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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天豪再不廢話,結束通話前兩聲“呵呵”嚇得凌波心膽俱喪。

馬天豪是什麼角色?

黑道上縱橫20年,一雙拳頭打出萬里江山,在趙恆遠的幫助下,把沾黑的資產洗得乾淨又潔白。雖然多年來樹敵無數,卻又以霸道義氣而成為江湖上不朽的傳說。

這樣的人,她有把柄捏在他的手上,她要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

都怪她被嫉妒激紅了眼睛,為了萬家祺的終生幸福、也為了鄭柔兒的神秘身世,而設計讓莫可通這對假情侶陷害鄭柔兒。卻不想,這一招下得太毒,竟然導致了趙恆遠的狠絕反擊。

狗急會跳牆,何況是逼急的虎狼?馬天豪是虎,趙恆遠是狼,也許他們根本就無意以10%的恆和股份交換萬靜雯手上的影片。那個影片雖能完美的與家祺悔婚,但卻對解救鄭柔兒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們故意與萬靜雯交易,不過就是逼自己與萬靜雯正面交鋒,他們坐收漁人之利。

而她竟然錯手把萬靜雯推下了山崖。

凌波此刻悔之晚矣:這一場仗,她已全盤皆輸。

她一個人獨自步出露臺。萬家的庭院,典雅舒適又不失大氣,滿園的木棉花樹,在花開之季是這個城市裡不可複製的美景。但是,每一年花開之季,她都恨不得把這滿園豔紅給撕成粉碎。

木棉花是萬劍通的執念,是這20多年裡,讓凌波恨不得把那個遠走的萬靜雯再找回來,把她開膛破骨的恨之根源。

那個被迫遠走的女人,生死不明,卻那麼牢固的佔據著男人的心。

她和萬靜雯鬥了這麼多年,額邊皺紋已不可避免,但心底那份可怕的愛的固執卻未曾減弱半點。有時候,她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愛著萬劍通。

如果愛,又怎麼可能一直容忍他心裡始終如一的愛著另一個女人?

可是,如果不愛,她又為何如此“順從乖巧”的為他隱忍多年?

終於,她還是把萬靜雯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給連根拔掉了。即使揹負殺人的罪名,她終究是贏了那個賤女人。

凌波走進馬天豪的公司。高聳入雲的辦公樓,嚇得死人巨大立柱,立柱上的浮雕上活靈活現的古靈獸的圖騰,顯示出公司龐大架構下主人的強大野心。

馬天豪坐在主位,陳勝強在側邊很無聊似的在玩筆,他瞥一眼自進來後便立得像塊樁子般手腳僵硬的凌波,壞笑道:“老大,據說萬靜雯比萬太太還要年長一年,可是為什麼萬靜雯卻像比萬太太年輕了幾十年似的?”

馬天豪鄙視他的沒見識:“美貌的女人年紀大了就會變醜,但是醜樣的女人年紀大了……”

“難道會變漂亮?”

“呃,是始終不變!一如既往的醜樣。”

“哈哈哈……”兩個大男人居然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取笑她的相貌,取笑完了還要笑得如此猖狂。

凌波一股氣兒直衝腦門,但是淡白的臉色仍舊從容,拉了旁邊的椅子坐下,正式道:“馬先生昨天的建議,我覺得可以考慮,但是,我要怎麼相信馬先生你的話?”

陳勝強笑呵呵的上前:“尊貴、高貴的萬太太,你是指我大哥沒有你推萬靜雯下山的證據?”

“你?”凌波怒極但又不能發作:“請陳先生說話注意點。”

“你殺人的時候又不注意點?讓我們全程錄影,你居然還一無所知。這麼弱智的殺人兇手,把我們壞人的臉都丟光了。”

凌波轉向望著馬天豪,馬天豪斜睥著陳勝強道:“我覺得,老四說的話相當有道理。”

“啊?”

“凌波,不能做個光明磊落的好人,那就做個徹頭徹尾的壞蛋。你今天上來,就是要看證據,再談條件的,囉嗦那麼久,有意思嗎?”

馬天豪才不理臉色灰白的凌波,把桌面的電腦轉了過去。螢幕裡,雖然錄影的距離甚遠,但卻仍舊能清晰的看清凌波與萬靜雯的糾纏,凌波狠力一推時那猙獰的臉,萬靜雯從高處墜下時那絕望恐懼的表情……一切如那時重現,凌波跌坐在椅子上。

“第一:讓莫可通改口供,鄭柔兒要完整無缺的與官司脫掉關係。第二:恆和集團20%的股份於三天內過戶給我們。”

凌波握緊椅子扶手:“還要股份?你們這是搶。”

“哈哈哈,誰搶了?我們會用真金白銀向你買股份的。老三比較厚道,建議出市價。我們也是有道義的生意人,也尊重老三的意思。所以,贊成用市價。不過是,10年前的市價。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