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鵬大校區治安派出所。
“程哥,剛接到鵬大保安室電話,說發生一起校內鬥毆事件讓我們去。”治安民警李東道。
他口中的程哥,就是上次陪同張凡前往燕京的民警程長安。
本來程長安是在商業區分局工作,因為抓捕‘大鵬幫不法分子’有功,加上上次陪同張凡去燕京執行任務的先天條件。一週前組織決定將他調到鵬大治安派出所工作,擔任治安隊長。
“走,去看看。”程長安放下茶杯,整了整新制服走出所裡。
該派出所距離鵬大不過幾公里,沒十分鐘就來到鵬城大學保安室。
剛踏進保安室,程長安就看見張凡半身血跡的坐在長椅上,身旁有2名漂亮女生和1個高男子。
那男的他望江酒店辦案時見過,正是王治。
被打者一方,只有石啞巴和洪軍陽,裝死的劉濤被趕到的120急救車送往急救中心,錢小希也跟過去照料。
話說張凡那一擊出手的乾淨利索,只一下劉濤就昏過去,他身上的血跡被石啞巴一拳打中鼻子造成的。
石林這麼做其實是在替張凡減去事後責任,這兩天他已經混到劉濤身邊,成了他的隨行保鏢。
這些話啞巴雖然沒有告訴張凡,但張凡心裡很清楚,反倒覺得啞巴掐住關鍵時刻向劉濤等人表忠心恰到好處。
“啞巴哥的確很聰明,我這算是苦肉計吧?”張凡輕笑思索,抬頭髮現程長安帶兩名年輕民警進來。
“是程警官…”
“張先生?你這是……”程長安話說一半,洪軍陽立即起身道:“警察先生,剛才這位張先生對我朋友實施暴力人身攻擊,我朋友現在腦部嚴重受傷正前往醫院治療……”
說話間,洪軍陽儘量剋制著不去看張凡,以保持鎮定。剛才那一幕在他心裡已經留下烙印,
每當回想起,他內心就一陣發顫。
“你怎麼不說你朋友手不乾淨亂摸?你怎麼不說你的保鏢把張凡打成這樣?”
李月惱火的站起來道:“民警同志,我朋友出手攻擊對方是他們先侮辱這位同學!這周圍都可以作證。”
“不用急,你們一個一個來說。”程長安心裡有些明白,看向張凡道:“張先生,你來說吧。你要不要先去醫院,傷的怎麼樣?”
“沒關係,不太嚴重。”張凡含笑搖頭。
程長安轉著眼珠看向李月,李月馬上接道:“張凡先去醫院吧,反正咱們也跑不了,先讓他們去派出所去說。”
程長安點頭道:“嗯。李東你幫忙聯絡一下急救車,剛才打架的都有誰?”
……
鵬城第一人民醫院急救中心,
“操!小逼玩意敢打我!我一定要弄死你!你等著!你他麼不會輕點?”
“對不起濤濤,你還疼不疼?”
“你說疼不疼?我告訴你,等會我媽來了別亂說,聽到沒?”
急救大廳,劉濤渾身顫抖的抽著煙,害怕、恐懼、焦慮、憤怒等諸多情緒纏繞著他。而額頭頂起的大包,又給他身上加了幾分戲劇效果。每個路過的義務人員看到這一幕都是忍笑不禁。
負責照顧的錢小希一邊臉發青,小心受託冰袋幫他敷著。
“這位先生,這裡不允許抽菸。”一名醫務人員反感道。
這下劉濤彷彿找到出氣筒,猛抽一口瞪過去:“你家開的?滾!”
“對不起,對不起醫生,他情緒不好,您別生氣!”小希見醫生準備上去,趕忙對其道歉,這時接到電話的劉母帶一名助理匆匆趕來。
“呀兒子!你這是怎麼了?這是誰打的?”
“就是張凡!”見母親趕到劉濤的火氣更大,大喊道:“媽,你讓爸快點用關係把張凡弄進去!他想打死我!”
“張凡,是哪個張凡?他人呢?”劉母急忙詢問,說話間餘光留意到正在敷冰袋的小希:“你是誰?你怎麼能這樣敷?拿來。”
“對不起阿姨,我不太會…”錢小希被問的一顫,呆了一下趕忙把冰袋遞給劉母。
劉太太煩躁道:“好了你回去吧。醫生,你們急救中心怎麼搞的!給一袋冰就完事了?”
“你急什麼?”一名醫務人員實在看不下去道:“你兒子來又抽菸又罵人,他只是撞了包,顱骨和腦部都沒事,難道要開刀嗎?醫院是你家的?”
劉母一聽火氣更大,破口質問道:“你什麼東西!叫你們領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