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嘟嘟大步衝上去,一叉腰,一腳就踢向抱著媽咪的那隻手……哎呀,腿兒升起來站不穩了,雪糕掉地上了,踩到地板腳滑了,小胖嘟“啪”的一聲便摔倒了。
哈哈,摔倒了竟然也不痛哎,地上有個人肉墊子接住小胖嘟哎。
“人肉墊子”爆發出強烈的尖叫:“救命啊,殺人啊,我的肚子啊……”
啊!!萬家祺的肚子真的受傷了。小胖嘟望著地上全溶掉的雪糕作深刻反省:“媽咪,以後我再也不吃美樂牌雪糕了。”
鄭柔兒看著被抬向急診室方向的萬家祺,無語的瞧著他:“真的捨得不吃?”
“嗯,以後我吃優又美牌的。”
“……”
馬天豪身體斜倚著門框,對著輪椅上坐得很舒服的趙恆遠道:“你那胖小子是個天才。”
“他當然天才。”趙恆遠自己移著輪椅走近,把小胖嘟牽著坐到自己的輪椅上,對鄭柔兒道:“推我進去。”
鄭柔兒憤怒地:“不推。”
“不推?想吃官司?”
“我又沒推人,又不犯法。”
“可是,你兒子推人了,坐人家孕婦的肚子上了。”
“是你兒子推人。”
“對啊,是我們的兒子推人。”他輕笑,回頭瞧著她:“又任性了?”
自己的兒子真的推了人,又坐到萬家祺的大肚子上。萬家祺的肚裡懷了龍種,要是真的有不測,以萬家祺的個性真的可能煮了小胖嘟來送酒。而且,她這個小三狐狸精和私生子合計著弄死正室的孩子的罪名,得讓她聲名盡喪到祖宗幾十代。
她本來也沒敢指望趙恆遠會幫忙,畢竟萬家祺的孩子要是沒有了,他也就失去了做父親的機會。但是現在看來,趙恆遠完全不打算追究這件事,而且還要幫小胖嘟和她洗脫嫌疑的。
“趙恆遠,我真的懷疑,你有沒有期待過這個孩子?”婦科病房裡,凌波咆哮著質問,鄭柔兒也豎起耳朵細聽。
這句話她好久就想問了啊:趙恆遠,你到底有沒有當過萬家祺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到底有沒有期待過這個孩子?
趙總裁乾脆利落的給出了答案:“不好意思,從來沒有。”
他說這話時,牽著鄭柔兒的小手,眼波柔和的落在鄭柔兒驟然變紅的臉蛋上。他輕抿唇笑,轉過臉對著萬家祺時又是另一番冷漠意味:“我的萬家祺結婚,是爺爺的主意。最重要的是,只有結婚,凌伯母才不會把恆和集團的股份賣給趙致遠。這方面我認為,我們已經有了共識。”
他握在手中的小手往回縮,他更緊的拽住她,鄙視的冷笑:“你們家祺一個女人也不介意這樣的婚姻,我作為男人,也沒有什麼好矯情的。但據說近來,你與趙軍平密商洽談,似乎你這條心還沒有死。”
“哼,你近來,與鄭柔兒更是蜜意情濃,似乎你這條心也沒有死。”
“哈哈,我對柔兒的心從沒死過。婚後,家祺是趙家少奶住趙家大宅,我和柔兒住小屋,這個境地,其實比凌伯母當年要有面子多了。”
憶及前事,別說是凌波,就連鄭柔兒的手都微顫了一下。那些舊事,於外人也許只是笑話,但於凌波母女卻實在太過刻骨銘心。
長長年月裡,那些太過禮貌的疏離、太過冰涼的忽視,不忍回首的緩慢鈍痛,有名有利卻唯獨無愛的不堪歲月。
病床上萬家祺忍不住抽泣了起來,凌波的臉色更難看。她看著始終被趙恆遠握在手裡的鄭柔兒的小手。被捉緊了的手掌,卻仍可見到嫩白的膚色。
萬靜雯、鄭柔兒,都有這種天生的狐媚本事,讓她們的男人,再艱再難也要把她們緊緊的摟在手心。可是,她已是個活版本,怎麼可以讓女兒再受這種委屈?
鄭柔兒推著趙恆遠回到他的骨科病房。同一間醫院,不同的樓層,鄭柔兒可以想像,倘若此刻在婦科病房的是自己,趙恆遠必然是死賴在她的病房不肯出來的。他在她的面前,不會有理智、守禮的時刻。
可是,那個被他冷漠對待、不屑一顧的女人,卻是他篤定要娶的女人。
“我不明白,你們這些有錢人的邏輯。”輪椅在光滑的走廊裡滑行,鄭柔兒輕輕的嘆:“你們明明已經有了很多錢,為了錢卻比我們這些窮人更加不擇手段。”
“於大多數人來說,貧窮是習慣,失敗是常態。但是於我們,退一步,也許便是毀滅。”他突然伸手把她的腰一擰,她猝不及防的倒在他的懷裡。
他抱她在懷,輕輕嘆息撥出的氣體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