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柔兒揉著頭髮起來,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卻見萬靜雯一身休閒家居裝坐在她的床沿。
萬靜雯溫柔眼波落在她的臉上:“惹上殺人官司,你居然還能睡得這麼香,我要贊你樂觀開朗?還是罵你沒心沒肺呢?”
“不是沒心沒肺啦,趙恆遠會幫我打官司的嘛。而且那女孩子手術後就沒事了,她身體好了,不用打官司我也沒殺人,不怕不怕的。”
鄭柔兒“樂觀開朗”的分析形勢,萬靜雯微笑瞧著她沉思:看來趙恆遠並沒有把實情告訴柔兒。那個女孩子仍在重症監護室監護,能不能好轉那是天命,已非人力。
趙恆遠還是在乎女兒的,在外面為此事想破頭,但也不會讓女兒憂心不安。
鄭柔兒用手搖了一下發呆的萬靜雯,很緊張的東張西望:“媽媽,你怎麼來這裡了?雖然你擔心我,但你不是說過,我們的關係暫時不要讓別人知道的嗎?”
“趙恆遠有事求我,我說我想來看看你,他便讓我來了。”
“哈,他會有什麼事情求你?”
“你啊!”萬靜雯笑了,難得的歡欣樣子:“他求我,想辦法救你啊。”
“啊?”鄭柔兒驚訝的瞪得眼睛大大:“你能救我。”
“他不知道,我本來就會救你的,自然就來求我。當然,既然同樣是救你,由他出面,媽媽賺點好處,也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吧!”
“嗯。”鄭柔兒弱弱的應,但心裡的不解和不安迅速蔓延。
她蹲銀行門口,被誤作搶劫殺人,但這案件似乎沒警察什麼事、也沒她什麼事,反而她身邊的人全都有事似的?
趙恆遠一進門,便看到萬靜雯和鄭柔兒站在院子的竹林下聊天。淺綠低搖的竹枝側邊,兩個挨著卻不相依的背影,看著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和諧。
萬靜雯轉身淡笑向他招手:“趙總,我提早過來了,不怪吧?”
趙恆遠從客廳裡轉身往竹林走:“是我招待不周,見諒見諒。”
他順手把鄭柔兒摟了過來,摸著她冰涼的小手皺眉道:“出來這麼久,也不拿對手套?”
“啊?”鄭柔兒扁嘴:“我又沒嬌氣成這樣。”
她話沒完,趙恆遠已經揚起嗓子:“趙嘟嘟過來。”
今早一早上都被媽咪冷落的小胖嘟,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仰著小臉兒:“爹哋,你想我啦?”
趙恆遠用腿兒蹭了一下他,微慍的語氣:“為什麼不給媽咪戴手套?”
“啊?”小胖嘟憂傷了扁起了小嘴,趙恆遠繼續怪責:“天氣開始轉涼了哎。小孩子不是應該照顧媽咪添衣服的嗎?”
“爹哋。”小胖嘟啞著嗓子就要氣哭了:“明明是媽咪要照顧小孩子添衣服的……你看,嘟嘟今天都冷死了。哼……”
剛才在院子裡跑得汗流浹背的小胖嘟,“冷”得縮起身子暴喝:“壞爹哋。”
多壞的爹哋啊,不問一下自己今天被漂亮阿姨搶了媽咪的苦痛,還要責怪他沒給媽咪添衣。
你添衣,你全家都添衣。
小胖嘟罵罵咧咧的,卻真的被鄭柔兒添衣服裹成了一個球。他苦巴巴的眨眼睛:“媽咪你幹嘛?”
“你不是說冷嘛。”
“不冷了行嗎?”
“哼,不許不冷,必須冷。”鄭柔兒惱火的拍他的肥屁股。一大早就鬧彆扭,害得她要照顧他,而不得不讓趙恆遠和萬靜雯在竹林邊靜悄悄的談大事。
本來她還想厚著臉皮,磨在這兩隻身邊不走的。畢竟兩個都是至親,她要是撒賴,趙恆遠和萬靜雯也沒什麼法子。但是被小胖嘟這一鬧,她又賴不下去了。
“都是你這大圓球。”
嘟嘟鼓著腮扯著身上的棉襖:“大圓球不要穿肥襖。”
竹林裡,萬靜雯笑著望向遠方:“明知道我情路多難、蹉跎半生,趙總也還是竭盡全力的在我的面前秀恩愛嗎?”
趙恆遠淡然:“只是哄她走開而已。”
“趙總對女人的心思,體貼入微,鄭柔兒小姐是有福之人。”萬靜雯細細的注視著他:“為了怕她擔心,警局那邊的人都不能近她的身,就連醫院裡劉清的傷況,媒體也一分都不能洩露。真是很細緻的心思。”
“作為男人,這應該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始終是我不夠強大不夠心細,才讓她陷進這場危機。”
趙恆遠皺眉自責,萬靜雯眉心間的笑意卻越加開懷:“我和鄭柔兒小姐很親切投緣,關於她的事,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