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染沒多想,回到家,剛進入客廳,有個人出來攔著了她:“嫂嫂,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呀?”
是高見。
對這個小叔子,葉晴染本來就看不慣他的穿著裝扮和嬉皮笑臉的樣子,早上聽了有關他和吳歡歡之間的那件糗事後,葉晴染更是打心眼裡不喜歡他。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嗯哪。
“嫂嫂,你和我阿哥那是恩愛夫妻的標本典範,出門一對,進門一雙,阿哥今天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進出啊?他就那麼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以為滿世界都是地痞流氓啊?”看高見色眯眯的樣子就想作嘔,葉晴染就想狠狠地刺他一下:“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地痞流氓也不敢輕易出來顯形吧?見不得光的東西,一般都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
;無;錯;小說 m。quledU。高見有些怔忡,他覺得美女嫂子的每一句話都是衝著自己來的。
很是惱火,勾了勾薄薄的唇角,一股戾氣從他細長的眼底裡射了出來:“親愛的嫂嫂,你這話是不是另有所指啊?”
“你覺得呢?”葉晴染冷笑著問。
“你不會是講我吧?”
“你硬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葉晴染不軟不硬地回了一句。
高見卻不生氣,伸手想拉葉晴染的手,笑嘻嘻地說:“嫂嫂,假如你把我列入地痞流氓的隊伍,那我也不能擔了介(這)個虛名。”
葉晴染劈手奪過,瞪大眼睛:“你想幹什麼?”
“既然是地痞流氓,自然得有地痞流氓的行為啊。否則,我不是太虧了?”
葉晴染將高見猛力一推,跑上樓。跑到二樓又回頭罵道:“你真該死!高見,你就不怕我告訴你阿哥,不怕我告訴爸媽?”
“你去告訴啊,快去!”
跟這種無賴說話,說半句都多。
葉晴染轉身上樓。
剛跑上三樓,身後傳來了一聲極細微的話語:“嫂嫂,你回來了?”
葉晴染扭頭一看,只見吳歡歡扶著肚子正站在房門口。
“嗯哪,你在幹嘛呢?”葉晴染走過去,“歡歡,今天天氣不錯,不是很熱。你不要成天待在房裡,應該下樓去走走,我聽說孕婦到後期更要多走動。”
吳歡歡溫柔地笑了笑,好的。
看吳歡歡的神態有些懨懨不快,葉晴染說了聲你好好休息,扭頭就走。
“嫂嫂,你看在我的面上別跟高見計較,他就是這麼一個不知深淺的人。”吳歡歡在身後突然說,一如既往,很小聲地說。
葉晴染嗯了一聲,卻象誤食了怪味豆似的,心裡特別扭。高見的那付鬼樣子,僅僅是不知深淺嗎?他簡直是沒有倫理道德,沒有三觀的登待子,連嫂子都敢調戲!
吳歡歡既會這麼說,自然,高見所說的話她一定聽見了。
葉晴染想了想,又走下樓。
“歡歡,我這個人嫉惡如仇,不會看在任何人的面去遷就容忍醜惡的言行,你可別往心上去,”葉晴染拉起吳歡的小手,手上傳來的感覺讓葉晴染不由地一震:“歡歡,你是不是感到冷呀,手咋這麼冰涼?”
“哪會呢?我知道嫂嫂你是個好人。”吳歡歡臉色蒼白,勉強笑道:“不冷,這天氣哪能冷呢?”
葉晴染明白了,她心疼地望著一臉苦相的弟媳婦,吳歡歡不是身體冷,而是心冷啊。
遇上這樣的老公,哪個女人不心寒哪。
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她,吳歡歡要是沒懷著孩子,葉晴染一準勸吳歡歡離開高見。
孩子是維繫父母感情的扭帶,而這個孩子,硬是將兩個風牛馬不相及的男女給強行地拉在一起。這個孩子,是幸,還是不幸?
回到四樓,葉晴染懶散地往床上一躺,一動也不想動。身體不累,心累。
這個沈澤,他到底是咋回事?分手是他先提出來的,分手的這兩年多時間裡,他也從未找過自己。可是,自己剛結婚,他竟然千里迢迢地找過來,口口聲聲要找自己回去,回到他的身邊去!
假如他不是故意找岔故意亂攪和,那就是精神方面出了故障了。試想,一個正常人能跟過曉曉說出那樣的話來?戀愛中的男女,哪個智商是正常的?在極度亢奮與甜蜜中,說些有違自然規律的話是很自然的。但從沒聽說過,有人會真的去對號入座。什麼海枯石爛,什麼天長地久,什麼永不變心……。這些誓言,情熱的時候說的很順口,可實踐起來卻是難上加難!