慌亂,動作也不復從前的優雅從容:“怎麼了?嗯?”
“我暈……船!”
是的,她天不怕地不怕,還會功夫懂散打,但是她暈船。
她很不舒服,胃裡翻江倒海忍了幾個小時,但這種事情是無法克服的,她終於還是把他和自己搞得一團糟。
他把她抱到艙裡的房間,把大家都趕上了甲板。雖然有獨立寢室和洗手間,但是他還是不要旁人聽到她的申吟。
遊艇再豪華,畢竟也只是條船,浴室當然不比家裡寬敞方便。她在小小的浴間裡脫衣衝身,但禁不住胃裡翻騰,脫一下,嘔一下,趙恆遠在外面背對站著,心急又心疼:“好了沒有?”
她的聲音虛弱又著急:“不行,釦子……夠不到!”
她這條裙子鏈子長長的開在後背,平時脫下來也不難,但現在她頭暈身軟,腰都挺不直,手伸到後面摸著摸著,還沒摸到釦子又是一陣噁心要吐,弄了10分鐘衣服還是沒脫下來。
正心急著,男人突然就忤在她的面前,她驚嚇的嚷著:“啊,怎麼進來了?出去。”
他閉著眼睛,手向側邊摸到了花灑,開了熱水淋頭:“我身上也髒了,一起洗。”
“不要!”和他鴛鴦浴?她暈船而已,還不至於暈到失節操。
鄭柔兒使勁兒推他,趙恆遠花灑的水便衝得她一臉都是。
被熱水一澆,人頓時就精神,胃部的鬱悶都舒服了。她眯著眼睛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上衝水:“嗯,這兒,這兒,爹地,衝這兒……”
水的聲響越來越大,澆在身上的水滴卻慢慢的小了,她在霧氣繚繞的浴室微張開眼睛,男人熱得似火的手掌已經握緊她的腰,似要把她燒灼至死。
“你這妖精!”他閉上眼睛熱烈的吻她,女人現在到底是何種模樣,他看不清望不見,但腦裡卻盡是她的一顰一笑,肖魂樣兒。
發瘋兒的親著她,良久,他按捺著熱情把她理乾爽,抱著她放回到床上。她本來就虛弱,現在全身更是軟得像灘水,倒在床上“嗯啊”了兩聲,竟就這麼睡著了。
親著她頸項的男人微抬起頭,卻見她眯著眼睛睡得香甜。甜甜的笑意掛在嘴角,眼角有疲倦的痕跡。
唉,這個時候,他總不能乘她之危,獸性大發吧?
忍吧,都這麼多年了,又不是沒忍過。不過話說,自從她來了,這事兒就越來越不能忍。
把自己的襯衫釦子扣好,為她蓋好被子,望著她頸間剛才留下的新鮮紅印,他又依依不捨的在她的唇邊纏綿。
唉,好像怎麼疼都疼不夠。不行了,再親下去就破功了……
午夜,黑暗的海面只有這條遊艇在駛行。趙恆遠來到控制室,對著船長說道:“開穩一點,慢點。”
吩咐完船長便轉身,陳勝強倚著艙門,壞壞的笑得很有深意:“怎麼?怕開快了,暈到你的小美人?”
趙恆遠白他一眼,陳勝強給他遞上一瓶啤酒:“這輩子,能看到老三你為一個女人如痴如狂,老四我也沒白活。”
“你再說,我就扔你到海里喂鯊魚。”
“喲,你惱羞成怒?哈哈哈……”
趙恆遠知道他最愛胡鬧,心裡繫著鄭柔兒,喝了一口啤酒,便把罐子塞回他的手裡,一個人行回船艙。
甲板上傳來陳勝強得瑟的笑聲:“老三,今晚要盡興呵!”
鄭柔兒醒來時,晨曦穿透雲層照著船艙裡圓圓的窗戶,海天一色的盡頭新升的太陽被金燦燦的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