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個色狼,可能就得被人劫財劫色。
側邊才起床的小胖嘟揉著睡眼驚叫:“爹哋,你居然偷吃?”
趙恆遠木木的望著小胖嘟,尤記得第一天,小胖墩像顆球一樣把剛進院子的鄭柔兒撞倒,兩個人紅紅黃黃的躺在青草地上。她狡黠的眼波明亮,小胖墩圓圓的酒窩迷人:爹哋,你快來抱漂亮姐姐回去啊,你看她面板這麼白,萬一曬黑了怎麼辦?
今天,小胖嘟的肥肉撞在他的腿上,伸手去搶蛋糕,嘴邊塗滿了奶油,還要嘰嘰咕咕的慘叫著:“都吃光了。爹哋你壞壞,媽咪可是很少給小胖嘟做蛋糕的呵。”
趙恆遠站得更直,陳勝強微微笑著聳肩:“媽咪你都拋棄了,你還留著人家的兒子幹嘛?”
“……”
嘴裡塞滿了蛋糕的小胖嘟倏的抬頭望著爹哋,看爹哋的臉色,他迅速的明白了陳勝強叔叔說的話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他一把從蛋糕裡抬起頭來,扯著趙恆遠的褲腿:“你把我媽咪,拋棄了?”
“呃……”趙恆遠頭大,撫了撫他的頭髮:“你還有爹哋嘛,爹哋會很疼你。”
“不要……”小胖嘟的尖叫伴著一聲雷聲刺耳,閃電劃破暗黑天色,他慘絕人寰的哭嚎:“媽咪,媽咪……這麼大的雨,你被拋棄了,要怎麼辦啊?你走也不帶小胖嘟?壞媽咪不是人,不要小胖嘟!嗚嗚嗚,媽咪等等我……”
“……”陳勝強和葉鑫死命的捂著耳朵,深深明白:爹哋其實並不是一個美好的職業。
呂云云在狂風暴雨的天氣,扛著個喝多了大美人到醫院,實在是把她累得夠嗆。
雖然鄭柔兒每次賣醉,最後都只是大睡一場。但這一次,她的酒量卻好得離譜,比從前喝多一倍的量,居然還神識清醒,而且還很剽悍的發起了燒。
醫院的急診室,鄭柔兒笑呵呵的:“發燒嘛,發燒是好事嘛。發燒就不會有癌症嘛。”
云云氣喘吁吁地把她抱緊攤直:“你靜一點,要打針了。”
“我不,我不打針。”
“別撒嬌了。我又不是趙恆遠。”
“你它媽的提這死人幹嘛?你是不是想我死啊,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呂云云嚇出一身汗,把撲向急診室視窗的她拉回來,氣得一巴掌就想抽她:“這裡是一樓,你跳下去也死不了。真是的,你腳紮了鐵釘,不打針會得破傷風的。”
“傷風怕什麼?喝水就好了啊。”鄭柔兒很可愛的揚著手臂,傻呵呵的笑著:“我抵抗力強。”
云云閉著眼睛,和身邊的護士歉意的笑了笑:“她喝了點酒,我抓住她,你幫她打針。”
“啊……”鄭柔兒殺豬一樣的慘叫聲響在急診的走廊。人滿為患的急診室裡,人人都皺起了眉頭。
急診室是個好地方,是急發病症、事非八卦、打架傷人案件的第一手處理地。
而今天,很不幸的,鄭柔兒嚎叫的時候,身邊剛好有一例車禍正在處理。
新聞版的編輯,很幸運的得到了比一宗交通車禍有意義幾百倍的獨家頭條。
云云拿了治療單去交款,吵鬧了一輪的鄭柔兒,安靜的坐在急診候診室的沙發上。
記者隱藏的鏡頭攝見她狼狽而蒼白的臉。
“鄭小姐,請問你和趙恆遠怎麼了?”
“分手了啊。”她揮了揮小手,說得像是很雲淡風輕。
記者暗喜:“請問分手的理由是?”
“他不喜歡我啊。哈哈,他很快要娶萬家祺了啊。”她閉著眼睛笑了笑,又瘋瘋癲癲的揚起嗓門:“總裁結婚了,新婚不是我。”
“呵呵,鄭小姐好有文采啊。”記者開心得都要笑出來了:“你和趙恆遠談了這麼久,這次分手,他有沒有給你分幾億的分手費什麼的。”
“才沒有。”鄭柔兒握著拳,義憤填膺的捶足頓胸:“我沒有分手費,一分錢都沒有。我還送了他一個蛋糕,一隻鑽戒,一個兒子,嗚嗚嗚……”
她嗚嗚嗚的哭了一陣,抬起頭又傻笑的瞧著記者:“我也不吃虧。”
“這樣還不吃虧嗎?”
“不吃虧啊。趙恆遠,他還是處,男。哈哈哈,我祝賀他,到死那天,還是個處!”
“……”能言善辯的記者也被噎得沒了聲音。交款回來的呂云云撲過來,把記者一手就拽開,緊張的摟緊鄭柔兒:“豬油,你和那人說了什麼?”
“我,告訴了他,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