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當你是人,每天的訓練要比這些艱難萬倍,若是這些放在我們那個時候,不知道要開心多少倍。
那個時候沒有同伴,和你訓練的那些人都是你的敵人,有些人在睡覺的時候就會被人殺死,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你同床的人,所以我從來都是淺眠,即使睡著,身邊的一舉一動我都是瞭如指掌。
就這樣,千人中我們活下來的只有五十人,然後就是生死的訓練,比如說將你關在籠子裡,裡面有不同的猛獸,而你的任務就是殺死他們,不然死的人只有你,要不然就是讓你穿著單衣,爬雪山,期間沒有東西吃,沒有水喝,有人就是在那裡凍死的,餓死的,渴死的,摔死的,還有不幸的時候會遇見雪崩,還有就是一個人拉著一船的東西從海里又到目的地,沒有完成任務的,就只能淹死在海里。
像這些,他們從來都是讓你穿著一身單衣,什麼都不會給你,吃的,自己找,喝的,沒有就渴著,所以相對於這些我們都比較喜歡去一些熱帶森林,最起碼那裡可以吃一些動物,有飯可以吃。
就是這樣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都是在生死邊緣遊走的事情罷了。”
顏染汐風輕雲淡的說著,彷彿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一般。
此時顏染汐周圍圍滿了人,他們這次用的時間比原來少了一半,可是當他們過來聽見顏染汐說的那些事情,心裡卻是沉重的,就連黑衣衛也是,這是第一次聽見顏染汐說自己,原來他們的訓練在顏染汐看來不過是玩耍罷了。
“那汐汐後來活下來了?”水無情小心的問道,他不能想象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環境,一直以為自己在那種地方呆了這麼多時間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但是與顏染汐比起來,他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廢話,最後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只是活下來之後要面對的依舊是無邊的任務,今天殺他,明天殺他,一次比一次艱難,但是很幸運的我從來沒有失敗過,我的世界裡不允許又失敗這個詞,因為失敗後迎接我的就是生命的結束,而你們無疑是幸運的。”
“為什麼師傅不按照那樣的訓練方法訓練我們呢?”厲水第一次這樣主動,他對顏染汐無疑是敬重的。
噬魂等人也看著顏染汐,若說他們是她的徒弟她不按照那種方法練,有道理,可是他們這些人呢,為什麼沒有?
“你們想用這種方法?”顏染汐嗤笑一聲,裡面待著眾人不明白的意味。
眾人沉默,那樣的方法沒有人想,可是他們卻想知道,為什麼?他們也不清楚,只是想知道。
四位長老眼裡滿滿的震撼,那種環境下,他們真的很懷疑,真的可以存活下來嗎?而活下來的人又會是什麼樣的,看向顏染汐,他們不解。
顏染汐淡淡的說道:“因為我不想讓你們變得飄渺。”
不解的看著顏染汐。
“其實曾經的我不是這個樣子,是一種只要你在我十步之內就能感受到冰冷刺骨,所以我周圍從來沒有人,我不會笑,不會哭,不會傷心,不會難過,更不會開心,就如無心一般,什麼都沒有,淡淡,就算是面對絕對的死亡的時候我亦不會皺一下眉頭,就是這樣,心中只有敵人和無關緊要的人,只知道任務和殺掉背叛我的人,就是這樣,飄飄渺渺。”
“所以取名為飄渺?”北辰烈問道。
“當決定將自己的曾經隱藏起來的時候,不想忘記的就只能化為名字了,畢竟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今天不管是誰都異常的沉默,顏染汐失笑,她居然也會無聊到和這些人將這些事情,站起身來,說道:“今天就到這裡,明天會更殘酷。”
說完,轉身離開,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事情,那樣的背影讓眾人覺得單薄卻強悍,柔弱卻堅強,孤獨卻淡漠,與事格格不入,是一個超然的存在。
白彥縱低頭,斂下自己的眼眸,遮擋住所有人的探索,低聲,飄渺:“對你來說,真的還有殘酷嗎?”
再次沉默,每一個人大汗淋漓之後不再是痛快的高喊,而是心中很堵,喘不過氣來,為了什麼,他們不清楚。
厲氏兄弟對望一眼,原本以為宗族的陰謀詭異,爾虞我詐是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情,可是,如今真的殘酷嗎?
北辰烈低下頭,原本以為家族中的手足相殘是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情,可是,如今真的殘酷嗎?
黑衣衛,原本傲視一切,以為世界上的訓練他們是最殘酷的,畢竟暗衛之中沒有人能夠超越他們,可是,如今真的殘酷嗎?
他們終究不是最不幸的,因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