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靈的感覺,恍似這是一個無比廣闊的世界,穹頂之下,卻只有他和她。
他的吻落在她空無一物的胸脯,舌尖挑起她薄薄的真絲領口,齒尖刮在她的肌膚上,她不由自主的顫慄著,就連腳趾尖尖都緊張的縮到一起,她噘著嘴兒:“這裡是趙家,你不能……”
“才不管。”他壓了下來,被單把她們圍成一個世界。女人悶不可聞的嬌喘,男人不可壓制的深吮,如此旖旎。
被下,無人可窺知的黑暗裡,他的低喃姓感:“以後回家,你也要這樣穿。”
“才不要。”她後悔得想跳樓。這麼大膽的睡衣,她才不要在他的面前穿吶。
她今晚也是鼓足了勇氣,打算勾引趙致遠來著。趙致遠對她垂涎的心迫切,她想舍一點春色套住一匹狼。
卻想不到,自己被恆少狼給套住了。
悔不當初,悔不莫及。被下,被男人得迷離迷亂的女人,仍記住一分清明:“趙恆遠,你要碰我,就娶我!”
都什麼時候了?還記著這事。趙恆遠全身都是火:為什麼自己就沒本事把她弄得意亂情迷、七葷八素的啥都不記得呢?
她為什麼在最激情的時候,還是能保持理智和清醒呢?
他更加不顧一切的活動著,被下自己的小腹卻突然中了一腳,小女人喘息中帶著焦急:“你欺負人。”
“我在疼你,寶貝。”他語聲輕柔,細細的哄,她卻“嗚”的哭了:“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
“……”
又在即將抵達終點的前站緊急剎車,趙恆遠坐在床邊上頭腦發暈。
他雖然離開她的身子已久,但是身體裡的熱情還是來不及退卻。他定定的坐著看她,她靜靜的看著他坐,房間內寂然無聲。
長久,他嘆出一口氣:“鄭柔兒,我遲早會被你玩死。”
她扁著嘴巴委屈:明明是他自己突然獸性大發,結果卻像是她故意勾引又始亂終棄似的。
“趙恆遠,我不欠你的。”她拖了件外套披好:“你想和我做那事,就娶我。”
“現在什麼年代了?”
“我古板古老,不行啊?”
“你明明就是故意,故意穿得這麼少,這麼低,讓我情不自禁,然後就逼我答應你。”
“哎喲……”她氣得一巴掌就想扇他,都說男人熱情上腦的時候,腦子就不聽使喚,這果然才是他的真心話啊。
在他的心裡,她果然就是個不惜出賣色相,但求逼婚成功的女人啊。
雖然說最後她沒有從他的心願,但是也讓他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的摸了個透的。他明明都嗨翻了,過後卻還怪她不擇手段。
“我是穿給趙致遠看的,不是你。”
“我警告你,鄭柔兒,你敢讓別的男人看你……我一定扒光你。”
“你憑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
“什麼時候是了?戶口本上寫著還是法律合同規定的?”
“鄭柔兒,那張紙就那麼重要嗎?”
“就重要。”她整個跳起來,站著比他高,第一次由高向低的俯視他,她迸發出非凡的勇氣:“有了那張紙,才能破我那張膜。”
“……”他無法言語,仰著看她的眼神又升起波瀾。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快速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睡裙下襬,臉上紅霞漫飛:“臭不要臉。”
趙恆遠現在也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
強硬的揩了油吃了豆腐,還能纏著她討論破膜問題,還義薄雲天的責怪她太過保守清高。
他不就是愛她這清純乾淨的態度嗎?如果他要的是那種,勾一勾手指便能和他顛龍倒鳳的女人,他還用得著非她不可嗎?
這些年來,不說萬家祺、趙明明瞭,對他明送暗送秋波,甚至下了催情藥要把他撲倒在床的女人,能裝滿幾大卡車。
那些時候,他多麼的高風亮節、臨危不亂啊!唉,千年道行一朝喪。
想起從前那些被他鄙視拒絕的女人,他突然明白到:也許今天這是報應。
“曾經,有無數張膜擺在你的面前,你沒有去珍惜,到了今天,你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哈哈哈!”陳勝強一邊吟詩一邊捶桌。
雖然老三沒有踢爆自己今晚的遭遇,但是看他那一副慾求不滿的怨男神色,陳勝強簡直一猜便中。發表了高論之後,再看老三惱羞成怒的樣子,他竟然發覺,自己真的蒙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