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柔兒嘟著小嘴兒問趙恆遠:“和我結婚很見不得人嗎?說都不能說。”
“你不懂。”趙恆遠似是懶得解釋,掀開窗簾看陸豪失神落魄的離開自家門口,甚是有成就感。
小女人當著陸豪的面坦白:即使自己不要她,她也不會嫁給陸豪。這等忠貞表白,實在令他感動又驕傲。也不枉他那天一大早,便把她綁到民政局,演一出搶婚趣劇。
他果然沒有白疼她。
鄭柔兒摳著床單想事情:趙恆遠一直不肯和他結婚,而趙軍平又時刻不忘要自己逼他結婚。現在看來,趙恆遠的婚姻似乎關係重大,內裡也許與恆和集團的權力角逐有關。
她既然已經是他的妻子,便得凡事為他著想,公開婚訊也許會動搖趙恆遠的利益,她此時實在不能再任性。
他整個人都是她的了,至於那些婚姻虛名,暫時低調也是好的。而且,才這麼幾天功夫,自己就搖身一變,成了豪門闊太,她也得好好的消化一下這滿溢的幸福。
昨晚偷偷的打電話給萬靜雯,她也沒有提及自己與趙恆遠的婚事,只是支支吾吾的表示,她和趙恆遠又再摻和到一起了。
親媽對此,似乎也沒表現出不快。只是叮囑她以後要小心提防,不能讓趙恆遠牽著鼻子走。但卻也明明白白的指示:絕不能讓人知道,她認了親媽這事。
不但與親媽久別重逢,還與愛人喜結連理,這麼個雙喜臨門的時刻,親媽和親丈夫居然都要她隱瞞訊息,實在讓她琢磨不透。
最應該曬幸福的時候,卻偏偏得隱忍低調,就連雲雲都感慨她“樂不逢時”。
不能把媽媽介紹給老公認識,但是閨蜜卻是無礙的。吃過中飯,鄭柔兒便拖著呂云云去與萬靜雯私會。
很優雅的咖啡屋,包間裡流淌著輕柔的音樂。一身淡藍短裙的萬靜雯微笑著對呂云云道謝:“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照顧我們柔兒。”
“喔,沒有啦。”云云不安的拔著劉海:“我和豬油也就打打鬧鬧有個伴而已,說不上誰照顧誰的,阿姨不用客氣。”
萬靜雯側臉瞧著旁邊的鄭柔兒,很明媚的笑容:“柔兒自小生死未卜,我求神拜佛的也希望她能快樂平安,這些年她很快樂,性格也養得很樂觀,我覺得,這與呂小姐你關係很大。”
“當然了。沒有我這個開心果,豬油哪能長得這麼多肥膘。”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迴盪在空間。呂云云一向膽子大,不一會兒便全沒了作為晚輩的侷促:“阿姨,當年你為什麼會丟下豬油啊?”
“……”沉默,鄭柔兒不安的在桌子底下用腳踢云云,云云瞪她:別說你不想知道。
萬靜雯倒茶的手凝了片刻,唇邊苦笑淺淺:“那時候,我未婚。”
“哦。未婚不能生娃,但既然生了,也不能丟了吧?”云云毫不客氣:“這些年,豬油想親媽都想得快發瘋了。”
萬靜雯:“像你說的,我既然生了,也就不會丟。可是,仇家追殺,我無能為力。”
“仇家追殺?”呂云云長嘆氣,瞧著鄭柔兒吐槽:“你好有面子,才出生就有人追殺。”
鄭柔兒冷眼瞪她:“追殺也有面子?”
“當然了,有身份的人才會被追殺,像我出生,找個蚊子咬一咬都沒有。”
“……不曉得是誰吐奶吐一身,差點被圍到身邊的螞蟻給吞掉了?”
“喂,人家還沒滿月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說?”呂云云回瞪鄭柔兒,兩個人大眼妙目互瞪,讓萬靜雯忍俊不禁:“呂小姐,果然是個開心果。”
和長輩聊天其實並沒多少樂趣,不一會兒,呂云云便暗示要走。鄭柔兒和她出了咖啡廳,謹慎的問她:“你覺得她怎麼樣?”
云云一攤手:“DNA都不用驗,她是你親媽。”
“何以見得?”
“長得一個模子似的。”
“不會吧?沒感覺到像啊。”鄭柔兒心中驚訝。她清楚明白萬靜雯便是自己親媽,除了因為她的確驗過DNA,知道萬靜雯與自己的親子關係鐵定無疑,也因為萬靜雯給她的感覺。
初見面時,那一種像是在血液裡流淌著的親切感,對外人實在無法描述。但是她卻一直找不到自己與媽媽的共同點。
萬靜雯雖年過40,但長相打扮、氣質神韻無一不出眾脫俗。歲月給她積起的風情,只把她釀成一杯香醇的酒,看似靜寂雅淡,實則濃郁芬芳。
而鄭柔兒對自己的認識,卻是活潑靈動又調皮任性的,全沒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