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共鳴(妻高一籌148章節)。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金雁秋咳了一聲,視線移開去。傅秋寧知道自己終於在她心防上敲出了一條裂縫,這個時候自該乘勝追擊。因此微微一笑道:“妾身想說,嫉妒沒什麼不對,因為在乎他喜歡他,才會嫉妒,不然的話,對著他便如同對著一個路人,他娶多少人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嫉妒不過是愛的一種情緒罷了,只恨男人們為了一己私慾,便把這個作為七出之條。他們三妻四妾,卻要女人從一而終。他們在青樓中為一個妓女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卻不許家中女人為了丈夫而拈酸吃醋。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可是這世間的種種規矩,卻不把女人當人看……”
“這……你知道你這話有多大膽嗎?傳出去你還要不要性命了?”金雁秋不等傅秋寧說完,便低聲喝止了她,一邊焦急地四處看著,眼見沒人,這才放下心來,語重心長道:“這話今日在我面前說了,我只當沒聽到,以後萬萬不可在別人面前說。”
傅秋寧的這番說辭,在當今世上的確是驚世駭俗的。然而她卻篤定這番話必定會說在金雁秋的心坎上,只因為對方出身高貴,行動處事都是一個極有主見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即使表面上不得不依從於那些對女人不公平的規矩,然而心中定然是切齒痛恨的。只不過世上女人大多都已經被封建思想毒害,認為這就是自己該遵從的,從不敢興起一點質疑之心,所以高貴如榮親王妃,也只能將這些想法深埋心底,從不敢露出一分半點兒。今日竟從另外一個人口中聽到,自然大為震撼,說不定就會將自己引為知己。
傅秋寧總算是從現代穿過來的一縷靈魂,知道要勸金雁秋這樣的女人,決不能單刀直入,要先在心裡取得她的認同,才能慢慢抽絲剝繭分析利害,最後由她自己作出決定。如今見金雁秋不但沒有嚴詞斥責,反而說了這樣一番話,她心中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賭對了,這番揣測果然符合金雁秋的心理。
於是便假裝黯然垂首道:“是,這樣想法不但不能做出來,便是說一說,都是大逆不道的罪過。恨只恨,這世界一早握在了男人的手裡。恨只恨,我們生成了女兒身。所以王妃剛才說我怪王妃不知輕重緩急,任性妄為,實在是冤枉了我(妻高一籌第一百四十八章:勸說內容)。在妾身心中,王妃所作所為,不過是一個女人的正常所為罷了,何來不知輕重,任性妄為?”
金雁秋看著傅秋寧,一雙動人美眸中泛著楚楚淚霧,只覺心中這番苦水,終於有一個人能夠理解同情,她不願在傅秋寧身前落淚,便扭頭哽咽道:“只可惜,你這樣認為有什麼用?除你這外,這府中誰不將我當成罪人?”
傅秋寧心中悽然,她雖然是勸金雁秋,心中何嘗不覺對方可憐,剛剛那番話,的確是她心中肺腑之言,不然也不可能說的那樣誠摯,不如此,又怎可能說到對方的心坎上?金雁秋若是輕易能被打動的,也不至於現在才在亭子裡和傅秋寧說話了。
因想到此處,便長嘆一聲道:“奈何男人當道,奈何生為女兒,眾人只看見王妃表面風光,誰人瞭解背後酸楚?細思起來,倒不如生做尋常人家的女孩兒,配一個窮苦些的丈夫,只要他勤懇誠實,他在外面做活養家,我們便在家裡操持井臼。即便日子困頓些,好歹夫妻齊心協力,生兒育女,也是其樂融融。若是他多看了哪個美貌姑娘幾眼,還可揪著耳朵罵兩句……”
金雁秋默默看著遠處的池面,一陣微風吹來,吹皺一池春水,她搖搖頭嘆了口氣,輕聲道:“是啊,偏我們生在富貴人家,這一世要得那悠然安寧,根本就是奢望了,有太多太多的牽絆和利害糾纏著啊。”
傅秋寧也黯然點頭道:“沒錯,細說起來,王妃與妾身又不同,妾身不過是一枚棋子,當日爹爹和爺爺何曾管過我的死活?只要我嫁進來,在侯府臉上打了這一巴掌,我的作用也就算是盡了,過後管我過的如何,是生是死呢。這固然無情之極,然而卻也因為這個,妾身身上揹負的東西倒也極少。可王妃肩上揹負的東西,卻太多太多了。”
榮親王妃默然不語。傅秋寧知道聰明人話點到這個份兒上就行了,不必再多說,於是站起身笑道:“妾身原是要回晚風軒,走到這裡看見王妃,是妾身愚蠢,還以為娘娘一時想不開,如今既然知道王妃不會尋短見,妾身也就放心了,屋裡還有些事情未辦,請容妾身告退。”(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九章:送上門來
金雁秋點點頭,待傅秋寧都走下了臺階之後,她才忽然問了一句:“昨晚你是在鳳舉的書房裡吧?不然也不至於這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