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博有意中人?不可能!假如真有,高博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求自己來杭州?葉晴染很明白,這純粹是高媽媽拒絕自己的藉口和由頭!
為了未來,為了幸福,為了高博,葉晴染還是硬著頭皮據理抗爭:“阿姨,我和高博是真心相愛的。”
“相愛?你懂得什麼叫愛!就你這樣不顧羞恥在人家家裡面抱來摟去親來親去的就叫愛?太不要臉了吧?”艾國珍嗤之以鼻,嘲諷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葉晴染的眼睛,“就算你們這種真的叫相愛吧,那你也得面對現實!小姑娘,拎得清的話就趕緊離開我家,離開杭州,回你的東北老家去!否則,你有得是苦頭吃!”
說完,艾國珍將菸頭一擰,站了起來,冷冰冰地朝外叫了一聲:“來人,送客!”
“好咧。”一聲歡天喜地的應答聲,那個叫施秀芝的小保姆從外面跑進來。“葉小姐,我送你出去。”
葉晴染的這個氣這個難堪啊,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人驅趕,毫無尊嚴如性畜般地被驅趕!
“不必,我自己會走!”葉晴染再也保持不了冷靜,女孩兒的尊嚴與矜持,讓她霍地一下站起了身,顧不上拿包就衝了出去。
雨,一直在下,一直在下,屋外,是一片霧茫茫的雨簾。
葉晴染眼裡委屈的淚,終於落了下來。她衝進了迷濛的細雨之中。
第三章 忍痛分手
高博與父親一前一後下樓,裝修得很奢華的大客廳裡只剩下高母一個人在悠然自得地品茶,茶杯裡的香氣在渲騰,在瀰漫。
“姆媽,晴染呢?”
艾國珍拉了拉身上的坎肩,又撫了一把很有造型的髮捲,懶懶散散地說了一句:“跑開了。”
跑開了?
“跑啥地方去了?”高博見葉晴染的那個包還掛在衣架上,所以,他腦海裡湧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晴染可能上衛生間了。
“我怎麼曉得她跑啥地方去了?”艾國珍將茶杯一放,站了起來,在此之前繃得很緊的麵皮,此刻松馳開來,倏時,塗滿脂粉的臉上出現了色彩不均的現象,眼角處的幾條皺紋顯得特別明顯。她衝著高父笑,笑得很卑微也很討好:“遠發,我們趕緊吃飯去吧,我都要餓死了。”
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高父已換上了外出的衣服,名牌西式便褲外加一件高檔的白底碎花的短袖t恤,顯得年輕休閒又優雅。他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正眼也沒看妻子一眼,簡短地說:“你不曉得小葉跑啥地方去了?剛才不是你在陪她講閒話麼?(閒話,杭州話,指聊天)”
姆媽竟然不知晴染上哪去了?
這讓高博著?無?錯?小說 m。quledu。 com急起來。
“姆媽,晴染她——”
還不等高博把話說完,艾國珍便搶過話去:“跑出去了,跑掉了。”
啊?
高父這下有了怒氣,只見他額間的川字如著了墨似的,三條黑線!“你的意思是,小葉走了,不告訴一聲就跑掉了?”
“是的呀,那個小姑娘很沒教養的,跑掉也不跟主人家講一聲。”艾國珍說完,又連聲喊小保姆給她上樓去拿包。
高博傻眼了,他不知道在自己上樓的這幾分鐘裡,姆媽和晴染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相信,若不是發生重大的事情,晴染雖然性格剛烈,卻通情達理,不可能置大局不顧而一聲不吭地跑掉。
“艾國珍,你老實告訴我,你對人家小姑娘都做了啥手腳?”高父提高聲調,怒斥道。
“遠發,你介兇做啥?我哪能對她做啥手腳?她莫名其妙地跑掉,除了缺少家教之外,很可能是到了我們高家,看著我們住著大別墅,家裡有保姆侍候著,心裡發毛發虛,覺得配不上高博,臨時逃跑了。”
“姆媽,這……這不可能!”高博的臉色都發白了,懇求了大半年,晴染這才答應來家裡做客。今天她不遠千里從東北來到杭州,怎麼可能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不辭而別?“我們家的情況,晴染是曉得的,我早就告訴她了。”
艾國珍鑽孔子真是把好手,她一下子又抓住了重點:“怪不得,原來你早就把我們家裡的情況告訴她了。我說呢,一個小姑娘,也不曉得難為情,反過來追男人家。小博啊,葛毛(杭州話,指現在)的小姑娘厲害得來,都是很現實的。她千里萬里的來,就是看上我們家的鈔票了。”
高博急得火星直冒,又不好跟母親頂撞,抓過葉晴染的包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