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一笑,往臉色突然大變的皇上瞥了一眼,悠悠的笑道:“看來,有時候想死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站在演武廳門邊的,正是皇上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姜皇后。
“皇上這裡演的又是那一出啊?”
突如其來的輕笑聲,讓所有的人手裡的攻擊頓時為止滯澀,不約而同的轉頭往演武廳的大門看去。
天已大亮,朝陽從門外斜射進來。
姜皇后在芊芊的扶持下,靜靜的站在門外,身後的陽光,讓本來就絕世風華的她看上去更仿若神人,但是,讓演武廳裡那些人停手的原因,卻絕對不是她天仙般的身姿。
而是在靜靜站在姜皇后身後的那些黑衣人……她手中掌握的,永遠只聽她一個人命令的幽靈。
宇文極之死9
姜皇后挑眉環視了一眼演武廳裡的人,眼睛看到宇文極身上的傷,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停留,倒是深深的看一眼單膝跪在地上的南宮羽。
視線,最後越過眾人,直接看向站在一角的皇上。
緩步往演武廳裡端走去,走到南宮利身邊,側目掃視著他那張頹然的臉,眼眸裡顯出淡淡的嘲弄,輕聲說道:“都說父子之情乃是天性所致,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視線再度與皇上顯得有些陰鶩的眼眸對上,姜皇后的眼裡,譏諷更甚:“皇上,你說是不是?”
皇上緊緊地抿了一下唇,沉聲說道:“皇后,宇文極心存叛逆,此乃國事,皇后就不要插手了。”
這樣斬釘截鐵直截了當的話,讓姜皇后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心裡更是清楚明白,皇上就是賭她開不了口。
畢竟,名義上宇文極並不是她的兒子,更不敢明言宇文極和她有任何關係。
沉吟衡量著目前的情況,姜皇后暗暗咬牙,臉上笑意卻是更重:“七殿下就算是犯了一點小錯,還願皇上看在他已經和芊芊定親的份上,多多少少幫我們凌族留一點顏面。”
皇上無意義的提了提唇,心裡卻有些凜然起來。
姜皇后說出這樣的話,明地裡是求情,暗裡卻已經是隱隱的威脅了。
果然,姜皇后在微頓片刻之後,微微蹙眉,憂愁之色更顯於臉上:“世人皆知,芊芊是凌族過來和親的皇后,才定親皇上就將她的未來夫婿賜死,未免也。。。。。。”
隨即輕嘆出聲:“雖然本宮明白皇上這樣是逼不得已,但也擔心凌族的子民受他人愚弄,被有心人當成藉口挑起事端,只怕也不好吧?”
這樣侃侃道來,不管在情在理都站得住腳的話,讓皇上更是說不出話了。
他也不願意再和姜皇后深究這個問題,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就不會沒有結尾,抬眼看著姜皇后,冷然出聲:“皇后,你一定要朕詔告天下,才放手嗎?”
宇文極之死10
他也不願意再和姜皇后深究這個問題,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就不會沒有結尾,抬眼看著姜皇后,冷然出聲:“皇后,你一定要朕詔告天下,才放手嗎?”
姜皇后心裡一震,抬眼看著皇上眼裡決絕的殺戮,往後退了一步。
宇文極是她兒子的事實一旦被揭露,不管她用再端莊得體的語氣說出再多的道理都是假的,到時候,不但宇文極最後還是必死無疑,皇上更是可以用這個罪名,將她這個皇后誅殺。
這樣的罪名,她擔當不起。
她在凌族掌權的家族更是擔當不起。
有些茫然的看著和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皇上,到了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眼光有多差,以為可以從這個男人手裡奪取大權的想法有多幼稚。
居然看不出這樣一個看上去和藹到無為的皇上,根本就是一隻藏在暗處的野獸,一旦威脅到他的利益,狠心的程度絕對不下於她。
現在,在皇上眼裡,姜皇后就看到了誓殺宇文極的決心。
皇上看著姜皇后慘白難看到了極點的臉,嘴角噙著的笑意更甚,緩步往姜皇后的走去,湊到她身邊,用只有他們兩才能聽見的聲音悄聲說道:“你也不要說朕無情,朕可以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宇文極死,你活;第二,你若自盡,朕放他一條生路。”
姜皇后環在身前的手指頓時微微顫抖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昂頭看著皇上。
顫抖的嘴角,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
不說話,就是回答。
皇上的眼裡逐漸出現譏諷笑意,微微眯了一下眼眸,無聲的舉起手臂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