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一輛黑色領航員停在趙家小區門口。

車門開啟，趙雪君一家三口滿面笑容的從車裡出來。從周家別墅回來這段路，張凡與趙春雷敲定星火工作餐的事，這讓兩口都很高興。

“行了小凡不用送，你趕快回去休息，這兩天少吃點刺激性的東西，想喝湯阿姨幫你做。”趙太太拍了拍張凡手臂笑道。神色裡帶著母親般的關愛。

趙春雷點頭笑道：“對，以後別跟我和你阿姨客氣。小君，你跟小凡說會話吧，我跟你媽先上樓了。”

“嗯。”雪君兩頰微熱，目送父母遠去後看向張凡道：“凡子哥，我不追究劉濤，你生氣嗎？”

“怎麼會？”張凡笑道：“你和小希是好朋友，好朋友就該替朋友解憂。其實有這麼一個結果很值得高興，起碼小希能從劉濤那裡解脫出來。”

“嗯，我也這麼想。”雪君含笑點頭，柔和燈光下她和張凡並肩同步，相互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安靜和舒適。

走了幾步，趙雪君抬頭道：“凡子哥，我一點都不懦弱，主要是因為小希。她是我的好姐妹，所以這次我要幫她還清欠這筆債。小希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她和劉濤已經正式分手，從今往後誰也不欠誰了。”

“那真不錯。”張凡心裡也感到高興。

步行交談七八分鐘，張凡送著雪君回到樓下，上車後記起獨自離開的李月。

李月從事發就一直沒離開，等到他和劉家父子和解，才婉言謝絕周揚的吃法邀請，獨自搭車離開。

面對這個默默幫助的人，張凡總覺得自己少說了什麼，翻出電話號碼，王治透過車鏡道：“老闆準備給李老師打電話？”

“王哥怎麼知道？”張凡抬頭，目光稍有驚訝。

“猜的。”王治抿嘴一笑，將聲音調到最小。

張凡笑了笑，撥通李月的電話，那邊李月剛剛洗過澡，一看到電話響起就迫不及待詢問道：“事情都完了嗎？”

“嗯，今天謝謝你了小月姐。”張凡點頭道。

“好了，我聽謝字都快聽出糨子了。我倒是沒出力，反而是你呀！”李月最後話中留下懸念。

“我？”張凡問道：“我惹你生氣了嗎？”

“不是這個意思。”李月在床上打了滾，望著天花板道：“真看不出來，你平時文質彬彬怎麼也會有那麼冷酷的一面。當時我都被你嚇到了。”

“問你個事。我要聽真話，如果有個女人背叛了你，你會……”

“不會。”張凡不假思索道。

李月笑道：“我還沒說完呢！我是問你，你會怎麼看那個背叛你的女人，又不是問你怎麼打她。你就是把她吊起來打也不關我的事。”

隨之電話裡傳來銀鈴般笑聲，張凡也跟著輕笑起來。

……

半小時的通話結束後，汽車也抵達望江酒店。

走進電梯時，王治想起一件事道：“走時石頭給我打啞語，說今天對你動手都是做給劉濤他們看。希望老闆不要生氣。”

“猜到了。”張凡揉了揉被石林踹過的小腹道：“石頭哥是不是練過功夫？在他面前一站，我感覺自己都成沙袋。”

“呵呵呵……”王治笑道：“石頭會劈掛掌和八卦，你當然打不過他。回頭老闆有興趣我教你點防身術吧。”

張凡一聽頓時生出興趣，一直和王治談到凌晨12點。

303房，衝完澡後張凡一身焦躁、激動、忐忑都被洗去，夜風一吹，全身透著通透爽快！

從得到收音機後，他就像是被動坐上了一輛高速列車，在經歷各種經歷，他現在終於找到車頭位置！

一種掌控感悄悄生出。

第二天清晨6點，張凡生物鐘準時啟用，洗漱過後他開啟收音機，喇叭裡立即傳出激昂的美式搖滾樂（英文）：

永恆火焰的注視者，我將忠誠守護！

你那熾熱的夢想h……

，不朽！

，不朽！

“不朽？挺不錯的。”

張凡開啟筆記本，他第一次從廣播中聽到這類美式搖滾樂，電音混合勁爆的架子鼓，加上男主唱野性的嗓音，讓這首《不朽》極富感染力。

腦中殘餘的一絲睡意隨之被驅散。

廣播：“……，這裡是11點到12點時段的《交通廣播》，我是你們的朋友高鵬，我是李茗。”

“原來已經串臺。”張凡端著一杯溫水坐下，腦中思索女主持李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