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變化。
趁著夜色街路上無人,兩人駕馬狂奔,很快就來到燕城中心的王宮。
哪怕是在黑夜裡,王宮依舊燈火通明,到處都是站崗的守衛,即使是依蘭也要經過層層的盤查才能進入。
凌鋒一直一言不發,默默地跟在依蘭身後,就如同一個合格的跟班。
依蘭平日性子有些嬌縱,對守衛們的盤查有些不耐,對凌鋒報怨道:“你說二皇兄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外人,有必要盤查的這麼嚴嗎?”
凌鋒自然不會說,在皇室之中插你一刀的往往就是親兄弟。又想到依蘭和雷哲自小就親密,凌鋒倒覺得盤查的如此之嚴倒像是在防備他,怕多說多錯,更加不願多說了。
直到進到王宮,被雷哲直接叫進寢宮,凌鋒才終於明白,王宮的守衛森嚴,還真不一定是為了防他。
雷哲狐狸一樣的長眸微眯著眼半靠在軟榻之上,雷哲是個個子很高大的男人,相貌粗獷中不失英俊,此時他長長的腿搭在外面,整個人更顯得幾分慵懶霸氣。
他的右手臂被白布纏著一圈又一圈,吊在脖子上,在他的旁邊,跪著幾個戰戰兢兢的女奴,一張張小臉都嚇的面無人色,地上還摔碎了一地的瓷片。
見到依蘭和凌鋒進來見禮,也只是將雙眼微微張大幾分,隨即又恢復了原樣,好似永遠都張不開似的。
隨便揮揮沒有受傷的左手,地上跪著的女奴如逢大赦般地轉眼就退了個乾乾淨淨,同時消失的還有滿地的碎片。
依蘭沒想到在王宮的雷哲會傷到手臂,大驚失色之下,這才反應過來,跑到雷哲身邊坐下,“二王兄,是誰傷了你?”
雷哲神色有些尷尬,沒有回答,而是瞧了眼跟依蘭同來的凌鋒,“齊修,你這趟大衍之行,沒有辜負本王的期待,本王要賞賜你。”
凌鋒忙屈身見禮,“這是修應該做的,能為吾王分憂,是修之幸事。”
雷哲滿意地點點頭。
凌鋒又道:“只是此次大衍之行,因修未能阻止……”
雷哲又擺擺手,“不必說了,此事經過已有人傳回,這件事怪不得你,反倒是連累你受了重傷,本王向來賞罰分明,你有功本王就要賞,別人的過也算不到你的頭上。”
聽雷哲說完,凌鋒還是神色淡淡,只是眼神中透著激動,讓雷哲滿意地點點頭,能夠隱忍的人才能夠成大氣,只是可不可用,還要再觀察觀察,畢竟他不是土生土長的西夷人,反而是從敵國大衍逃來的。
而且心眼太多,就是他有時都無法看透,更別說是大多沒什麼心眼的西夷人了,或許應了依蘭,讓齊修成了她的王夫,有了牽掛又見識了西夷王室的奢華,齊修才能用得更放心吧?
依蘭卻不管凌鋒和雷哲之間的暗潮洶湧,只是搖著雷哲那隻完好的胳膊撒嬌,“二王兄,你不知道這次修從大衍逃回來時傷的有多重,身上的傷多的數不清,那血流的都快要幹掉了,養了這一個月瞧這臉色還是白的嚇人。”
雷哲順著依蘭的手指看去,也不住點頭。
齊修這模樣,還真是精緻,和他一比西夷那些被風吹日曬的粗魯女人就完全稱不上是女人了,尤其是受了傷一直沒養回來,這臉色蒼白的都有些透明似的了,更顯得楚楚可憐。
而且,大衍國的男人很多都長的好看,就好像他們那個寧遠王,這都領兵跟他們打了十幾年了,瞧著還細皮嫩肉的,風吹日曬好像在他身上都留不下痕跡。
都說寧遠王好美食,大衍國又物產富饒,難道這都有關?
心裡想著,雷哲看凌鋒目光就有些陰邪,好在凌鋒只是垂著頭,不然絕對會忍不住摔桌子:大爺堂堂的男子漢,哪裡像女人了?
依蘭又跟雷哲撒了會兒嬌,這才以齊修傷勢未好,又趕了多日的路為由,領凌鋒下去歇息了。
沒有直接回她在王宮的宮殿,而是親自送凌鋒去他離著她宮殿不遠的住處,一路上臉色都不是很好,直到將凌鋒送到地兒,才猶豫著道:“你身上的傷才好,一個人住著總是不便,不如搬到我宮殿裡住著?”
凌鋒呆了下,笑著搖頭,“我在這兒住習慣了,換地方怕睡不著。”
依蘭的眉頭緊皺,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你一個人住當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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