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跟你討論什麼佈置方案了。”
這是哪裡跟哪裡?尤寶珍氣結。
卓閱也氣結,他發現自己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大度,親眼看著另一個男人親她,簡直比挖他的肉還讓他感覺到痛!不,他後悔了,他不能忍受她再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最終結果必定是無疾而終也不行。
於是,接下來的情況就變成了,尤寶珍常常不得不被請進卓閱的辦公室裡,然後差不多到時間了,她要去接女兒了,他就會賴著跟她一起,去接尤橙放學,去陪女兒買這買那玩東玩西。
等尤寶珍驚覺不對勁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幾乎一天有一大半時間是和卓閱待在一起的。方秉文?她倒像是有好些天沒有見過他了!
所以,當在街上,看到方秉文的跑車從她面前呼嘯而過的時候,她甚至都在想,要不要給方秉文打個電話。
他的車上,美女定然香辣,因為透過開啟的副駕駛的窗戶,尤寶珍看到了一個美麗女子被風吹起的圍脖,妖嬈而風情,而一閃而過的,還有駕駛位上的方秉文,淺笑晏然。
她懂得他那笑,佻皮的、溫文的,甚至帶了一點點寬容和讚賞。
成熟男人的溫文淺笑,還是很有風情的。
她有一點兒的發呆,帶著尤橙走在前面的卓閱發現了,回過頭來問她:“你怎麼了?”
尤寶珍抿唇,這種事情自然不好同卓閱說,但心裡也有點惱火,只是不知道怎麼發出來罷了。她現在之所以走在這街上,還不是因為他卓閱一句話,說是哪裡哪裡的色帶很漂亮很合他意要帶她來看看,她也不至於今天晚上臨時推了方秉文的約。
卓閱卻完全是一副不懂她心思的模樣,笑了笑說:“你該不會又想你那個方秉文了吧?”
這幸災樂禍的樣子,寶珍恨得咬牙,雙手環胸看著他:“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吧。”
“方秉文不適合你。”
又是這句話,這幾天,他都幾乎恨不得拿這句話來幫她洗腦了,氣極,她反而笑:“那你認為什麼樣的男人才適合我?”
卓閱極冷靜地幫她分析:“你是個很戀家的女人,喜靜不愛玩,但是方秉文他愛玩,愛熱鬧,朋友一大堆,如果他願意,天天都會應酬不斷,這樣的男人,不會真的合適你的。”
這本是很客觀的評價,如果換作是小敏或者其他人提出來,尤寶珍一定會沉思會贊同會覺得事實確實就是如此,但是從卓閱的口裡出來,她會感覺這像是一種數落,一種責備,一種輕視。
她嘲弄地說:“卓閱,你不如說,全世界那麼多人,只有你最適合我!”
她又生氣了!卓閱笑,最近以來,尤寶珍對他發脾氣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這對他而言,算是最美妙的一個改變了。
因為,當尤寶珍開始對一個人想發火就發火想諷刺就諷刺的時候,那隻說明一件事情,她已經開始把你當成是自己人了。
卓閱這邊偷著樂,尤寶珍卻氣極拉著女兒朝前走。過馬路的時候,卓閱走過去,一手抱起尤橙一手牽起尤寶珍,她想掙脫,扯半天卻仍舊被他牢牢握在手中,這時,久未發言的尤橙忽然問她:“媽媽,你又要和爸爸吵架了嗎?”
她一下就愣了。
卓閱立即說:“沒有,媽媽是在測試我的力氣有多大呢。”說著,還拉著她的手再裝模作樣地扯了兩扯。
這麼拙劣的解釋,連小孩子也哄不住,尤橙想了沒想,一個巴掌拍到他臉上,憤憤地說:“爸爸你是壞人,你惹媽媽不高興了。”
那巴掌又脆又響,力度定然也是不小,尤寶珍臉皮也跟著抽了一抽,不由得替卓閱感到疼。卓閱並沒放手,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哎喲”了一聲說:“以後我的日子可難過了,家裡兩個女人欺負我。”
見他混皮賴臉,尤寶珍沒好氣:“誰跟你是一家了?”
卓閱笑得像只偷雞成功的狐狸:“我也沒說那兩個女人就有你啊……不過,你要是想,我也會堅決歡迎的。”
成功讓尤寶珍和方秉文都冷了下來,卓閱想這樣不行,他的手術得加快進行了,於是事情一定,卓閱暫時先放了這邊的手,臨行的時候,他把老李叫過來,佈置了一大堆任務。
老李看著上面的進度表,咂咂嘴說:“我倒是沒所謂,但以你這排法,莫不是想操勞死她?”
她,自然指的是尤寶珍。
方秉文說:“沒事,我就是要她忙。”忙到沒有時間去“外遇”,“再說這些也只是暫時的,等我過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