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竟然高中進士,正當家裡都認定這門婚事要泡湯,等著男方上門退婚時。那白家竟又依約迎娶了她進門。雖然婚後丈夫沒什麼身家,日子過得緊巴,然而夫妻兩個卻著實恩愛非常。她以丈夫為榮,便不肯再練功夫,唯恐被人恥笑了去。如今這轉眼也是幾年沒動過拳腳了,此時經過一場戰鬥。雖沒落下風,卻也是香汗淋漓。因聽了傅秋寧的話,便笑道:“真真夫人這是正理,這些倭寇,也不知殺了多少人?真正是惡貫滿盈。就是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也是該當的。”
話音未落,忽聽前去綁縛倭寇的方新驚叫了一聲,傅秋寧和白張氏本來領著幾個孩子都要往回走了,聽見這聲驚叫,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只見方新緊走幾步過來,這回卻沒有跪下,只是躬身道:“夫人,原來幾步外也有一個倭寇,只不過已經死了,剛剛卑職看了一眼,好像是喉嚨被咬斷……”
不等說完,金振翼便大聲道:“沒錯沒錯,最開始咱們陪著姐姐妹妹在這裡拜月,誰知就忽然闖進三個人來。他們大概也沒想到這後院竟然有人,愣了一下之後,其中一個人就舉著刀過來,結果那大狸貓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躥出來的,咱們只看見它跳到那人身上,那人就扔了刀,伸手去抓它,可是沒幾下,就倒在地上不動了。”
方新聽得冷氣直冒,雖然剛剛已經透過那倒黴的倭寇見識了老貓撓人咬人的本領。卻怎麼也沒想到這老貓竟兇悍到了如此地步,一個倭寇在沒防備之下竟是讓它生生咬斷了喉嚨。這還是貓嗎?根本就是隻小豹子吧?
白張氏也恍然大悟道:“夫人,剛剛咱們過來的時候,看見兩個倭寇站在不遠處不敢過來,大概就是因為前一個倭寇被咬死了,讓他們心中存了畏懼,不然別說這幾位侍衛,就是咱們來的時候,少爺姑娘們只怕也是遭殃了。”
傅秋寧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一邊說著,就看向那隻老貓,只見它一瘸一拐跟在自己身後,她連忙停下腳步蹲下身子,那隻老貓和她熟了,知道這是要抱自己的意思。就向前一躥,跳進了傅秋寧懷中。
“那倭寇揮刀的時候,還是傷到老貓了,這隻腿上有處傷口,好在不深,回去上些藥養些日子就好。”傅秋寧將貓腿上的傷口給白張氏看了下,白張氏也點頭嘖嘖稱奇道:“這真是奇聞,都說狗最忠心,貓則奸猾,如今看看,這貓也是知恩圖報的。我聽說是夫人來到這裡之後才養的那一窩貓吧?如今還不到一個月,便這樣的忠心耿耿了, 難得它竟如此厲害。”
傅秋寧愛憐的摸著那大狸貓的柔滑毛皮,一邊搖頭道:“家貓和野貓也不至於這樣兇悍,我猜著它有可能是山林裡的狸貓,只是奇怪怎麼卻跑來了這城裡,而且山林中的狸貓,聽說可以抓野雞什麼的,也沒聽說兇猛至此啊?”
話音剛落,一個跟隨在眾人身後的男僕便小聲道:“奶奶將這隻貓給小的看看,小的父親從前是獵戶,也經常看到狸貓,奶奶剛剛說的沒錯,即便是山林狸貓,似乎也不至於這樣兇猛。”
傅秋寧就將大狸貓遞了過去,卻聽“喵嗚”一聲,狸貓脖子上的毛竟然豎了起來,傅秋寧怕它傷了那僕人,忙接了過來,笑道:“來歷不來歷的也沒什麼要緊,總之它今兒救了幾個孩子,便是大大的功臣。”
那僕人笑道:“是山狸無疑,奶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山狸雖然慣常捕食野雞野兔什麼的,但若是兇性大發起來,就連羚羊,鹿等也是見它就要逃的。尤其那山狸若是受了刺激,例如……”他說到這裡,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原本想說的是山狸發情期很兇猛,只是這種話要敢在女主子面前說出來,那就是找死,因此忙吶吶住了口,再也不敢說下去。
傅秋寧大概能猜出一些,也就沒追問,眼見金振翼和白張氏等人面上都泛起好奇之色,她連忙道:“可不是,這老貓的兩隻貓崽子今日死了,它能不受刺激嗎?難怪今晚這樣的奮不顧身,原來是將這憤怒全都宣洩到那幾個倭寇身上了。”
白張氏忙笑道:“原來如此,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不是那兩隻死掉的小貓,這老貓怕也沒有這份戰績,事情可就趕得真巧。”
傅秋寧心想什麼真巧?明明是江婉瑩下手害了那兩個小傢伙。思及此處,心中不免暗暗一動,心想這一切會不會是江婉瑩一手造成的呢?不然這麼巧?她就在今日毒死了兩隻小貓,順理成章的,軒哥兒和二姑娘傷心之下,自然沒什麼心思拜月,也便留在屋裡,不必面對這番險境了。
不過仔細想一想,又覺著不太可能,因搖了搖頭,暗道也別因為她是內奸,就把什麼都賴過去了。她如今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