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她一下嗎?有什麼呀?真是爛東西,碰都碰不得!”
吳歡歡滿臉羞赧地看了看葉晴染,眼裡漸漸地蓄了淚水,她哽咽著,泣不成聲:“我講不行不行,你……你非要……”
原來是這樣。
葉晴染的臉刷地一下紅了。
她指著高見罵道:“你真是個豬!哼,等回頭再找你算賬!”
“我碰我自己的老婆,關你什麼事?”高見:“你和我阿哥睏覺的辰光,我可沒去橫加干涉吧?”
“你就是個臭流氓!”葉晴染氣壞了,但她知道,此刻不是收拾高見的時候。她將吳歡歡扶到小客廳裡的沙發上坐下,小聲地問:“出血多嗎?”
吳歡歡搖了搖頭,又低低地說:“就是出了很多的水,剛才坐在馬桶上一直都在流。”
流水?
“這……這不會就是破水了吧?”葉晴染又緊張了起來,抓過話筒道:“我問問我媽。”
“別問了,深更半夜的,影響伯伯大姆媽休息。”
“沒事。”
葉晴染執意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好不容易打通,葉晴染迫不及待地將問題拋了過去。
得到母親的確認,葉晴染更是緊張了,她不住地念叨:“救護車怎麼還不來呀,怎麼還不來呀……
半個小時過去了,救護車終於來了。
葉晴染拿著待產包陪著吳歡歡上了車,又扭頭吩咐道:“你開我的車去胡璃那兒去接你的媽媽去醫院。”
“困死了困死了,”高見哈欠連天,不住地將滑至額前的長髮甩到腦後,“要生毛毛頭也不找個白天的時候,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睏覺了?”
葉晴染哭笑不得:“這生孩子還分白天黑夜的?這老天真不長眼睛,應該讓你來遭這個罪!”
“嫂嫂,不怪他。高見覺多,是我攪得他睡不了覺……”
葉晴染長嘆了一口氣:“歡歡,你太遷就高見了。”
“誰讓他是我丈夫呢?”
葉晴染輕輕地握著吳歡歡冰涼的手,再次無話可說。
到了醫院,值班的醫生檢查了一下宮口便馬上叫送進產房。
葉晴染一個人守在產房的門口。
長長的走廊寂靜無聲,昏黃的燈光從天花板上投射下來,給靜夜平添了幾分神秘。
走廊兩旁的一個個病房大多關著門,但隔音效果不好,嬰兒的啼哭聲及陪侍家屬們偶爾的低語聲,一一地落進葉晴染的耳朵裡。
啊!
突然,從產房裡傳出一聲慘叫!
這叫聲很急促很悽慘,彷彿從電影裡的受刑室傳出來。
歡歡不會有事吧?她一定會順產吧?
葉晴染嚇得魂不守舍,驚慌失措衝到緊閉的房門前。
裡頭一下子又是一片寂靜。
她不安地來回走動著,腳步聲很輕,卻像擂鼓一樣重重地敲在心頭上。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產房門開了一條縫,探出一張倦怠的臉:“誰是吳歡歡的家屬?”
“我是!”葉晴染趕緊湊上前去,透過門縫往裡瞧:“大夫,我弟媳婦是不是生了,是小子還是姑娘?”
“要是生了我還來找家屬?”護士神色嚴厲,她將門拉開了一些,看了一眼葉晴染空蕩蕩的身後,皺著眉問:“你是產婦的阿姐還是嫂嫂?她的老公呢,她的公公婆婆呢?”
“我是她的嫂嫂。都在後面呢,他們馬上就到。”葉晴染陪著笑,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高見真是隻蝸牛,胡璃的住處離這裡只有二站路,他們咋一個多小時還沒到?
“產婦要剖腹產,家屬需要簽字。你是她的嫂嫂,你能籤嗎?”
什麼?吳歡歡要剖腹產?
葉晴染有些躊躇了,這是事關兩條生命的大事,自已能作主嗎?
“大夫,請等一下,我打電話催一摧。”
葉晴染趕緊打電話。
可不知為什麼,高見的手機打通了沒人接,婆婆的手機直接關機。
一個護士又衝了出來:“不能再等了,孩子的胎音聽不到了,要馬上送手術室!”
事已至此,葉晴染再也顧不得其他了,抓過護士手中的同意書:“我籤,我來籤!”
天色漸漸放明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一個護士抱著孩子走出來:“吳歡歡家屬!”
坐在長木椅上的葉晴染一下子跳起來:“在,在,在!”
護士給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