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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萬做不做

趙恆遠站在窗前已久,背影看上去有點潦落。書房門外,稚氣的嗓音咬字不清,一聽便知道嘴裡又塞滿了零食。

“媽咪,裙子髒了!”

他轉身開啟門,門外鄭柔兒拿著雪糕,雪糕的印跡汙了深紅的睡衣,她嘟嘟嘴瞪著腳邊的小胖嘟:“搖啊搖,把雪糕都搖到媽咪的衣服上了。”

小胖嘟嘴努力的把嘴兒嘟得比她還要長,這樣才可顯示自己比媽咪要委屈:“明明是你吃得太猛。”

“我哪有猛?”

“你都吃兩個了。”小胖嘟申訴:“我也要吃兩個。”

“想得美。等你像媽咪一樣高的時候才說。”

“啊。”小胖嘟哀呼一聲,卻又親熱的跳到她的懷裡:“嘟嘟想睡覺。”

“好咧,睡覺去。”她抱著小寶貝下樓,繞過樓梯轉角,她回首看他,微暗的燈光下,男人的臉色迷濛。

送走葉鑫,趙恆遠繞到酒櫃旁,開啟那瓶尚未喝完的紅酒。那一夜,就是在這兒,就是這一瓶酒。微醉的她軟軟的偎在他的懷,仰起的臉兒濃豔得像朵盛開的薔薇。

“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要娶我?”

她說這話時眼睛很迷人,眼裡的期待似真似假。但是他確實從沒想過要娶她。

然後他知道,她生氣了!然後她說自己因為生氣,離家出走了三天。

“哼……”他冷笑,一仰頭把杯中紅酒喝盡。

手裡的杯子卻被她搶了去,鄭柔兒拿著酒杯在燈下映了映:“沒良心的。即使我那晚酒後過於豪放,讓你誤會我想以身相許,你也不能由得我在你二叔的手上受折磨啊!哼,如果小胖嘟沒了媽咪,我看你怎麼辦?哼……”

她越說越氣,把酒杯砸在桌面,轉身大踏步就走。他突然的衝了上去,捉住她的手臂:“你說你被二叔捉了去?”

“聽不懂人話啊!”她瞪著他,用力的甩手,卻甩不開他握得緊緊的手掌。

他眉目間的笑意很濃,全然不同他平時那溫文的淡笑,而是歡躍的、放肆的笑意:“真的是二叔捉了你?”

“喂,我被你二叔抓走,你怎麼這麼開心啊?你巴不得他把我折磨死是吧?氣死了!”她一跺腳,轉身要走,走了幾步,手臂卻被他在後捉著。

她的手臂在空中被他往回扯,他笑得有點傻:“二叔有沒有欺負你?”

“他敢嗎?我又不是弱不禁風。”她聲兒難掩氣憤:“你們姓趙的都有病,一個二個都跑來警告我,問我小胖嘟的身世。你爺爺是,你二叔是,連萬家祺也是。”

“嗯,他們都有病。”他走近,伸手去撩她的發:“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

“才不信。”她白他一眼,才慢悠悠的上樓。他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黑暗中他的表情冷峻看不分明。

第二天一早,小胖嘟就躺在地上打滾兒,蹬腿兒蹬胳膊的哭:“我不要,我不要,爹哋壞壞,爹哋搶我媽咪!”

趙恆遠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攤開報紙擋住臉:“再哭大聲一點,你哭起來最可愛了……”

“你,你,嗚嗚嗚……爹哋你大壞蛋,你鐵什麼心、腸。”想不起那個完整的成語,嘟嘟哭得更“好看”了:“我也要媽咪做保鏢,我不要這個又黑又醜又兇的黑臉神當我保鏢!”

“黑臉神”同志的臉更黑了:小小總裁,我只是面板有點黑,但絕對的不醜也不兇,請不要人身攻擊!

小胖嘟從左邊沙發旁滾到右邊沙發,再滾到樓梯爹哋的腳邊,但趙恆遠不愧是鐵石心腸的爹哋,扯了扯貴氣的襯衣,眼睛尾部瞟了瞟他:“你再滾遠一點,地板滾乾淨點,不用媽咪拖。”

爹哋你夠狠,哼……胖小子眼睛骨碌碌一轉,爬起來,顫著肩頭嗚嗚的哭,抱著旁邊媽咪的腿兒:“媽咪,你做了爹哋的保鏢,一天都見不到嘟嘟,你不傷心的嗎?你不想嘟嘟的嗎?”

媽咪快說,快說你想我,你想死嘟嘟我了!

鄭柔兒慈愛的揉著他的頭:“不啊,見不到你這個調皮包,媽咪可開心了。”

“你,啊嗚……我不是調皮包。”小胖嘟作瀕死狀,不死心的作出最後的掙扎:“明明是你自己貪錢!”

“對啊,媽咪是貪錢啊!”鄭柔兒捏他肉肉的臉,這小臉蛋兒近來越發的圓潤厚肉,捏起來格外的有手感:“媽咪辛苦賺錢,自己卻吵吵鬧鬧的孩子,最不懂事兒了。”

你辛苦賺錢?你賺爹哋的錢錢辛苦嗎?真的辛苦嗎?

哼,欺負嘟嘟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