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沒碰過它啊,遠發,再好好找找,說不定你放到別的地方去了。”
“不可能!從搬進這棟別墅後,玉梅瓶就沒挪過位置,一直放在地下室的那隻皮箱裡!”高遠發俯下身子,臉上掛滿了寒氣逼人的冰霜,幽深不見底的眸子死死地定格在艾國珍的臉上,“艾國珍,你最好說實話!否則,你想好你的退路!”
又是介樣的威脅!
“我不曉得的事體,你讓我怎麼講?講造話,講我碰了那隻玉梅瓶?遠發,介不是屈打成打嘛?”
“好,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高遠發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文字材料,啪地一下扔在艾國珍的面前:“你好好看看,介是啥東西?”
艾國珍疑惑地拿起來,一看是購房合同,心已經發虛了,再看見房主是高見的名字,更是虛透了。
她的臉,一下子煞白,但仍繼續頑抗,反正高遠發又沒有親眼看見那件事體是自己做的。“不就是小見在拱墅區買了一套小房子嗎?這跟那隻玉梅瓶有啥子關係?”
高遠發冷笑道:“憑高見他遊手好閒的樣子,能買得起房子?他能糊住他的那張嘴就算阿彌陀佛了。”
“他自己沒鈔票,可他可以向銀行借貸可以朝朋友們借啊。”
“銀行借貸?銀行能給全額貸款啊?朝朋友們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有鈔票借給他?”高遠發提高聲調:“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把玉梅瓶給我偷偷賣了,給高見買了房子?”
艾國珍在心裡直發毛,真是見鬼了,那隻玉梅瓶藏在那隻皮箱裡,高遠發三年五年也不會開啟看看,怎麼才一個來禮拜的辰光,他就發現了?
“你到底說不說?”
高遠發紅了眼睛,大喝了一聲,抓過那隻作擺設的景德鎮花瓶往地上狠狠地砸下去!
客廳的地面鋪得是雲南褚紅大理石。
咣噹一聲,仕女瓶四分五裂!
艾國珍害怕了,她縮起身子,怯生生地看著如鬥牛般的丈夫,低低地說:“我只是把玉梅瓶拿去委託行抵押來著,等籌夠了鈔票就能贖回來……”
我的天哪,果然是這樣!
高遠發氣極,伸手就給了艾國珍一個大耳光!“你這個敗家子,我要跟你離婚,離婚!”
話還沒說完,高遠發便暈倒在地上。
艾國珍愣住了。
還是小保姆機靈,趕緊撥打家庭保健醫生的電話。
艾國珍不知所措地在高遠發的門口站了一會兒,聽甦醒過來的高遠發口口聲聲要跟自己離婚,口口聲聲讓自己滾蛋,當著眾人的面,艾國珍很是下不了臺,又急又急又羞,她不明白,高遠發是如何曉得高見在外面買了房子,他又是如何發現,那隻久不見陽光的玉梅瓶被自己悄悄的典當了。只是,她將這一切都歸咎於葉晴染!她執著地認為,昨天晚上高見跟自己的悄悄話,葉晴染一定是聽見了,然後,她將這話告訴了高遠發。
高遠發是無所不能的能人,他當然能在最短的時間將一切都查清楚。
第七十九章 塵封的隱情
其實,艾國珍是冤枉葉晴染了。高見在外面買房的事情根本不是葉晴染告訴高遠發的,昨晚她也沒聽見高見說的悄悄話。
真實原因是這樣的。
今天下午,高遠發在公司的電梯裡遇上了一個熟人肖志,這肖志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營銷老總。兩人是打高爾夫球的球友,見面便聊起了高爾夫。臨分手,兩人約定了賽球的時間。“高董,這回別再放我鴿子了,要準時哦。”
“你放心吧,我準時到。肖總,要論起放鴿子來,還是你更勝一籌吧?上回我都到果嶺了,你卻打電話來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高遠發哈哈笑道。
肖志也笑了,道:“對不起,高董,近來房地產有些回暖,我在幾個工地跑來跑去,分身乏術啊。”
“理解理解,生意要緊哪。”
高遠發正要出電梯,肖志叫住了他:“高董,貴公子是不是叫高見?”
提起高見,高遠發如吞了一隻蒼蠅那樣難受。躊躇了半日,才面帶窘態地點了點頭,然後隨口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在哪個娛樂場所見到了我那個不成器的犬子?”
“在我公司遇到的,上個禮拜,他在我的綠景花園買了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
啊?;無;錯;小說 m。quledU。
高見是今朝花明朝鈔票的主,他的兜比他的臉還乾淨,他哪有錢買房子?
“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