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城周遭幾座府縣都在他的管轄之下了,因從前連年征戰,國庫裡拿不出餉銀,要寧遠王自己解決糧餉的同時,這些府縣每年所收的糧食也不必上繳國庫。
不過二十多頃地,若真能讓她高興,就是二百頃、二千頃又如何?
何況,他就是覺得凌小柔有本事用別人買來賠錢的地,賺出別人無法想像的財富。
“來人!”賀樓遠一聲輕喚,在門外隨時守著的慶生走進來。
“王爺,有何吩咐?”
慶生的眼睛閃著莫名的光芒,早在張知府跟王爺說起表小姐買下不可能賺錢的田地時,他就覺得今天這是有好事臨頭。
果然,王爺這是有事要他去做了。去哪裡?還用問?自然是表小姐那裡了!
一想到各種美味的烤肉和美食,慶生忍不住吞下口水,他一定不會忘了給王爺帶的。
賀樓遠看他一副心都要飛出去的神色就來氣,他忙著處理公務,都沒時間去見凌小柔,怎麼可能讓慶生如意了?
只是念頭一轉,賀樓遠道:“讓陳管家來見本王。”
慶生直眼,掏掏耳朵,“王爺,我沒聽錯吧?是讓陳總管來見您?”
賀樓遠冷眼睨來,嚇的慶生一縮脖子,“得,末將這就去。”
說完,一溜小跑出了書房。
賀樓遠心情好了,在他沒機會親自去吃凌小柔做的美味時,憑什麼就讓別人如意了?
看慶生那一臉饞相,活該讓他只能想不能吃!
陳總管被慶生催著跑過來,五十多歲的老頭累的氣喘吁吁,“王……王爺您找我?”
“嗯,一會你去莊上挑兩個得力的管事給表小姐送去,就說是太妃讓你送來的。”
賀樓遠對這個看著自己長大的陳總管感情很深厚,說話也比別人溫和,將事情交給他辦也更能放心。
陳總管當然知道表小姐,人老成精的他還是很期待王爺最終能夠抱得美人歸,一聽要他去做這件事,自然是樂呵呵地答應下來。
雖然王爺交待讓說是太妃送來的人,可沒說不許替王爺自己說幾句好話吧?
陳總管已經在想見了表小姐要說些什麼,怎麼也得讓表小姐承了王爺這個情才好。
午後斜陽正好,總算是閒下來的凌小柔懶洋洋地坐在後院的亭子內和凌小敏閒話,孩子們在院子裡玩泥巴,一個個都造的跟泥猴子似的。
李氏坐在堂屋裡,臉上擺著當家夫人的譜,看兩個丫鬟在面前垂首站的筆直,心裡卻‘通通’亂跳。
天曉得這丫鬟要怎麼教呢?可偏偏凌小柔將這倆丫鬟朝她面前一領,只說了一句:“往後這是院子裡侍候的人,就放在大伯孃跟前學規矩了。”
她知道什麼規矩啊?
最後,李氏牙一咬,“你們……要不我先給你倆起個名吧?”
倆丫鬟齊聲道:“全憑老夫人做主!”
李氏眼珠子轉了半晌,愣是憋不出一個滿意的名,最後無奈道:“瞧著你倆長的也怪喜慶的,你就叫吉祥,你就叫如意吧。”
圓臉的吉祥和尖臉的如意齊齊施禮,“謝老夫人賜名。”
李氏擺擺手,“不謝不謝,外面西廂兩間房一個是你們二小姐住著,一間是給你們小公子留的,只有東廂還有兩間空房,你們挨著你們大老爺住在東廂吧。等你們大老爺和大夫人回來,就近也好侍候了。”
吉祥、如意連連應是,李氏又道:“你們別看福榮樓如今是姓凌的,你們可要分清誰才是你們的主子才是。”
指了指東屋,“那間住的大小姐,是我親侄女,酒樓也是她開的。”
又指了指東廂房那邊,“那間住的是我親兒子兒媳,平日幫著你們大小姐打理一下生意,往後有什麼事可要知道聽誰的話才是。”
聽了李氏的話,吉祥如意都有些發愣,正常來說大小姐都把她們交給老夫人了,老夫人不是得讓她們知道聽主人話嗎?可聽老夫人這意思,聽話還可以選擇著聽?
她們迷糊了,李氏卻明白的很。
這倆丫鬟雖然是凌小柔買來交給她的,可以算是她的丫鬟,可用不了幾天她們就得明白酒樓真正的主子是誰,與其到時讓她們覺得自己是個拎不清的,佔了侄女的光還把自己當回事,不如現在就讓她們知道關係,也免得這倆丫鬟心大,再把主意打到院子裡唯一的男主人身上。
只要知道凌成不是這家的主人,她們想來也不會有那樣心思。
雖然這些日子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