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尤為突出。黑色十九沉吟了一下,覺得自己這只是陡然見到了這麼多陌生人,然後產生的不良反應而已。但是隨即他卻又覺得不對,為何不是對於其他人;而僅僅是對於樓至韋馱和天之厲,他才產生了這種親近感?
血脈是斬不斷的緣分,即使是初生不久就分離;即使是遺失了曾經的記憶;但是卻依舊讓人發自內心的感到熟悉。左手虛握了一下,黑色十九覺得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卻並不確定這是怎樣的感覺。於是看著緞君衡將一行人都安排妥當,黑色十九最後選擇了徹底的沉默。沉默,然後再好好的想象心底翻湧的感情到底是什麼,這是黑色十九面對自我的時候一貫的做法。
天之厲的神色一直恍惚。直到緞君衡將他們安排好,直到樓至韋馱把他拽到屋子裡面,天之厲方才回過神來。口袋裡面的藏玄魄石在黑色十九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散發出了太初之氣,而分明他這個太初之氣的宿主現在還沒有死……
“在想什麼?”看到天之厲神色恍惚,眉頭緊鎖彷彿是在思索什麼的樣子,樓至韋馱就覺得自己把天之厲也帶下來實在是一個錯誤,自從到了中陰界之後天之厲就經常的神色恍惚。樓至韋馱真的很擔心,要是天之厲真的把什麼都想起來了之後會如何。喪子之痛,他自己尚且好說,天之厲能夠承受得了麼?更何況還有懺罪之牆。
樓至韋馱的眼神暗了一暗。懺罪之牆終究還是出現了,命運就是這樣的作弄人,分明已經沒有了宙王,但是紅潮依舊出現在了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