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的功夫,剛才還喧鬧的大屋便人去樓空,雷咖最後一個出屋,還體貼的把大門鎖得緊緊……真是貼心又懂情趣的保鏢。
到了這個時候,鄭柔兒如果不曉得即將要發生什麼事,那她就真的太傻太天真了。
慌亂中,鄭柔兒從趙恆遠的懷裡掙扎出來,光著腳丫跑到樓梯邊沿,她握著樓梯扶手,嘟著嘴,臉上紅霞翻飛:“你,你,你別過來。”
“你覺得可能嗎?”趙恆遠慢悠悠的踱近她,一邊走,一邊隨意的扯松自己的領帶。
向來他隨手扯松領帶的動作,配上任何一款表情都能把鄭柔兒電暈,更莫說現在這一副壞笑中帶一點色,手指動作間自動添上狼性的“扯帶王子”的造型了。
她感覺腳軟身輕,扶著樓梯還站得搖搖晃晃,她咬著唇瓣,臉轟的紅得更透,話說得一截一截的:“還沒天黑,你不能,我,我,我緊張……啊……”
“我也緊張,寶貝兒。”男人頸間的領帶扯下,“嗖”的一聲落在她的臉,她反射的眯起眼睛,腰肢卻被男人的大手縛緊,他熾熱的氣息噴在頸間。
她和他從前有過無數次的親偎,甚至還有過比今日更貼近的時刻,但從無一刻,如這時般的悸動、驚亂而又甜蜜。他呼在腮邊的氣息燙得似火,而那貼近的胸脯能真切的感受到彼此狂熱失控的心跳。
“別……”她無助的向後靠,腰肢卻與他密密的貼緊。她咬唇,張開眼睛,凝視著他迷戀的雙眸:“恆遠……”
“嗯?”
“為什麼?”她的眼睛被愛意染上輕霧,迷惘的神色如此醉人:“為什麼要娶我?”
“我依稀似乎記得,某人求過很多次婚。”
“我依稀似乎也記得,某人拒絕過很多次的求婚。”她有點固執,踮起腳尖,讓自己的眼睛更近的貼著他的雙眸:“為什麼?”
為什麼?你今天願意放下一切,拋開從前所有的顧慮……娶我?
他輕輕的親她俏紅的臉:“因為我,憋不住了!”
她的雙腳突然離地,天旋地轉之間,鏤空的玻璃窗子裡,折射出男人和女人的樣子:
“啊,不要……”
她的“慘叫”聲在屋中來回環繞,久久不絕。
是的,也許這便是答案,他太想要她,太想擁有她,他憋不住了!
即使他能忍受她的片刻背離,卻又如何可以放手讓她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他終於也明白:既然鄭柔兒不能成為任何一個“別人的老婆”,那麼最好的法子,便是鄭柔兒成為他趙恆遠的老婆!
樓下似乎有悉索人聲,雖然腳步故意放得很輕,但是鄭柔兒也能聽得出小胖嘟他們已經回家。她懶洋洋的半抬起眸子,薄紗窗簾透進灰黃的微光,大院子裡的夜燈漏了幾絲光線進來。
她感受著自己光潔的身子被男人縛緊相貼的尷尬,無奈又無助的扁著嘴兒撒嬌:“人家是第一次,你不能第一次就讓人吃到吐。”
他半弓起身子,唇瓣又貼過來:“人家也是第一次,你不能第一次還讓我吃不飽!”
“……”樓梯上似乎聽得胖嘟嘟那“蹬蹬蹬”的腳步聲,她又羞又急,在床上踢腳使性兒:“人家受不了,人家有心理陰影。”
“……”他今天得償心願,大半日的吃得相當歡快,心情自然也歡躍得很。這時瞧著小女人又嬌又氣又嗔又鬧騰的樣子,簡直巴不得把她含到嘴裡再也不吐出來……呃,不是,應該是讓女人把“它”含……
不吐出來……想一想都心神激盪。
鄭柔兒瞧他突然窒住的神色,不禁真的要哭了:“人家肚子餓,人家要吃飯!”
她前世是做了什麼孽?
別人是洞房花燭夜,在夜裡靜悄悄的進行,多麼的隱秘又貼心。
她卻是新婚白日光,悲催的大中午被人按住吃,硬是把中飯、晚飯都耽擱了。
要是讓云云知道,她做這事做到連飯都不吃,一定會幫她生生世世一代又一代的幸福傳誦。
低頭瞧著鄭柔兒悲痛欲絕的神色,趙恆遠心靈小小的受傷著:難道第一頓,真的就把她給噎著了?不行,不行,終生幸福,豈能兒戲。
他抱她下床:“好吧,吃飯!”
小胖嘟站在樓梯邊,撐著小肥腰、仰著小臉兒發脾氣:“爹哋,你做什麼不讓我媽咪下來吃飯飯啊?”
“做大人愛做的事。”趙恆遠瞪著小胖嘟:“關你什麼事?”
一直被趙恆遠挽著手的鄭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