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是在家族親戚們面前丟人了。”
剪楓笑著答應了,帶著幾個孩子回房睡覺。這裡金鳳舉看著傅秋寧也睡在自己懷裡,聽著外面偶爾響起的鞭炮聲,心中亦是覺著無比滿足。
第二日眾人去康壽院拜過年後,便在金老太君的帶領下入宗祠祭祖,接著金玉又主持了給金藏鋒和金藏嬌入族譜的儀式,一直忙到晌午才算完。因為昨夜守歲,此時大多數人都露出了倦容,連廚子們精心預備的午膳也沒怎麼用,就各各去睡覺了。
下人和孩子們還能忙裡偷閒,但主子們可不行。連著三天,金玉金石老哥倆和金鳳舉以及從外地趕回來過年的金鸞峰都在各個侯門貴族中往來做客,他們自己家也要請人吃年酒。去年傅秋寧在晚風軒中,還能偷個閒,今年可也不行了,被金老太君逼著會那些公侯伯夫人,總算她為人淡然,江婉瑩又喜歡出頭,才沒被逼著去別的公侯伯府上做客。
初三那一日,金鳳舉陪傅秋寧回了一趟孃家。鎮江王和世子的確沒有為難,不過因為於氏羅氏不在鎮江王府,傅秋寧也無意和這些人一起虛與委蛇,因此說了幾句話,用了中午飯,夫妻倆便回來了。
於氏和羅氏一直擔心,既擔心丈夫逼著自己回去,又擔心金鳳舉和傅秋寧因為自己而受責難。待他們回來,問明瞭鎮江王府並沒為難他們,兩人方才高興起來。合掌唸了聲佛,暗道這苦日子難道真的到頭兒了?從此再不用回去看那些人臉色過日子。
如此忙亂了數日,總算是把這些應酬都應付過去。這一日傅秋寧去了一趟附近的教坊司。和那些歌舞姬說了一會兒話,因為初一那天在宮中演了新的《女駙馬》,讓太后和皇上很是喜歡,這些歌舞姬也都得了不菲的賞賜。此時見秋寧過來,便在她身邊圍著,紛紛把自己的賞賜拿出來給她看。
過年的時候,皇帝也賞了靖國公府諸人,且規格不低,比尋常勳貴家多了一千兩白銀幾十匹綵緞,就連傅秋寧。也有單獨的賞。所以也不羨慕這些年輕女孩兒的賞,聽見她們讓自己挑,她便笑道:“我自己的東西還沒處擺呢,稀罕你們這些?你們若喜歡,就好好放著,將來留做嫁妝,說是皇上和太后賞的,豈不有臉面?”
一句話說的眾人都紅了臉。紛紛推她說笑。眼看日頭偏西了,傅秋寧便道:“怕是未時末了,我也該回去。過了正月十五,咱們就排演新戲,我前兒進宮給太后請安,老人家都心急了。”
眾女子自然笑著答應,林司樂直把秋寧送到大門外,看著她去了,這才回轉。
且說傅秋寧回到府裡,恰巧遇到金鳳舉身邊的小廝,她便笑道:“你們爺在哪兒?”
那小廝笑道:“我們爺先前回了風雅樓,剪楓姐姐說奶奶出去了。他就去了書房,這會兒打發我去街上買兩本新書,想來還是在書房中。是了,剛剛雲公子來過,說了會子話就走了。這新書便是他向爺提的。”
“雲公子?”傅秋寧想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仔細想了想。終於想起來,暗道別不是當日好像和雲臺班有些牽扯的雲公子吧?因心中裝了這事兒,她便索性往書房而來。
金明和幾個小廝正在廊下說話,見到她,金明便忙站起身道:“喲,奶奶平日裡可是少來這個地方兒,今兒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傅秋寧笑道:“我來找爺,他還在裡面?”說完就聽金明點頭道:“在在在,奶奶快進去吧。採蓮碧玉,寧二奶奶來了。”
採蓮碧玉正在外間,聽見這話忙接出來,就聽金鳳舉的聲音在裡屋響起道:“是秋寧嗎?快過來。”
傅秋寧走了進去,見金鳳舉正歪在窗邊的榻上看書,她便搖頭笑道:“這書房乃是給你用功的地方,既是讀書,就該端端正正坐在椅子裡,躺在這兒,沒一會兒就想睡了,還談什麼用功?”
金鳳舉笑道:“這是過年呢,不過看幾本閒書解悶,又不是做學問,那麼嚴格做什麼?來,坐下。”他說完就起身,坐在了榻上,讓傅秋寧坐在榻上小桌的另一邊,笑道:“我聽說你去了教坊司,算著這會兒該回來,正想往風雅樓去呢,沒想到你卻過來了。”
傅秋寧道:“我本不想過來,聽你身邊的小廝說,有個什麼雲公子過來了一趟,我就想過來問問,他是不是咱們年前去的那個大集上的雲公子,就是你說那大集是他們家弄得那個?”
金鳳舉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思?你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吧?而是想問是不是和雲臺班那個小五有牽扯的雲公子,對不對?”
傅秋寧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既然你都猜出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