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這才叫虛偽。老三，你跟楊長貴去省城機場看到飛機沒？”

“在機場門口看過。”張三叔回了一句，對張凡父母道：“二哥、嫂子我們先回去吧……”

呂母道：“也進來坐會兒吧？”

“不了，我們回去準備準備，等會你們聊完來家裡吃飯……”張母客套幾句拉著女兒離開。

見張家人都走了，呂母也不再讓其他人，關上房門快步走進客廳。

客廳內，呂萬文正給張凡、王治沏茶，隨口談起電視上對大白公司的新聞報道。

呂母一進門接過丈夫的工作，暗中看張凡的臉色。

幾句閒話過後，張凡等王治散過香菸說道：“今天來我是想和伯、嬸子說說呂慧姐的事。”

話落，夫婦二人心口都是一跳，呂母趕忙問道：“網上那些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真是我閨女弄得吧？”

“不是她一個人，還有一個叫聶冬的攝影師。”張凡停了一下道：“照片是聶冬拍的，目的是藉助大白幫呂慧姐炒作出名。”

“啥意思？”呂母不明白怎麼回事，正準備詢問，忽然見呂萬文一把將茶杯砸在地上！

“畜生不如！趙桂英你看看你慣出來的女兒！啥意思？意思她和那個聶冬是有預謀的，是犯罪懂嗎！”

“你知道散播那些‘髒東西’是什麼罪名？放在過去都要槍斃！”

“哎呀那怎麼辦！”趙桂英瞬間慌張，走到張凡面前想下跪被王治托住。

“小凡，嬸子求你了！你千萬別告小慧，她年輕不懂事……”

“多大了還不懂事。”呂萬文一把拉起老婆道：“去去去滾一邊去！我跟你說：都是你天天……”

“我怎麼了！”趙桂英抽泣道：“呂慧不是你女兒？小凡。那公安是怎麼處理的？啥時候審判？”

王治笑道：“你們先別慌，警察還不知道這件事。事情是呂慧親口告訴老闆的，他們在網上留下的痕跡線索，我們已經用技術手段刪除。”

“只要沒人提，公安是查不出來的。”

呂母立即止住哭聲。呂萬文意識到事情有轉機，鞠躬道：“謝謝你小凡，我……我沒教育好呂慧。給你公司帶來那麼大名譽損失。”

……

張凡見他眼眶含淚，上前扶道：“伯伯先坐下吧，你聽我把話說完。”說著，詳細的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夫婦二人聽到是面紅耳赤。完全沒想到女兒現在是這種樣子。呂萬文氣的咬牙切齒，眼睛都有些充血。

疼愛女兒的趙桂英也‘綁著嘴’，完全是另一幅樣子。

說完前後，張凡看著二人道：“伯伯嬸子現在心情我能理解，呂慧姐我也不想做太多評價。她有她的夢想其實也不錯，但用了錯誤的方法。”

“今天和嬸子你們說這些，就是希望你們多瞭解一下她其他地方。”

“對外，伯伯嬸子就別談這些事。外人問起來就說是被人騙了，等過完節回去我會安排她接受記者訪問，我讓同事幫她把這件事圓了。”

“呂伯伯覺得怎麼樣？”

呂萬文紅著眼半天說不出話，道：“謝謝你小凡，我……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你真是君子肚量。”

“可不嗎……”趙桂英抹淚笑道：“換做另一個人也沒你這肚量。回頭你放心。如果呂慧敢再編瞎話，我非把她嘴打爛了！”

“我想呂慧姐也應該意識到錯誤。昨天她跟我道歉挺誠懇的。經歷這件事人也變化很多。”

說著，張凡喝口茶笑道：“聽說伯伯不打算在鄉里幹了？”

呂萬文點頭道：“出這檔子事哪裡還有臉面。等過完年我跟你嬸子就離開鄉里。這次真謝謝你寬宏大量。”

張凡抬手笑道：“不然這樣。你如果不再鄉里任職，我想請你幫忙管理家裡的漁場，職務相當總經理。伯伯覺得怎麼樣？”

呂萬文和妻子都愣住，看著張凡真不知道說什麼，出了這麼大事不但既往不咎，還把……

“不行不行！”呂萬文回過神。滿面通紅道：“我哪裡是那塊料，鄉里那點事還能勉強應付……”

張凡打斷道：“伯伯謙虛了。你能處理鄉里這麼多事情，處理我們漁場應該不在話下。你幫忙管理漁場是暫時的。等《開心谷》生態度假村建好，還需要伯伯你幫忙照看。”

“政府的待遇我肯定給不了，一兩萬工資還是發的起。伯伯也別謙虛，你願意就這麼定下，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