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酸雨打結的部分。
燕雨生露出了笑容:“或許它在安全的地方,在值得信賴的人手上,所以至今不曾顯露。”
蘇仙隱約想到一件事,既然是衍換真的雙眸,或許……她突然想起了衍換真送給她的香囊。
她拿出香囊,魂力掃過被封在裡頭之物……頓時渾身一震。
有了此物,天下無處不可去,衍換真這樣的存在竟然會死得無聲無息,蘇仙倍感荒謬的同時,又覺得自己也得小心謹慎才行。
蒙邪不安分地動了動,這兩人說話,似乎忘記他的存在似的。
蘇仙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他身上,故作嫌棄地道:“一般獸族都能言語,邪獸更甚之。可你怎麼不會說話呢。這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燕雨生道:“只可能是後天的,可能他遭受了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懲戒。”
蒙邪不滿地撓了撓燕雨生的手。
“邪獸出生需要漫長歲月,在這漫長歲月中,認知、語言、記憶等等都已經打磨完畢,難不成你爹對你做了什麼?”蘇仙對蒙邪道。
蒙邪越發不滿地齜牙咧嘴,提別的兄弟姐妹不成器,他不答話,但只要說哺育他的領主的壞話,蒙邪必然反感。
蘇仙陷入沉思,當年她遇到蒙邪的時候,蒙邪正意志消沉,她領走蒙邪,迦樓古山領主並未出手阻止。
只是時間長了以後,蒙邪也就漸漸淡忘了將來那些不愉快。
“看來有必要去迦樓古山一趟。”蘇仙看向燕雨生道。
她有了香囊裡的墟魂眼,頓時再創迦樓古山也多了一大倚仗。
燕雨生似有種恍然若夢之感,他從夢中回神,道:“迦樓古山啊,好久沒回去了。”
“去問問蒙邪的聲音怎麼才能恢復。”蘇仙道,“我們在這兒疑問太多,還不如直接去問問他老爹。”
“我原先的住處就在迦樓古山附近,到時候可以待仙兒過去看看。”
蘇仙道:“那自然要去看看了!”
他們中途走走停停,遊山玩水般,
及至迦樓古山外,已經是一個月後。
燕雨生帶著蘇仙去到他原先所居的草廬,剛一過去,就聞到一陣水果的飄向,那片地方禿的跡象更加明顯了些,原本葳蕤的草木都消失無蹤,寬闊的大道陌生得讓他感到費解。
等到了他草廬附近。
蘇仙道:“你不是說你住在草廬裡麼,這裡哪裡有草,就一棟如此富麗堂皇的廟宇瓊樓。”
說富麗堂皇都算客氣了,這裡簡直金碧輝煌。堂上匾額寫著“燕尊故居”四個大字。
屋前擺放著木凳石椅,其上佈滿了花果,兩邊池子裡,金蟾攜著靈金。
兩個水池內,滿池子的靈金,似乎是前來參觀的生靈投擲的。
時不時還有猴攀著樹枝來,有狐狸滿地跑,見了燕雨生都跟見了鬼一樣,回去後再出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燕尊!”
“是燕尊回來了!”
“燕尊,小的好想你啊……”
蘇仙一見燕雨生,見他臉色極沉,似乎對自己的草廬不見了,卻變成金碧輝煌的宮殿一事感到不快。
“這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蘇仙問。
燕雨生搖頭:“不是。”住處換了,可想而知裡頭雕刻的木椅,他親自打造的長桌、木床、窗欞等等都已經被取走或焚燬。
敲鑼打鼓聲,驚動了旁邊迦樓古山裡養身的山嶺之主。
“何處喧譁。”領主翻身便是山搖地動。
隨著一眾小獸的呼朋引伴,蘇仙、燕雨生、蒙邪、謝文瑄四人被引到迦樓古山入口處。
各大靈獸、妖獸夾道歡迎。
謝文瑄看得瞠目結舌,在他的印象中,妖獸就該兇相畢露,靈獸就該擁有疾風閃電般的速度,呼風喚雨的能力,行動間飛沙走礫,其中有蒙邪一個特例也就罷了,全然沒想到當有人出現的時候,能讓幾乎所有妖獸變成如此服帖,各個都是欣喜若狂乃至歡欣鼓舞的模樣。
這跟人類有什麼區別。
但比人類宣洩情感的模樣更加外化罷了。
人類喜歡或歡迎某些人,會相對含蓄,遠沒有妖獸這般熱情。
那麼相應的,人類傷人,秘而不宣,而機敏的妖獸作戰時不露一絲殺氣,狂放的妖獸才會吼天嚎地,但吼天嚎地能並不能幫助它斬殺敵人,頂多幫助它威懾對手。
蘇仙見謝文瑄掏出小筆記來記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