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喧譁得如同菜市場。眾人合力把萬家祺母女堵在病房內。求真相,求驗親的聲音不絕於語。
“都給我起來!”從門外突然衝進幾個人,在前的男人從地上抱起萬家祺,幾步便衝到房間的空曠處。
“爸爸。”萬家祺捉緊來人的手臂,依在他的懷裡痛哭:“爸爸,他們欺負人。”
“再大的事,也有我為你作主。”抱著女兒立在房間的萬劍通,憤怒的臉容威嚴兇狠,對著場中眾人沉聲道:“都吃飽了撐的?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萬劍通?”
萬劍能不怒而威,多年名聲在外,家業龐大,勢力並不比趙恆遠差多少,這一吼,場中媒體立馬靜了下來。
斜刺裡萬劍通的一年輕男子冷“哼”,陰沉陰狠並不輸萬劍通,伸手去扶凌波的同時,對著凌波說話的聲音卻響貫全場:“媽媽不用怕,現場的媒體,所有鬧事的人,我都記住了,該吃官司的,該被算帳的,一個都不會少。”
“籲……”萬劍通輕居簡出,就連一直低調處理國外生意的兒子萬家明也出面了,這次的事兒鬧得看來真的不是凡人能扛得住。
媒體中人向來深諳處世之道。萬家祺即使真的勾三搭四不守婦道,那也是人家的私事。除了道德層面的指責之外,實在不是什麼十惡不郝。但是,如今媒體人在採訪中發生推掇、打鬧,萬家這樣的大家族發了真怒,在明在暗,都能把他們這些螻蟻弄死。
病房內再次迴歸寂靜,各懷鬼胎的眾人,只有萬家祺的啜泣聲越響越烈。
趙恆遠輕拍著鄭柔兒的肩膀,自萬劍通進來後,她似乎受到了些許驚嚇,他握著的小手顫抖後變涼,這一細微變化並沒逃過他的感覺。
他輕笑著哄她:“萬伯伯是個明事理的人。今天的事前因後果,想必他知道得比我們還要清楚。這事兒再大,也牽連不到柔兒你。”
“嗯。”鄭柔兒低低的應了一聲,低垂著眉頭讓人猜不透她的落寞。
萬劍通把哭泣的萬家祺推給萬家明,緩步走近趙恆遠,他凝視著床上的鄭柔兒。
這個女孩子有一雙靈動的眼睛,美麗中帶著輕盈的狡黠。微笑時略顯羞澀,落寞時嬌憐。
而她最具殺傷力的是那笑到如春花綻放的眼底,倔強充滿希望,能讓最灰暗的人心都被她的笑意溶化。
他曾經對她的美麗驚鴻一瞥,那樣的笑容在星雲大酒店一個清潔女工的臉上綻放,讓他莫名其妙的就憶起靜雯。
靜雯,曾經像她一樣真實開懷的大笑,在他的懷裡。可是,年月過去,她如花的嬌笑淡淡凋謝,而他,漸漸的忘記了她當初倔強又卑微的在他的面前捧出笑容的樣子。
他曾對與靜雯相似的鄭柔兒,生出莫名的憐惜和保護欲,但是今天和以後,他將只能傷害她,正如當年一樣,把萬靜雯的幸福刺得血淋淋。
萬劍通:“趙恆遠,你以為你能護她一輩子?”
靜默的趙恆遠攸的抬起頭:“萬劍通,這事和柔兒無關。”
“對我來說,我再不愛凌波,她也是我萬劍通的臉面,家祺再不爭氣,也是我萬劍通的女兒。”萬劍通的身子俯下,擲地有聲:“正如鄭柔兒是你的女人,即使她再善良純潔,也做不到置身事外。”
陳勝強在後怒道:“萬劍通,別太卑鄙。”
一旁的萬家明也大聲吼:“你們花錢請方明來鬧事,又請來媒體中人大肆挑拔,到底是誰先卑鄙?”
“那也是你妹妹自己下賤,不然,哪有姦夫好利用?”
萬家祺哭著叫:“我不是,我沒有姦夫。”
萬家明拍著妹妹的肩膀,眼神卻陰暗的瞧著陳勝強的方向:“這世上沒有什麼姦夫,所謂的胚胎組織純屬捏造。”
“呵呵,搶先一步毀掉證據了?還真是卑鄙得挺高明的。”
萬劍通:“要戰勝和馬天豪聯手的趙恆遠,請問除了卑鄙之外,還能有什麼光明正大的法子?”
馬天豪突乞的朗聲笑:“的確沒有。哈哈哈……萬總,慢走不送!”
有了父兄的撐腰,又聽得證據被毀,萬家祺和凌波的底氣也足了。一家人大步出門,馬天豪以手指捏一下小胖嘟的臉蛋:“請問萬總,你是什麼時候忘記了苦命的萬靜雯?”
萬劍通的腳步微滯:“我記憶力很好,前事新人,該記住的,我一滴都沒有遺漏。”
“那麼,萬靜雯被凌波推下山弄死了,你也不去山頭燒兩支香,流兩滴淚?”
“……”
萬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