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死於不同人之手罷了。”
傅東揚道:“哦!這麼說來,咱們是不曾死在你閣下的手中了!”
黑衣人道:“這麼說來,你們也不敢行入黑堡周圍三丈以內了?”
覃奇回過頭來,低聲對傅東揚道:“傅兄,我想試驗一下黑堡的正統武功。”
事實上,傅東揚、樑上燕都有這個用心,只不過,由覃奇先說出口罷了。
點點頭,傅東揚緩緩說道:“覃兄,小心一些,不可深入,我和梁兄隨時接應你。”
覃奇點點頭,快步向前行去,一面高聲說道:“在下領教一下,深藏黑堡一直隱技自珍的武學。”
兩個黑衣人,同時停下了腳步,似乎是等覃奇深入一些。
但覃奇有覃奇的計算,進入了五尺之後,停了下來。
兩個黑衣人對望一眼,突然間飛身而起,有如兩道黑煙般一閃而至。
兩個人並沒有攻向覃奇,而是越過了覃奇,攔住了覃奇的身後,先擋住了覃奇的退路。
樑上燕、傅東揚都未預料到這兩個黑衣人不先殺人,竟然先斷歸路,不禁一呆。
兩個黑衣人躍落到覃奇身後,一個回身面對覃奇,一個卻面對著傅東揚和樑上燕。
面對著覃奇的黑衣人冷笑一聲,道:“很多人,就在這樣的情形下,死於黑堡三丈之內。”
覃奇道:“現在,還言之過早,咱們還沒有分出勝負。”
黑衣人道:“很快就分出來了。”
右手一探,忽然間,五指已逼到了覃奇的前胸之上。
這快速的一掌,不但疾如星火,而且,五指所指處,籠罩了覃奇身上三處要穴。
覃奇吃了一驚,忖道:“這是什麼武功?”
一吸氣,向後退了三步。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閣下是否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覃奇道:“改變什麼看法?”
黑衣人道:“招惹上黑堡的人,大概沒有一個生離此地了!”
口中說話。雙手卻綿連攻出。
這一次,覃奇早已有了戒備,雙手突然揮起,分向黑衣人雙腕脈穴上點了過去。
這是以攻代守的最佳辦法。
但那黑衣人的武功,卻是怪異至極,雙手一沉,避過覃奇的一招,雙手突然翻了土來,抓向了覃奇雙肘的“曲池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黑衣人每一招出手,不是攻向關節,就是指向要穴,招招都是抑穴擎脈的手法。
覃奇人身經百戰,但卻從沒有遇上過這樣的高人,這樣的武功,每一招都指向要害大穴。
這等攻勢,只要被擊中一下,就算不致命也要立刻殘廢。
這是覃奇從來末遇到的武功,從來禾遭到這樣凌厲的攻勢。
覃奇心中雖然震驚,但豐富的江湖經驗,使他保持戒懼的平靜,拳掌齊施,施出了全身的武功,拒擋對方的攻勢。
他很想抽出兵刀,但卻一直沒有法子騰出手來去取兵刃。
傅東揚也和另一個黑衣人動上了手,但那黑衣人,卻完全採取守勢,不讓傅東揚衝進去,救助章奇。
樑上燕冷眼旁觀,發覺了這兩個黑衣人的武功,詭異兇厲,前所末見,不禁一皺眉頭。
傅東揚這方面,因為對方採取的守勢,還不見得怎麼樣,覃奇卻已完全陷入了危境之中。
黑衣人的攻勢愈來愈是凌厲,初時,覃奇還可以應付,對方攻個三四招時,還擊一招,但此刻,已完全被迫得采取了守勢,黑衣人攻出了二十餘招,他達一招地無法還攻。
抬頭看去,只見黑堡之中,又有兩個黑衣老者行了出來。
這些人的裝束,完全一樣,穿著黑色的長衫,戴著黑水晶的眼鏡。
樑上燕心中一震,暗道:“這兩人如若出手圍攻覃奇,覃奇哪裡還有命在?”心中念轉,右手探入懷中,摸出了兩枚燕子鏢,突然伸手一揮,兩枚燕子鏢脫手而出。
但見燕子鏢盤空飛旋,直向兩個黑衣人飛了過去。
暗器出手,樑上燕人也飛躍而起,雙掌運集了全力,拍向和覃奇纏鬥的黑衣人,口中大聲喝道:“覃兄,快退。”
覃奇已打得心驚肉跳,聽得樑上燕呼喝之聲,立時攻出一掌,閃身斜躍。
傅東揚也突然加緊了攻勢,他在地下石堡中,學得了不少奇幻招術,綿連施展出手。
這一陣疾攻,逼得敵人不得不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