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柔兒大半天來靜靜的不哭,這會兒一開腔,便哭得昏天黑地,讓人完全沒有法子。
開始時,趙恆遠還拍拍她的肩膀撫撫她的發,到後來,只能無助的坐在她的側邊。一會兒後,小胖嘟咬著一根玉米也偎到趙恆遠的身邊。
他舉起玉米來,放到趙恆遠的嘴邊,趙恆遠遲疑的張開了嘴,他卻猛的把玉米收回來,瞪了趙恆遠一眼:“壞爹哋,不給你吃。”
然後他又用手指細細的捏,捏了一把的玉米粒粒放在掌心,再從媽咪的胸口往上擠:“媽咪,吃玉米米……”
正哭得狠的鄭柔兒一把將他的玉米粒拔開,小胖嘟卻又把整條玉米都從她的胳肢底下遞上去……
“你煩不煩,你還讓不讓人哭了?”鄭柔兒狂躁的抬頭,把玉米拔開幾米遠,又再趴起來繼續哭。
唉,哭泣本領那家強,進門轉右找親孃。小胖嘟毫無法子的用手撐著腮:“爹哋,你到底做了什麼壞事啊?”
小胖嘟唉了幾聲,又撐著肥腰正兒八經的兇趙恆遠:“爹哋,限你三分鐘,把我媽咪哄好,不然,不然……小胖嘟我也一起哭的呵!”
“呃……”趙恆遠無奈的攤了攤手:“可不可以給我3000分鐘?”
“啊?……嗚嗚嗚……”小胖嘟竟然真的坐下來,肥手臂趴上媽咪的沙發上,“譁嗚譁嗚”的也哭了起來……哭著哭著,竟然和媽咪的聲調韻律皆同步!
老三,這種苦日子,你到底是怎麼捱過來的?家有兩活寶,你小心肝還行不?
陳勝強和葉鑫聽著廳裡刺耳的哭聲,識趣的選擇了落荒而逃。
女人太可怕,孩子更可怕,為了自由故,兩者皆要拋,必須拋,狠狠拋!
陳勝強:“老三居然能忍受這些,簡直沒有底線和節操。”
“假結婚把女人騙上床,這種爛招他都能用上,他還有什麼底線可言?”
任姐和雷咖隔岸觀火,為防引火燒身,早早的就上床睡覺。獨留下一家三口在客廳里拉鋸。
趙嘟嘟畢竟年紀小,意志不堅,假哭了一會兒,便裝不下去,被任姐抱了回房。雖然他還是很擔心媽咪哭太久,但是小孩子嘛,並不曉得自己的媽咪和爹哋發生了什麼大事。
在他小小的心思裡還是以為:明天起床,媽咪就和爹哋和好了,然後晚上爹哋又會和他搶媽咪睡覺覺了……
客廳裡忽然就安靜無比,鄭柔兒聽到自己的哭聲也感覺到刺耳。但既然都開始哭了,沒人哄就緩過來,這就很丟臉。
她心靈受了這麼大的傷害,他居然還若無其事,就摸幾下頭髮就停下來了。完全沒有道歉或者認錯的趨勢。
被他騙上床才幾天啊,地位就低到沙發底下了。哭死了也沒人管。
所以,本來已緩作抽泣的她,“譁”的更加使勁兒的嚎,但哭了半晚,始終力歇。而身邊連蚊子飛過的聲音也沒有。
難道那個死人居然丟下她不管,回房間見周公了?
她心中疑惑,不禁抬起頭來,恰在此時聽到一聲極細的紙張翻頁的聲音。面前趙恆遠剛把翻頁到一半的書用掌心壓住,微抬眸子瞧了瞧她,又低頭看書:“不哭了?”
“你?”她氣飽了,氣得連哭都沒力氣了。
她悲痛欲絕的哭了半晚,他卻悠然自得的在翻書,看的還是枯燥無味的經濟類的書籍。
真是哭死也沒什麼用了。
她推開他傾過來的身子,撐著手起來,但因為趴得太久,血液流動不順暢,突然起立,麻酸的腳一下站不住,不可抗拒的向下跌,正正的便掉進他的懷裡。
他摟緊了惱羞成怒要起來的女人,皺著眉頭鬱結的道:“真的有這麼傷心?”
“不傷心,開心死了。”她連罵他都省下了,這個時候還問她是不是傷心,這男人簡直沒法交流了。
“假結婚是我不對,這事兒確實有點過份。”趙恆遠坐在地毯上,手臂環著氣惱的女人,瞧著她哭得快要辨不出五官的臉::“有沒有那張紙,我都會對你好,柔兒,事實上我是你的老公,一輩子都是你的男人,你哭成這樣很沒有道理。”
呵呵,這男人真是夠無恥啊,用張假的本子把我騙成了事實,這和強女幹有什麼區別啊?混蛋、禽獸……
她心裡罵他惱他,人卻懶得與他爭辨。
他只好繼續自說自話的解釋:“那份協議是我爸爸當年迫於無奈與萬劍通訂下的,我也是在父親去世之後才知情。導致我完全沒有解決的方法。這麼久以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