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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過後,張凡轉頭繼續朝孩子游去,一米、兩米、接近!張凡反手去撈孩子手臂卻被湧起的海浪衝開。
“看來要下水才行!”
“各位大哥,我現在下去撈人,你們等下幫我接力!”張凡對著其他游來的人大喊。
距離張凡右手不遠的一箇中年男子大聲道:“小心點兄弟!”
“好!”張凡高聲回應,定了一下噗的跳進海中,霎時他感覺一股來自海洋的力量環罩著他。
水花與陽光照射下,讓張凡看不清孩子具體方位,只能憑著感覺和閃爍的光影判斷,多少次捲浪卷著他和孩子交錯在一起。
啪!柔軟握感讓張凡知道自己抓住了孩子手臂,他努力踩著腳下海水,拖著孩子朝衝浪板拖拽。這一刻他很明顯感覺一股力在和他拔河!
譁!又一個浪頭與他爭奪手裡的小孩,衝浪板也比隔開,周圍營救急忙呼喊讓張凡小心。
“噗!”張凡在海浪拍打下噴出一股氣浪!
喝了幾口口海水,張凡用力夾著小孩,而眼下他臉色蒼白好像已經不行。
“加油孩子,別放棄!!”
壓力,緊張,張凡用盡全力讓孩子頭部暴露在空氣中,另一隻手努力划水朝衝浪板接近……
……
沙灘上,此刻恐慌、憂慮情緒在眾人之間散播,急匆匆趕到的民警集中會水的遊客商討營救方法。孩子父母親人哭的哭喊的喊,簡直亂成一鍋粥。
“李老師,凡子哥會不會有事呀?”放心不下的雪君與小希來到海灘邊緣,
“不會。”李月看著前方拉住她的手:“張凡這麼勇敢,一定會沒事的。”
“嗯!小君你別太擔心,你看凡子哥已經抓住那小孩了!”錢小希一邊安慰,一邊指著張凡。
話剛落下,猛然一股海浪打下,張凡和孩子同時被淹沒。這下海灘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哎呀,小夥子也不見了!”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快!人不見了!”
“太恐怖了,人一下就沒了……”
“凡子哥!李老師——”
雪君用力轉頭看著李月,她很想衝過去幫助張凡,可她從小就不會游泳。李月目光一閃,用力握住雪君道:“你們在這等著接力我,知道嗎?”
說著,李月從一旁遊客手裡要過游泳圈迎著海浪遊去。
在她前方8米遠的海里,張凡在海**動緊緊摟著孩子,並努力向上遊,但腳下的暗流就像是一根無形的繩索將他捆住。
現在長期缺氧下,他的眼睛已經開始充血,體力薄弱的就像是一根入水的羽毛。
“這樣下去我和小孩都會淹死……記得有條廣播裡說:海浪是水與空氣產生的重力波。風帶動的壓力,干擾海面運動!”
“潮起潮落,湧浪回浪……”
“不錯,在回潮時我怎麼掙扎也無法擺脫海浪的力量,湧浪時我可以藉助海浪向前推,相當於獲得助力!”
想著,張凡用模糊的視力看向孩子,他此時閉著眼睛,像是已經溺斃。
“加油!你要堅持!我們一起努力!我不會認輸,你也不會!”
一秒,兩秒,張凡感應海水中的波動,忽然間一股推力從他背後湧來,張凡知道這是湧浪,抓著機會抬頭向前衝!
陽光、水面、越來越刺眼,越是接近水面張凡覺得胸腔的壓力越大,最後猛然抬頭將孩子送出去,溼潤的空氣湧入肺部!
“呼…呼……”
……
“快看,孩子飄出來了,還有小夥子!沒死沒死!”
周邊營救的人炸開,雪君止住哭聲驚喜看過去,李月一怔帶著喜悅奮力遊動。
張凡抓著機會,用盡全力朝不遠的衝浪板靠攏!又是一重浪頭拍打,這次老天似乎有意相助,將衝浪板衝到了張凡身邊!
見他左手一攬搭在衝浪板上,隨之用力將孩子朝上面託舉……
一次兩次三次,張凡在海水和浪花干擾下,體力越來越低,酸乏無力在四肢散開,直至最後一次他才成功將孩子推出衝浪板!
“張凡我來了!”前方李月拖著游泳圈大喊。
“李老師?你怎麼來了?”張凡一邊穩定衝浪板不被沖走,一邊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