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的瓦片“嘩啦啦”地落了下來,一個人影跟著飄落!
紅衣女子一驚,劍勢不由一緩,田七乘機一個懶驢打滾,滾出一丈之外方翻身而起!
紅衣女子眼見便可手刃田七,卻被這意外的變故攪亂了,不由大怒,一聲不響便向來人疾刺一劍!
“嗆”地一聲輕響,然後她便發現對方的劍已抵在自己的右肋!
這讓她吃驚不小!看起來對方只有十七八歲光景,沒想到劍法已如此不可思議,竟可在一招之內便壓制了自己!
驚怒之下,她不顧已敗之事實,右腕一抖,軟劍便如附骨之蛆般纏住對方的劍,然後用力向後一拉!
對方的劍竟被拉得向這邊而來,這讓她吃驚不小,暗道:“莫中了他的奸計!”軟劍倏又挺直,斜斜直撩對方前胸。
在她的劍將要及對方前胸的那一剎那間,她忽地覺得脖子一涼,竟又是對方的劍抵於自己的頸部!
這人正是韓小錚,他見田七眼看就要斃於紅衣姑娘的劍下,那麼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條線索便又斷了,當下就不顧一切地出手救下他來。
其實紅衣姑娘的軟劍纏住他的劍後,只要再用力一拉,他的劍便會脫手飛出,因為他的功力還不如這紅衣姑娘,可紅衣姑娘見他劍法那麼高超,便以為這是韓小錚的誘敵之計,於是白白浪費了一個取勝的太好機會。
韓小錚並無意與她結仇,所以一招得手,立即撒劍!
紅衣姑娘兩次受挫,哪裡受得了這份氣?正要揮劍再上時,卻見田七已乘他們兩人交手之際,要藉機悄悄溜走。
人影一閃,擋在他前面的竟有二人:韓小錚與紅衣姑娘!
紅衣姑娘有些驚訝地看了韓小錚一眼,然後轉頭冷聲對著田七道:“有我在,你別想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韓小錚也對著田七道:“有我在,你別想死在這間屋子裡!你必須活著走出去!”
紅衣姑娘氣極反笑,道:“朋友,你為何總是與我作對?”
韓小錚道:“不敢,我說的是事實,即使姑娘你不出現,我也是要如此對他說的。”
紅衣姑娘柳眉一豎:“但你一出現卻是阻礙我將自己的話付諸實際!”
她的軟劍“嗡”的一聲脆響,似乎又要向韓小錚攻來!
韓小錚忙退了一步,道:“莫急,莫急,我有一個方案保證你會同意!”
紅衣姑娘不知韓小錚如果真的與她交手反而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她對韓小錚所使的劍法感到有點高深莫測,因此聞言反暗忖:自己若真的與他動起手來,定不是他的對手,倒不如先聽聽他如何說法,心中這麼想,卻沒開口說出來,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
韓小錚何等機靈,他已聽出這是她表示同意的意思,當下,他便道:“我們將這小子帶到無人僻靜之處,再來商議如何處置他,你看如何?”
紅衣姑娘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要是到了那兒你與他串通起來害我,那我豈不是上當了?”
韓小錚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他道:“如果我對!”娘你有什麼惡意,方才不就得逞了嗎?何必要多此一舉找個僻靜的地方呢?我是擔心他的同伴回來,那丫頭武功可高明瞭,就算你與我捆在一起與她打,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誰與你捆在一起?”紅衣姑娘高聲叫道,似乎是說要把她與一隻豬捆在一起似的。
韓小錚道:“打個比方麼!何必如此敏感?”
“去便去!怎麼如此囉嗦!”
田七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他暗忖跟這兩個人去一塊僻靜的地方,還能有好下場嗎?
可兩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不從也是不行了。
三人便這樣並排走下樓。他們的劍自然收了起來,但他們的手卻扣住了田七的脈門。
人們見他們三人如此親密兮兮,都有些奇怪,更是對田七的一臉大汗不理解。
走到客棧門口,韓小錚道:“你與他上馬車吧,我在前邊駕車,不過咱們可得把話說清楚……”說到這兒,他把聲音壓低了:“你在車廂裡不能殺了他,你若殺了他,我……我就纏定你了。”
紅衣姑娘一聲不響,也不知是預設了,還是不屑理他。
韓小錚擔心方才的白衣女子回來,便顧不上與她磨嘴皮子,翻身上了馬車前邊,道:“上來!”
紅衣姑娘倒真的挾持著田七上了馬車裡邊。
韓小錚立即催馬而行,一直跑出了十幾裡,再往一條岔道上拐了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