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臉上的責備就蕩然無存了。
取代的,只是濃濃的無奈。
夜月說的是事實,那一戰,到了最後,他們身上的傷勢,耗費的體力,在姜皇后射出那一箭的同時,三個人都已經是強弓末弩了。
而他,更是因為自己父親的關係,已經放棄格殺,放棄了生機。
就是心裡,也已經升起了必死無疑的念頭。
抬起眼,看著夜月那雖然有些憔悴,但神情之間卻依舊是神采飛揚的臉,勉強勾了一下唇:“但是,你又怎能篤定在那個時候,皇上會下旨放我們走。”
這樣的問話一說出來,夜月頓時失笑出聲。
“篤定?”
看著南宮羽的眼裡,是說不出的戲謔:“我怎麼可能篤定皇上會放我們走,我只是在賭而已。”
一邊往外走,一邊笑笑:“若是你還不想包紮傷口,就幫我好好的看著他,我現在要去處理我自己了。”
“夜月!”
身後,南宮羽鬱悶到了極點的低吼聲響起,對這個問題,他實在是一刻鐘都等不得,對夜月說出的那個賭字,更是不氣結到了極點。
快步走到因為他的低吼聲停下腳步的夜月身邊,壓低聲音,一字字將話吐出來:“你別告訴我,你根本就沒有把握,就是胡亂賭的。”
“你說對了。”
夜月側臉回眸看著南宮羽,斬釘截鐵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眼裡,突然泛起了笑意:“難道你不知道,天下萬物,只要是有靈性的東西,天生就有一種逃避生死的本能,而我,這樣的本能特別強而已。”
南宮羽心裡一震,若有所思的看著夜月,眼裡逐漸出現了狐疑的神情。
夜月說的這個,他不是不懂。
就是他,在面臨危險的時候,這樣的本能也往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