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載你來這兒,都被老太爺罵慘了。
趙恆遠望了一眼側方的人群:“我既然已經開了頭,就不會半途而廢。我選擇了這種方式,也就能承受這種方式給我帶來的損失。”
他平靜的踏下車子,身邊的呼聲又起。他此時,覺得自己像個明星。其實每天晚上站在這兒,感覺也不會太壞,起碼讓他明白,自己確實是像陳勝強說過的“它媽的帥到天怒人怨”。
手機此時響起,云云拔高的聲音興高采烈:“趙總裁,上來喝綠豆沙。”
“……”他呼的一聲就跑上樓,衝到樓梯口腳差點打滑閃到腳,站在4樓她的門口,竟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恍惚,生怕剛才接到的電話是幻覺。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大門輕輕開啟,呂云云溫和的笑臉:“恭喜你,趙總裁,你贏了。”
他如釋重負,推門進去。客廳裡飄蕩著綠豆沙糖水的甜味,他倚到廚房門邊,站在廚藝前煮糖水的女人,背影清瘦,盈盈細腰不盈一握,長髮鬆鬆的挽在背後。
他大力呼吸著,他在她的樓下堅定的站了4晚,卻只有這一刻,近在咫尺的凝視著她的背影,他才感覺到自己原來真的這麼的思念她。
他原來已不能失去她。大手輕輕的摟著她的腰,懷裡的女人輕微的顫了顫,手肘子輕輕的往背後捅了捅:“想吃的話,就出去乖乖待著。”
“我不!”他賴皮的摟著她,頭枕著她的肩頸半寸不肯移開。
他的唇貪婪的落在她的頸後、耳畔,沙啞嗓音壓得輕輕,像絲綢布料擦過臉面,如此輕柔而順滑的燙貼人心:“柔兒,不要再生我的氣!嗯?”
她轉過臉,明明是想推他,卻被他的唇吸上,莫名其妙的便和他纏在一起、吻在一處。
她也想念他,要抑制著自己不向樓下站崗的男人奔過去,她其實比他忍得還要辛苦。
她不得不接受事實,因而再一次無奈的交出這顆心。即使它已千瘡百孔,已鮮血淋漓,可是它還是沒有辦法逃離。
他使的是如此原始的法子,但卻是女人最難拒絕的法子。靜靜的等候的姿態,看似不打擾,實則卻攪得人心沒一絲靜止的紋。
綠豆沙吃完,佔據頭條多日的趙總裁追妻事件,終於降下帷幕。
這讓大部分近段日子要出新曲或新片上映的明星們暗地歡騰,終於沒有這個極品總裁出來搶頭條了,我心可安矣。
日子又在平緩的滑過,趙總裁不用再在樓下站崗。但豪車還是會每晚停在這間出租小區的樓下。
趙恆遠每天都會帶著小胖嘟上門來吃飯,生活似乎還像從前一樣繼續。唯一不同的,是她再也不肯回趙家住,而他每次給她挾菜的時候,她都禮貌的向他報以一笑:“謝謝!”
他不想聽到她說謝謝。那麼生疏的字眼,她接納他和嘟嘟進屋,但卻像只是不喜歡他在樓下站著而已。
她做的菜依舊出色,但每一味菜式裡,都不像從前一樣,會細心的照顧著他的喜好、他的身體、甚至是他心靈的需要。
小胖嘟一邊吃著酥炸雞翅,一邊指著桌上的菜說道:“媽咪,爹哋這兩天咳嗽咳得厲害,你幹嘛還做燒雞翅?”
“哦?”鄭柔兒望了一眼趙恆遠,這才發現他一直沒有動筷子,她撫著小胖嘟的頭:“我家嘟嘟喜歡吃啊。而且,也不是隻有一道菜。”
“可是,你這鍋梅菜扣肉,爹哋也不吃的啊。他不吃肥肉的,你不記得了?”
“不吃現在就學著吃啊。哪裡來這麼多毛病?”
“……”趙恆遠從盤子裡夾了一塊酥炸雞翅,笑得很明媚:“嘟嘟,爹哋喜歡吃。”
“可是你真的咳嗽哎。你們大人說的,咳嗽的時候不能吃這個。”
“小孩子是不能,但爹哋長大了,抵抗力很強。”
鄭柔兒望著透明的玻璃窗子擦碗,云云平時會洗碗,但今晚一放下碗便不曉得去哪裡了。
趙恆遠在廳裡靜悄悄的,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長呼一口氣,來到廳中,看了一眼天色:“你應該回去了。”
他抬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眼睛幽黑黝藍:“你在這兒,我要回哪裡去?”
她躲開他的眼神註定:“嘟嘟呢?”
“老黃接他回去了。”
“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她嘟著嘴轉身:“該走的不走,不該走的卻走了。”
“鄭柔兒,你什麼意思?”手臂被他大力的扯,她整個人落在他的懷裡,他在沙發上翻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