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說會兒話,再說會兒話……”於氏嚇的緊緊拽住了傅秋寧的衣袖,像是生怕她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似的。傅秋寧忙抱住她(妻高一籌97章節)。輕聲但堅定的道:“孃親別慌。爹爹許是要問我些話,我去去就來,放心,小侯爺說了,若是孃親身子不好,讓我在家好好住幾日。”
“哦,好,你……你記得早些回來。”看來於氏也是深懼丈夫。聞言只得點點頭。傅秋寧對羅氏道:“羅姨,好歹陪我母親打發這會子時間,我一會兒就回來。”說完又對玉娘和雨階道:“你們兩個留在這兒。陪我娘說說話,也和她說說小侯爺。”
玉娘和雨階會意。這是傅秋寧要求她們儘量把金鳳舉往死裡的美化,務必要讓於氏深信女兒已得到幸福,從此後少些牽掛,不要再在日日熬煎中度日。
傅秋寧和那一眾姬妾往後院正房而去,一邊看著滿院的碧瓦飛簷,寒梅老樹,心中不無感慨。一時間來到上房,只見正廳裡的首位上,坐著一個威嚴的老人和一個英俊的中年人,下首坐著一位端莊高貴的婦人,除此之外,竟再無別人。
那些姬妾們將她帶到這裡,不等吩咐便紛紛告退。傅秋寧沉靜的走進來,跪在地上拜見鎮江王爺和自己的父親以及大母。心中卻把這三個王八蛋的祖宗八代都給罵上了,也不管那些祖宗是不是無辜受了牽連。
“起來吧。”鎮江王故作慈愛的道:“在你大娘身邊坐下,讓爺爺好好兒看看你,一晃眼,這都是五六年的時間了吧?唉,當日還以為給你找了門好親事,誰知你進了侯府,便再沒了音訊,每次派人去接你,總說你身子不好,不宜出門。好容易這次總算接了你回來。如何?前幾年到底是怎麼回事?身子的病如今可都好利索了嗎?”
我擦,這演技,完全就是奧斯卡影帝的料啊。傅秋寧在心中大叫,暗道這得虧了是我,若是從前那個傅秋寧,要是得這老狐狸說出這樣一番話,怕早就感激涕零伏地痛哭了吧?嘖嘖,太厲害太厲害了。要不是我心裡早就有數,怕還真被他給騙了過去。金鳳舉那個渣男和這老東西一比,還真成絕世好男人了。最起碼他還知道愧對我和孩子們,還坦誠那六年是他不對,哪像這老傢伙,生生的要顛倒了黑白啊這是。
心裡用咆哮帝的方式滔滔不絕表達著自己對這鎮江王的“感佩之情”,傅秋寧面上卻還是平靜如常,再次起身襝衽施禮,面上好容易擠出兩滴眼淚,讓它們順著面頰慢慢流著,一邊哭道:“孫女兒謝爺爺關心,實在是因為六年間在那侯府的晚風軒裡,被人漠視無依,因此委屈煩悶,每日都覺身子不適,孫女兒不知道爺爺多次派人來接我,不然,孫女兒別說身上不適,就是行將就木,爬也要再爬回來,再看一眼這王府和我那苦命的孃親(妻高一籌97章節)。”
“咳咳……”饒是鎮江王臉皮厚如城牆,聽到孫女兒這“發自肺腑”的一番“赤誠之言”,也不由得老臉微紅。這六年他都把這孫女兒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若不是忽然流傳起金鑲侯府因為小侯爺金鳳舉的平妻與髮妻爭風,而小侯爺為了髮妻,竟訓斥了平妻,連母親的面子都沒給的流言。他怕是一輩子都記不起這個孫女,即便如此,還是坐在屋裡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個孫女的名字,以及當日她嫁去金鑲侯府的原由始末。
一時只把這老東西激動的,當日這孫女兒就是一個被白白犧牲的工具,不然王府裡的女孩兒也多,用得著巴巴兒從莊子上將這極不受寵的母女接回來嗎?原沒想到她還能活著,更沒想到她不但活下來了,竟然還得了金鳳舉的青睞。這可不是意外之喜呢。
於是和兒子一商議,兩人都覺得這是個意外之喜,鎮江王世子傅清河便道:“當日秋寧嫁過去不到兩年,那金鳳舉便在御前得了寵,如今更是聖上欽定的欽差巡按,這兩年他東西南北的走著,也不知道為榮親王鞏固了多少勢力,辦了多少我們的官員下來。我只是惴惴不安,想著他這樣的身份,若沒有把秋寧害了,勢必還是要休回來,將當日咱們打在他臉上的那一耳光原封不動的退回,沒想到這遲遲也沒個動靜,也是咱們沒個算計,竟不派人多去侯府走動,誰知他什麼時候竟然喜歡了秋寧,這可不是天助咱們成事兒呢?”
鎮江王傅善霖也呵呵笑道:“正是,想那烈親王都在候府中安排了人,咱們卻一直都沒有成功安插進去人手,如今秋寧六年後一朝得寵,可不就現成了咱們的眼線?你立即去派人請她回來,就說她母親病了,讓她回來探一探。不是這個理由,只怕侯府也未必會放她回來。”
於是就如金鳳舉傅秋寧猜測的那般,鎮江王府又等了兩天,確定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