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已經走了!”奎裡的聲音雖小,卻帶著不小的怨氣。
我蹙蹙眉:自己惹下的麻煩事還真不少,看來得抽空好好的給這個搞耽美的傢伙開導一番了。
急轉直下
“鏗鏘,鏗鏘,鏗鏘,鏗鏘……”隨著鑼鼓的節奏,臺上的戲子們是演的不亦樂乎。
“啊~~哈……”我一手揉掉眼睛裡因為打呵欠而擠出來的淚花兒,另一隻繼續有氣無力的捶著他的肩膀。
當丫鬟太可憐了,古代真沒有人性,我在這兒足足立了三個時辰不說,還得給坐了三個時辰的主子捏肩捶背!太沒天理了吧!
“諾丫頭,跟著。”
楚修這個死傢伙突然站了起來。
又要走路啊?我欲哭無淚,雖然節目無聊了些,可我也是在沒有力氣走路了,這個貼身丫鬟我快要當不下去了。
“鏗鏘,鏗鏘,鏗鏘……”耍大刀的還在繼續……
我倆一前一後,不管我心裡再怎麼抱怨,還是得一副畢恭畢敬地樣子跟在楚修“主子”的身後。
不知道走了多久,楚修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面向我,輕笑一聲,“到了。”
“啊?”我茫然的環顧四周:這裡很樸素啊,最顯眼的就是滿地的綠草,草地上連朵花兒都沒有,只稀稀落落的種著幾顆繁茂的大樹。本以為他又要去什麼宮什麼殿辦什麼大事呢,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連人影都看不到的地方,景觀也簡陋得也不像是供人欣賞的啊……
“看來是我估計錯誤啊,原來你一點都不累?”
看著他坐在草地上晃悠悠的靠著那棵大樹,我也顧不得去思考他這不符合常規的做法,腿一軟,也癱在了茂密的細草上。
“跟我無需多禮。”他撇頭一笑。
不正常!極其的不正常,他今天的笑未免太多了點,人似乎比平時也太好心了點,我警戒地抬起頭看向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他到底想幹些什麼?
“看來大哥說得沒錯,”他的俊臉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眸子裡已然不是剛剛笑意,而是帶著逼問性的疑惑,“你這雙眼睛的確是犀利的很啊。”
心臟彷彿突然漏跳了一拍,我本能的後退想逃開他的眼神,身子卻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躺到了地上。
他的嘴角挑起一抹近似於嘲諷的笑,我的心陡然涼了半截,果然什麼細枝末節的事都瞞不了這隻狐狸。可是,他的笑怎麼倒給我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沒話說了?”他輕輕的俯下身子靠近我,烏黑的秀髮順著他的肩滑落下來,唇角揚起一抹如花般的笑,“那就明白的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我鎖眉,再也沒有比這個更難回答的問題了。
“不想說?那沒關係,回答我第二個問題也就足夠了——說,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突如其來的逼問讓我措手不及,一時都忘記了自己是躺在地上的,只得傻傻的瞪著他。
“不得不承認,你的演技一向很高明。直到現在,我都忍不住要被你這雙眼睛給騙了呢……”
“喂,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
我像往常一樣大喊大叫,掩飾著心裡強烈的不安,身體似乎也不聽使喚般的冰涼起來,他那一如既往的熟悉神情和語調卻給我一種涼得透徹心扉的觸感。我好期望,下一秒,他和往常一樣輕笑出聲,開玩笑一樣的推翻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論。
可是,沒有—— 。 想看書來
死到臨頭
“我查過了,你的身世背景是一片空白。本以為在森林裡救起你不過是個偶然,然而……”他的話戛然而止,一包東西朝我丟了過來,落在我的耳邊。
我偏過頭,看著那一小包淡黃色的東西,開始一點一點的沉心。
“這是在搜查浣衣房的時候從你的房間裡查出來的,跟你中的毒是同一種。如果說這是別人對你的栽贓的話,那為什麼從其他任何人的身上都查不到罪證和施毒手法?”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似乎很明白,卻又似乎很不明白。
微風輕拂,樹影隨動。一縷陽光順著葉縫不偏不倚的射到了我的眼睛,轉頭躲開晃眼的強烈光線,下意識的閉眼,卻也來不及的溼了眼角。
他的瞳孔微縮,一手抓起我的肩膀,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俊眸也變得凌厲:“告訴我,你是不是雲陵那邊派來的?以遭人投毒為名義接近我,那群混蛋給了你什麼好處?!”
雲陵?楚修你才是混蛋!心底裡溼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