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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恆遠把自己收拾得風姿優雅的,光臨“前女友”的賽事盛況,不禁又讓旁觀者想入非非。

其實趙總裁和美女廚神的分合,大眾也算是看出了點苗頭。雖然每一次趙總裁都把廚神拋棄得兇狠,但是求複合的姿態也一次比一次更高調。

這種分分合合,趙總裁似乎還玩上了癮。何況,美女廚神的大胖小子,現在還是人家趙總裁名正言順的乖乖兒子。

要說,兩個人真的斷得乾乾淨淨,無瓜無葛,那就真的不合趙總裁的作風。

當然,比賽當前,除了趙恆遠總裁之外,欣賞美食美人才是正經。

比賽開鑼,今天比賽的第一道菜式,為大會指定環節,原材料是海鮮。

據聞美女廚神來自盛產海鮮的南方沿海小城,做海鮮自然是她的強項。

5位競賽者分別選用的原材料有:龍蝦、石斑、海蟮、蟹等,而鄭柔兒今天要做的卻是:生蠔。

酒燒生蠔,其實並不算是難做的菜式,因此菜式便難以做到出類拔萃。

鄭柔兒身邊的女伴把雕刻精緻的伴碟雕花放上。大而肥美的新鮮生蠔在鄭柔兒的面前擺放有序。

她搭了一件碎花圍裙,做菜的樣子嫻靜細緻,燈光流轉間有不刻意卻自然發散的溫柔。

可以想像,養這麼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品她巧手做出來的小菜,喝一杯小酒或品一壺清茶,再捏一把那細腰,這享受真正是“活色生香”。

趙總裁從前,不但有豔福,還有口福。

云云偷眼瞄了一下觀眾席:“豬油,趙豬頭來了。”

“不管他。”鄭柔兒鼓著腮苦笑了一下:“哼,他不就是怕我贏了比賽,到時候贏了鋪位,就會在這個城市落地生根,還會在皇朝的庇護下開食館,想來搗亂的嘛。”

“不至於吧?”云云不太相信,鄭柔兒冷冷的咬牙:“以他從前搞垮我們的雲吞店的勁頭,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也對。”想到從前勢頭大好的飲食江山,被趙恆遠一桶水就撲滅,呂云云也是氣上心頭:“這男人,一直都不想你我發達。也不曉得存的是什麼心?”

“不許我在他的面前,風風光光唄。他不要的女人,還能過得很幸福,他不就很沒面子了嗎?”鄭柔兒自說自話,從旁邊取過調酒。淡笑間,她眉眼輕抬,在浮華燈光裡找到男人的位置,與他對視的眼神不卑不亢。

她在他身邊的這些日子,不管是真心相待,還是假意愛戀,他對她,呵護中總有些不經意的輕視。

在他的心裡,她只是個除了做菜,便一無是處的女孩子。所以,他每一次把她甩開,都如此輕鬆淡定,他的心裡,似乎從來就不害怕會失去她。

她從前無數次細想過:不害怕失去,是因為他不夠愛她?還是他認為自己太愛他了?

情動之初,她那麼容易便被他俘虜,情深之時,她那麼輕鬆就原諒他對她的荒唐殘忍。

他一定以為:像她這樣的不中用的女孩子,他可以隨隨便便的玩弄在手心,拋棄輕易,拾起不難。

只是這一回,她不要再做他的乖女孩,她要發奮,要飛離他的掌控,要活得有聲有色,最重要的是,要有能力把小胖嘟搶回來。

她瞄他一眼,越過迷糊人海,他的眸子卻能看得分明。她微翹嘴角輕輕的笑,掂著手裡酒盞向著正燒到火候恰好的生蠔上面灑下去……

“啊……”眼前凜洌火光竄高,她本能的以手擋住臉部,在“轟”的一聲裡,她感受到臉龐由麻到刺的劇痛。

“啊……”她長長的哀叫著,身邊最先反應過來的呂云云,從側邊拿過桌布扔向灶臺,火光卻不見抑止,更加急切的向著她們急撲而來。

現場混亂,當鄭柔兒被搶救出火場之外時,她捂著臉面的手臂,數不清的小水泡匯聚成幾個大水泡,觸目驚心,楚楚可憐。

鄭柔兒退出比賽,送進了醫院。外間風雲如何,她都再無力賞獵。躺在病床上,兩隻手臂、手掌纏著厚厚的繃帶,消毒藥水的氣味聞得她自己也想吐。

頸脖子和腮角下方,也有被燒傷的跡象,醫生用一種保護膜似的噴劑給塗抹上,冰涼冰涼的,倒是不太疼痛。只是心中的傷口,在這空曠的病房越開越大。

她人生中,第一次承認自己活得很悲催,非常失敗。

從來,她都不是個悲觀的人。

她雖然是孤兒,但養母對她很好,她在一個破碎卻又溫暖的家中長大,她感恩。

她的事業步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