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那雲兒說的話,卻明明白白的說明了他也同樣是處於中毒後無法控制的地步,若不然在她的短劍插入他肩膀之後,斷然不會那樣輕易離去。
更不會留下傷藥,讓南宮羽保住一條性命。
但是,不殺他。
她又如何對南宮羽交代?
更不知如何面對那個用默然守候,用性命保護她的南宮羽。
有些心煩意亂的伸手將身上的衣服解開,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從袖子裡掏出藥瓶重新上好藥物之後,看著手裡拿著的瓷瓶,夜月眼裡更是多了一絲心煩意亂。
無從選擇,只能是閉上眼輕嘆出聲:“一切都交給南宮羽決定吧!”
——
姜皇后手裡端著的茶杯在手指驟然失力之下迸裂。
卻連動都不曾動一下,彷彿根本就感覺不到杯子破裂之後,濺射到自己身上的碎瓷片和流到衣服上的滾燙茶水。
芊芊輕呼一聲,從袖子裡掏出絲帕,踏前兩步彎腰想幫姜皇后擦拭一下,卻被姜皇后一把抓住她的衣領。
卻一句話都不問,徑直用眼睛死死地盯著咬著下唇,被自己抓在身前的芊芊。
好半響才鬆開芊芊的衣領,跟著將手中猶自拿著的一塊瓷片隨手扔到地上。
強作鎮定的喟然一曬:”你是說七殿下為了保護那該死的夜月,將江楚殺了?“
芊芊迎著姜皇后的視線,一字一句的說道;”的確是,若不是我走得快,皇后娘娘看到的,也許是兩具屍體。”
姜皇后頓時又不做聲了。
低垂眼瞼,伸手取過芊芊手裡的絲帕,緩慢的拭擦著身上的茶漬。
除了嘴角噙著的那麼說不出意義的彎弧越來越甚之外,神色之間,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任何心情波動。
細細的將身上的水漬和碎瓷片拭去之後,姜皇后才輕嘆一聲:“你去七殿下寢宮那等著,等他回來之後,讓他不管任何時辰都立即到本宮這裡,就說我有要事問他。”
魔1
細細的將身上的水漬和碎瓷片拭去之後,姜皇后才輕嘆一聲:“你去七殿下寢宮那等著,等他回來之後,讓他不管任何時辰都立即到本宮這裡,就說我有要事問他。”
芊芊眼眸猛地眯成了一條縫,注視著姜皇后那平靜無波的眼眸,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皇后娘娘,難道你想。。。。。。。”
以她這兩年跟在姜皇后身邊,對姜皇后的瞭解,若是她沒猜錯的話,姜皇后的意思就是放棄宇文極了。
姜皇后抬眼靜靜的看著芊芊。
無波的眼睛,卻比然後一個殺意凜然的眼神更讓芊芊心驚膽顫。
殺人,是最正常的事情。
但是事到如今,她都依舊無法接受姜皇后殺死宇文極的心態。
虎毒不食子,坐在她眼前的這個絕代佳人,卻是一個比世界上任何一隻老虎更危險的人。
姜皇后卻是嫣然一笑,看著芊芊的眼裡更是截然相反的慈祥,神色之間,更是說不出的責怪,悠悠的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你始終還是無法練成第九層。”
芊芊緊緊地抿了一下唇,此時姜皇后突然和她討論武功,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接嘴了。
姜皇后抬起手,輕按在自己心臟跳動處,幽幽的說道:“其實,在演武廳之前,我也始終無法將魔練到最後一層,在射出那一箭之後,無數個夜裡,似乎都看到極兒那張不甘心的臉。”
說話之時,她的眼眸已經有些迷濛。
整個人也陷入了回憶中。
臉上的驚恐,讓芊芊似乎看到了在那些夜裡,姜皇后內心的掙扎和痛苦。
但是,這樣的神情也只是轉眼即逝。
輕嘆一聲之後,姜皇后的嘴角就逐漸露出了笑意。
那種迷濛的神情被一種無波的、淡然到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思的眼神取代。
挑眉斜斜的看著芊芊,嫣然一笑:“但是到了後面,經過那無數個夜之後,我終於知道那個是他的命,我就心安了。”
魔2
挑眉斜斜的看著芊芊,嫣然一笑:“但是到了後面,經過那無數個夜之後,我終於知道那個是他的命,我就心安了。”
芊芊心裡暗暗一凜,咬著唇始終不知道如何搭話。
只能是靜靜的聽著姜皇后繼續往下說。
”在那些讓我根本就不敢沾枕頭的夜之後,我的心不知道為何突然之間就變得靜止了,極兒是我的兒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