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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媽了個*的,小崽子多大能耐!跟老子裝!老子動動手指夠他吃半輩子!”
晚上7點,鄉里徹底黑透,楊長貴帶著一肚子火氣在鄉長家撕罵。他以為這次親自來張家,等於給足了面子,沒想到張凡連敷衍都沒直接拒絕。
“跟他小娃娃見識啥?”鄉長呂萬文心中暗爽,倒上一杯酒,搓著花生米。神色中顯出有幾分看笑話的意思。
楊長貴這個除了有點商業頭腦,人也好面子愛顯擺,在他心裡自己就是水吟鄉第一!沒人有他混得好。至有時候說話忘了輩分,直接稱呼鄉長小名‘牛娃子’。
呂鄉長能不看笑話?
“那娃從小就野性,高中那會兒人家欠他媽一個月工資,他回頭偽造學校證明把事給辦了。這次他從鵬城請來三名律師,恐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
“野性?他是狼也要給我夾著,是虎給我臥著!”
楊長貴一口乾了杯中酒:“牛娃。王總在咱們夏江也是有頭有臉,出手都是成百上千萬!你當縣幹部要配合政策發展,辦好縣裡也記你一功……”
“那縣裡壓我?”呂鄉長心中冷笑,吃著花生米不緊不慢的拌口酒:“你說的我也知道,這不是積極協調嗎?”
“投毒這事,小了說是‘破壞他人財產’,大了說是刑事案件。沒個水落石出放誰心裡都是一個坎。要不明天你請徐經理來再協商協商?”
“協商啥?”楊長貴眼一瞪起身道:“你別來虛的,趕緊給辦了吧。地是集體所有,光他一家說了不算?明天我弄兩輛挖掘機把他魚塘給填了,你配合下搞個全鄉投票!”
“我後面還有事就不陪你說了。”
說著,楊長貴也不看對方臉色,拿好香菸走出呂家。
“他叔不坐了?”呂老婆。
“不了,去七哥家(鄉書記)說會話。”
“哼!叫他趙齊賢‘七哥’,叫我‘牛娃子’。王八羔子,當自己是什麼東西!”聽他提起一把手,呂萬文怒拍桌子。
他老婆趙桂英進來:“你這是氣啥?剛才他跟你都說什麼了?”
“你別管!”呂萬文怒火中燒道:“我問你,徐高陽下午送來的那一萬你動了沒?”
“還藏在櫃子裡。”趙桂英馬上緊張起來:“這錢是不是不能拿?要我說也別收,咱日子過得好好的,萬一傳出去……”
“萬文,姓楊的剛才說什麼了?看把你氣的。”
呂萬文在老婆攙扶下坐回椅子:“那王八羔子剛才這事‘點’我。我老呂家就缺這一萬?明天姓徐的再來把錢給他!他們真以為找李四娃搞鬼沒人知道?”
“張家那小狼崽子看著一聲不吭,骨子裡跟他家爺年輕時一樣,野性的很!等他們被咬一口就知道疼了!”
“你說投毒是李四娃乾的?”鄉里婦女都好事,趙桂英也不例外:“我看張凡這回在特區賺錢了,你看看一下找了三個外地律師,還坐飛機,抽菸都抽中華……”
“嗯。”呂鄉長從兜裡掏出臨走時張家人塞給他的軟中華:“那娃是條龍。明天你讓慧慧回來一趟,跟張家娃見見面,以後能跟著去鵬城見見世面也好。”
啪——
趙桂英拍手笑道:“想一塊了!我看鄉里這幾個就凡子有出息,對了你說說投毒的事真是四娃子乾的?”
“除了他還有別人?”呂萬文悠悠點燃一根細品道:“沒出事他一直跟著姓徐的屁股後面,一出事找不到人了。老張家看不明白,我還看不明白?”
“你這麼說還真是哩!”趙桂英把門關上道:“要不給老張家通通風?”
“緩緩再說。”呂萬文抽了幾口把煙掐滅:“城建的關係很硬,他這次來咱們鄉搞開發被縣裡列為頭等大事,就算事抖出來也未必鬧的上去。最多賠點錢。”
……
張家院子。
飯菜涼透,院子裡只剩下張家大人,張母等婦女圍在一邊拆看張凡帶回來的禮物。
“凡,特區那邊都戴這麼好看的圍脖?呀,還真絲的!這花多少錢啊?”張三嬸驚喜的拆開自己的禮物。
柔滑的真絲布料讓人愛不釋手。
張凡很高興三嬸喜歡,轉頭笑道:“那條應該是叫是絲巾。具體多少我也忘了,上面應該有價格。”
“788!這麼貴呀!”看到盒子裡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